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整理库房2
“丫头，库房里是怎么回事？说说。”库房那边没有搜到什么有用的信息，赵管家把赵青儿、林鑫垚两人带到回廊的一处廊下问话。这里是一处半边角亭，亭子不是完整的四角亭，一半亭顶和回廊廊顶合在一起，亭子只有两只角突出在廊外，做观景小息之用。
“回赵管家的话，九日前，青儿姐姐将布料库管理的事务交给我做，以前库房里的东西归置存放已经很好了，但我觉得还能再调整一下。”
“哦？你做了那些调整？一一回答。”
“是，布料库中有三大类物品，一类是棉絮被褥，有一指和半掌两种厚度，还有半掌厚度的床褥。这三样以前都堆放在屋里对着库门那面墙角下。布料库背后是饲养房的墙面，饲养房里给马匹、家畜、家禽设有喝水的水槽，还有清洗的沟渠，这些都和布料库的这一面墙紧紧挨着，平时墙面会有水渗入墙面潮湿就会长霉斑。因此，我把被褥棉絮还有散棉挪到库门这一面的位置，库门这边有几扇大木窗，在光照好，干燥的日子，可以经常通风，而且这一面窗户朝向为西，午后的阳光正好可以由窗户照射进来。”
“还有一类最多，重量大，且经常搬动裁剪的是各种材质和颜色的布料，我在屋中空余的位置设置了更多的木架，并把木架个隔断做得多了些，按照常用不常用的方式，将布料从上往下，从里往外排布。”
“第三类是成品的床面、被面、枕头，这几样都是一种一个规格。这个布料库只负责存放府里三等、二等家丁丫鬟的布料物品，我查看了以前账目上所有的领取记录时发现，这几样物品的领取，每个人的份额是一样的，所以我按照每种领取时的固定数量，直接预先一份一份准备好，堆放在木架下方，方便直接取用。”
“我看你用到了油纸，你问赵青儿申领了一些油纸和毡布，这些用来这么用？”赵管家越听眼睛越亮，笑容越发多了起来。
“这些油纸，平时我们都用来做伞面，想来是可以防水了，我把油纸铺在木架和房顶之间，用来隔雨水。我检查库房的时候，发现库房中有两个位置的地面上有水渍，而且在其周围堆放的布料和棉絮上，发现了霉斑。所以做了这些处理。”林鑫垚缓缓地把自己对库房的整理方案说出。
“好好好，不错，还有那个碎布篓，还有那个裁布领物桌，上面叠放的那些四四方方裁剪成一个规格的碎布头是你弄出来的吧。那些碎布？”
“赵管家，我们布料库给人领用棉布麻布，经常会有零头碎布剩余，这些碎布都是随意丢弃在布篓里的，我得空闲暇时，在库房里看书，会用碎布练习写字。这些碎布头大小不一，用起来碍眼，就给裁剪成一样大小的布片。”林鑫垚有些心虚，自己夜里在库房点烛读书，还私自挪用那些碎布头做成布片练习写字（还给只猫做了包扎），不知道赵管家会不会处罚自己，心里有些紧张，小手不自觉地搅着衣边，低头看脚尖。
“哈哈哈，你做得很好，我很满意。你能用自己手里仅有的资源，把一个小小的库房管理得这么妥帖有方法，是个很细致的人。”
“青儿，林鑫垚每月的月例涨20文。”赵管家很是高兴，吩咐赵青儿给林鑫垚每月的例钱里涨20文。
“是。”赵青儿瞧见林鑫垚担心责罚的模样，心里发笑，林鑫垚申领这些物品的时候她就知道这个丫头是个有想法有能力的人，这点事情不会难倒她，但面上还得保持赵府丫鬟大管家的模样。
“嗯，明日晖少爷和他师父就要到府，后日就是每三年的仙门选苗时间。府里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你们先去吧！”
“是。”“是。”两人给赵管家福了礼，就转身离开了半角亭。
“鑫垚，做得不错。以后要更加努力知道吗？”赵青儿给林鑫垚打气。
“是，青儿姐姐，仙门选苗是怎么回事呀？”林鑫垚心中好奇，修仙啊，修仙啊。
“嘻嘻，想知道啊，后日仙门选苗时我带你去凑热闹，但你得紧紧跟在我身后知道吗？”
“嗯嗯，好的，青儿姐姐，我保证乖乖跟着你后面。”
“嗯，每次仙门选苗，秦时城都会在城中选苗台设一堂修仙开蒙宣讲。由秦时城4大家族中4位长老轮流开讲，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好的。”
“我先去忙了，这几日府里事情多，从今日起，到选苗后的几日，一共七日，学堂停止授课，我也不能教你规矩，你就管理好布料库，空闲时间就多看看书，用你的布片练字。”
“啊，青儿姐姐你笑话我。”林鑫垚看见赵青儿眼中的促狭揶揄，气地跺跺脚。
......
三年一次的选苗日在城里最大的广场，汉时广场上举行，到了这日，广场上里三层，外三层围满了前来观礼的群众。
“那是钱家长老，我认识他，这位长老是我们闲物阁的挂名炼药师，今年的选苗会是钱家主持。”一个赵府伙计模样打扮的男子说道。
“这个是闲物阁城西店的管事，赵乙。”赵青儿给林鑫垚介绍刚才出声说话的人。
“青儿姐姐，每次主持都不同吗？”林鑫垚问道。“赵乙？上次送我来赵府的那个管事好像叫赵戌。这赵府起名还挺有一套，难道甲乙丙丁戊己庚辛壬癸、子丑寅卯辰巳午未申酉戌亥都是用在赵府各个店面的管事上？”林鑫垚心里想着。
“我们秦时城，有赵、钱、王、李四大家族，选苗会每三年举办一次，由这四家轮流主办。今年这次轮到钱家，上一次是李家。下一次就轮到我们赵家了。”
“哇啊，还这么有讲究呢！”
“那是当然。快看，钱长老出来了。”
钱家长老已经出现在广场中央。他身后有一座高台，林鑫垚远远望去，高台上挂满了帷幔，帷幔下的蒲团上坐着7、8个穿着飘逸的人，帷幔前仿佛有视线的阻挡，里面影影绰绰，看不真切。
“青儿姐姐，那帷幔里面就是仙门的人么？”
“是的，这次有7个仙门派代表来秦时城选苗。”
“选苗？是选修仙的苗子吗？”
“是啊，每个人天生都存在仙根，都有修炼成仙的基础，只是每个人的仙根情况不同，到了1周岁，仙根体质就会第一次出现，这也是最重要的一次，你看到广场上立在钱长老身侧的那个黑色石柱没？那就是测仙石。”
“第一次出现，那还有第二次第三次吗？”
“是的，第二次出现在4周岁，第三次出现在7周岁，然后分别是10、13，16，16以后，再测不出仙根的人一辈子都不能修仙的。”
“5次？”
“一个人一生就只能出现5次仙根，而且仙根会随着年岁的增加逐渐减弱。”
“这是什么意思？”
“如果一个人1周岁时，测不出仙根，只能等到4周岁再测一次，这个时候如果出现的仙根，资质只会是1周岁时出现的八成。年纪越大再出现仙根，仙根的资质越差，最后一次只剩下二成。”
“二成，那也是好的啊！有总比没有强吧？”李欣瑶有些疑惑道。
“你不明白。仙根资质越差，成数越少，以后修仙的路子就越窄，这个人能修炼的路越短。”
“啊！”
“看，仪式要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