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那是寒诺
周楚暮例行每日向暗组织汇报的规则，将A谷公司进行机器人化医治的事情直接汇报过去。
那边的回复却是：“不必搭理他们，那个说是被救起的男人确实是死掉了，只不过是个人形人工智能罢了。历史上从来不缺跳梁小丑，不必管他们，成不了气候。”
周楚暮问“以防更多人受骗，这种骗人的把戏要不要制止？”
那边回复“不必制止，他们都是为了永生，受骗也值了。”
但是事态并不如周楚暮想象的那样。
半年过去，大街上行走的机器人类越来越多，A谷公司的广告也越打越欢畅，成为机器人也成了新时尚，越来越热门，甚至有的人，有点小病小痛就去做申请成为机器人手术，子女们为了显示孝顺，居然也有说让老人成为机器人的。而A谷公司，从来来者不拒。只要给钱，甚至可以定制！以后整容这种事情就不必去整容医院了，直接去A谷公司换个脸就好，减肥的也不再运动节食了，直接去换个身子！
虽然暗组织没有让周楚暮做什么，但是这些新闻广告每日在身边咆哮洗脑，周楚暮决定自己去看看这A谷怎么盘。
周楚暮让小艾去查A谷公司的背景，半小时后，小艾过来回复，“没有要查询的信息”。
居然查不到！查不到！！
周楚暮又让小艾在网络上申请变成机器人的手术，千度第一页头一条就是申请入口。小艾填写了20多页资料，又做了一整套的心理测试，花了一上午时间的结果居然被拒了。被拒理由让人哭笑不得——不为机器人换配件。
周楚暮恨恨的开始自己填写资料，填写完资料又做了一整套心理测试，做完心理测试又填写各种合同。两百多页的合同，周楚暮下载下来，等待以后慢慢找错，反正自己也不做手术，不浪费时间看这个。这一次很顺利，周楚暮顺利拿到变机器人的手术资格。只是被告知由于排队人数太多，可以在两个月以后做手术。另外还附上，如果有特殊病人突然加入，会让手术延迟。
哪里能等这么久！周楚暮按着留下的地址，直接开车过去。
到了那个地方，是个类似办公楼的地方，与想象中的大医院形象完全不同，到了B楼E栋他找了一圈没找到电梯，就从楼梯径直上了三楼，。
玻璃门擦的很干净，他敲了敲门，推开进去。前台并没有人，往里走了两步，一张熟悉的脸迎了上来。
周楚暮吓的脸色惨白，手掌不由自主收紧，汗滴从手心冒了出来，结结巴巴的说：“你……你不是已经，死了么？”
周楚暮惊得往后退了两步，脑袋有些发晕心跳加速的厉害。寒诺？寒诺不是死了么？他的死亡通知书，他的公司解散，他的项目停止运营，怎么会是假的呢？让他生病的病毒还是周楚暮亲自监管投放的！他不可能活！暗组织想要弄死的人，不可能活着！那些药不是假的，寒诺生病也不是假的！他怎么可能还活着？他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主人，您要的文件。”一声熟悉的声音把周楚暮从错乱的思绪中拉回来。这声音太熟悉了，可不就是吴子墨么？她说主人？她的主人是谁？
没有错，就是寒诺。
周楚暮扶着发晕的脑袋，脸色苍白。
寒诺就这样似笑非笑的看着这一幕，右手从吴子墨手中拿过文件，卷成个纸筒在左手上敲了敲，率先开口：“好久不见啊。周大少！”
周楚暮出于礼貌，站直了身体：“你还活着？”
此时的吴子墨正跟在寒诺身后，穿着几近暴露的三点式比基尼，还是那个足以魅惑人心的美人啊！只是看也不看周楚暮一眼了。一反从前自信高傲的姿态，现在是对寒诺低眉顺眼唯命是从的样子。
周楚暮不相信短短半年的时间一个人可以改变这么多，“子墨？”
吴子墨并不为所动，还是微微低着脑袋笔直的站着。周楚暮想着，她大概还是恨我的。谁说不是呢，女孩子被甩，也确实很没面子，这样的事情搁谁身上估计都不会轻易原谅的。
寒诺又一次打破僵局：“周楚暮！我记得有个叫周楚暮的已经登记要做改造手术了，不会就是你吧周楚暮？不过我记得是要到两个月以后的，你现在来是什么意思？你真的是想要做手术的么？不会是想要暗地里来调查我的吧！”
周楚暮看着寒诺妖异的神态，一字一句的答道：“我就是来调查你的。你怎么会没有死？”
寒诺道：“我不能死呀！如果我那么轻易的死掉，你岂不是很寂寞？谁还能陪你周少玩啊！”
周楚暮：“我警告过你很多次，你没有一次相信我的话！你那是自己找死！谁也救不了你。可你为什么还活着？。”
寒诺鬼魅的笑：“你既然警告过我很多次，那礼尚往来，作为还礼，我也警告你一次吧，你可得离我远一点，不然，你很快也会变成和街上那些行尸走肉一样的哦，这种病可是传染的～哈哈哈哈哈。。。”
周楚暮打了个激灵，从进到这个楼里，他的脑子就没有一秒是清醒的，他疯了一样的往外逃跑，直到车子跌跌撞撞的开出去很远，寒诺的笑声还在脑子里挥散不去。
这一刻他脑子清醒了。
寒诺没有死！
他说离他远一点，不然我也变成街上的行尸走肉？他还说哦这种病会传染。
那他的意思是，他已经是街上的那些人了？他自己已经是机器人了？
街上那些谈笑风生的人是行尸走肉？难道不是得到永生了么？！寒诺要这些行尸走肉做什么？！！！？？
周楚暮越想越害怕，车速提到两百迈，闯了一路的红灯。
回到家周楚暮赶紧召唤小艾，周楚暮看着小艾还是那个圆咕隆咚的模样，微微一笑心才算定了下来。小艾默默陪在周楚暮身边，给他播放安抚音乐。
周楚暮在安抚的音乐里做了一夜的梦，梦里寒诺已经死了，他躺在冰冷的棺木中，阴森恐怖，周围都是来哀悼的人们。突然寒诺做起来，指着周楚暮喊道“就是他害了我！”，人们都疯了一样的来对周楚暮打杀起来。
第二个梦里，寒诺凶神恶煞，要杀了全世界的人，周楚暮拦着，挡着可是怎么也挡不住，最后周楚暮只能拿出一个小盒子，将寒诺罩在里面，寒诺终于安静了。全世界都安全了。
第三个梦里，寒诺还活着，他还是从前的那个阳光爽朗的大男孩，阳光下仿佛整个身子都镶了金边，辉煌的让人睁不开眼睛。这是周楚暮多么羡慕的模样啊！从来都羡慕。寒诺向周楚暮招招手“来呀，来呀！”周楚暮赶紧就跟着去了，一条路上开满了殷红的花。
周楚暮醒来的时候大汗淋漓，梦里的影像隐约记得。他决定第二日一早再去找一次寒诺。
第二日一早，周楚暮开车又一次去了那个让他浑身不舒服的办公楼。不成想，寒诺居然在等他。
周楚暮推门进去，与寒诺对视了十二秒，寒诺移开了眼睛，嘴角勾起笑，漫不经心的模样说，“没错！我就是机器人！是这个世界上的第二个机器人。”
周楚暮疑惑了，“第二个？”
“你一定想知道第一个是谁吧？”寒诺又开始了他邪性的笑“就是做了你7年女朋友的吴子墨啊！”
“吴子墨？”
“对呀！就是吴子墨，你没想到吧！她居然会为了我，甘愿献出身体去做了机器人改造的实验～她甘心为了我去当活体！你说是不是很了不起！”寒诺提高嗓门说道。
周楚暮不作声，只听着寒诺讲他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