第43章 齐心协力
炽热的熔岩刚一接触巨鳄嘴中的皮肤,就被烫得本能的闭上了嘴。“滋啦滋啦”的烤肉声,从巨鳄的嘴中传来。熔岩炸弹的冲劲依旧没有衰减,巨鳄的喉咙已经被洛瑞的审判光柱撑开,熔岩炸弹没有一点阻拦的冲进巨鳄的腹部,它的腹部早已经被黑隼的飓风之眼撑得快要爆裂。这一次,巨鳄不顾快要炸裂的腹部,剧痛的本能让他疯狂翻滚起来,淤泥和水潭中的水被他剧烈的旋转带上了天。
它感到腹部灼热的剧痛,想要进入水潭喝水降温。它趴在岸边,把嘴伸到水潭中,如同鲸吞一般,疯狂的将水吸入,但为时已晚。
“轰隆!”
巨大的爆炸声传来,巨鳄的肚子被炸开,里面的内脏和未消化的食物,还有刚刚吸入的黑水,被炸得漫天飘洒。
众人站在沼泽地中,如同沐浴了一场腥风血雨。身上都是巨鳄的鲜血,还有被炸碎了鳞片。洛瑞吐了吐口水,场面实在过于血腥,就算自己曾经在浴血的战场生存下来,也本能的有些反胃。
安妮直接“哇”的一声吐了出来,凯里强忍着遍地的血腥,扶住安妮,帮她拍打背部。
西奥早已在凯里释放熔岩炸弹的时候躲到了一遍,没有收到波及。晃了晃被震得有些发昏的头,松了一口气。
黑隼拾起几枚破碎的鳞片分给了众人,说道:“拿好,拿着巨鳄的鳞片,其他的嗜血鳄闻到就不敢进攻咱们了。”
凯里不屑的说道:“来多少我杀多少!今天给它一窝端了!”
洛瑞说道:“存在即合理,也许它们扮演的角色不止眼前这么简单。再说了,如果整片沼泽的嗜血鳄都来了,我们就算了累死也杀不干净。”
洛瑞心里明白,凯里有点在安妮面前逞英雄。不过看凯里是真心喜欢上了这个姑娘,自己当然不能坏人家的形象,只好顺着他往下说。
西奥则有些尴尬,他也看出了自己的妹妹和这个凯里关系升温的迅速,但又不好阻拦。并且凯里看起来还不错,实力也很强,不过心里还是有些酸酸的,毕竟是自己的妹妹。
黑隼显然没察觉到气氛微妙,也许是从小在精灵族成长的原因,对于人类的表达方式不太能理解。黑隼看着眼前的沼泽说道:“咱们得快些走,寻找一块干净的陆地过夜了。天色不早了,大家也要休息了。”
今天一日的历险让众人不敢再小瞧沼泽的威力,更不敢在晚上贸然前进。依旧洛瑞和西奥领头,黑隼殿后,凯里和安妮在队伍中间。
西奥显然不太愿意,但又没有什么更好的方案。只能听之任之。安妮也恢复了不少精神,苍白的脸上有了少许红润。又和凯里斗气嘴来。有了他们二人,队伍最少不那么单调。
正如同黑隼所说,他们拿上嗜血巨鳄的鳞片后,果然没有其他鳄鱼敢贸然攻击。众人前行的时候,看到不少巨鳄从水潭爬出来往远处逃离。
临近黄昏,众人找到了一片相对干燥的陆地。比水面高了不少,上面长满了绿油油的青草。与其他深绿的水草不同,显得特别清新。也缓解了一路以来众人的审美疲劳。
众人各自搭起帐篷。凯里则殷勤的先帮安妮搭好帐篷。黑隼看了看殷勤的凯里,说道:“怎么?凯里,你俩要住一起啊?”
此话一出,如同往平静的水面扔下一块巨石。安妮又羞又恼,小嘴生气的一撅,骂道:“黑隼!你会不会说话啊!我怎么会跟他住在一起!还有你凯里,谁要用你搭帐篷了!”
凯里则尴尬的说:“不是看你虚弱嘛,我帮你搭下帐篷。”
西奥有些生气的走了过来,把凯里拉到一旁,掐住他的脖子说:“你他妈敢碰我妹妹试试!老子把你碎尸万段!”
凯里被掐的说话有些困难,对着西奥说道:“那是黑隼说的!我是那种人吗?咱们这一路走来,你还不相信我?”
西奥愣了愣,松开了手。凯里大口的喘着气,抱怨道:“你下手也太重了吧!差点被你掐死!我这还没干什么呢,我要是真做点啥,怕是碎尸万段都是轻的。”
西奥一扭脸,阴沉的问道:“你想做啥?”
“没有..没啥没啥…”凯里胆怯的说道。
洛瑞则适时的打圆场,说道:“哎呀,大家都是兄弟嘛!今天没有任何一位,咱们都没法前进这么远。今天一天大家也都一起经历了生死,都是兄弟嘛。”
凯里抱怨道:“就是…再说我也没干什么啊,都是黑隼这小子乱说话。”
黑隼满脸愧疚道:“对不起凯里,西奥我说话你知道,真的说不好,脑子一抽就随口说了,你别往心里去。”
西奥也觉得刚才对凯里有些失礼了,走到凯里面前说道:“对不起,我太莽撞了。我太疼我妹妹了,一听那样的话,就控制不住自己了,对不起!”
凯里不以为然的说道:“不用道歉,要是我的话也会像你这么做的!不过天地良心,我对你妹妹真的没有非分之想。”
安妮红着脸道:“你倒是想!你也配!”说完,娇羞的对西奥说道:“哥!你不放心他,还不放心我嘛!”
洛瑞适时的把烤好的干粮分给众人,打断了这段尴尬的对话。盘腿坐在篝火边,自言自语的说道:“曾经这样的夜晚我度过无数次,围在篝火边,身边有卡伯特团长,还有那些牺牲的战友。有时候我也想着,他们或许没死,他们一直在我身边,看着我。毕竟我是他们中最小的一个,他们都管我叫弟弟。可是我没用,不能给你们报仇。”说完,滴了几滴泪到黑面包上,洛瑞看了看手中的黑面包,塞到了嘴里。
其他人没有听到他的自言自语,各自聊着天。洛瑞望着旺盛的篝火,想起卡伯特说过的话,人是永远不能感同身受的。当他带给别人伤痛的时候,他永远不能理解自己的所作所为。当痛苦降临到自己头上时,亦不能想起别人的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