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阎溪想都没有想,直接回答道:“可以,不过我也有一个要求。”
齐晏说:“说。”
阎溪说:“我可以给你我的血液,但是我要你答应我,无论如何你魔界的人都不能来将这东方家唯一的血脉抓走,否则我就算是拼劲全力,也不会放过你们。”
齐晏点点头:“这是自然,还有吗?”
阎溪一本正经的说:“你应该知道自从我身体里多出这几条虫子以来,我就不能受伤,我希望在你达成目的之前,必须保护我,不能受到任何的伤害。”
齐晏思虑了半天,阎溪看着他的表情,还以为他不同意,又继续说道:“如果你们连这点都做不到,那我觉得我们没有必要再商讨什么。”
闻言,齐晏仰头大笑:“真不愧是她的孩子,你是第二个敢和我魔界做交易的人。”转而又说道,“不过就是保护你,这点本护法同意了。”
闻言,阎西北终于松了一口气,只要这人答应了她的请求,她就不会在担心东方银雪什么时候又会被他们魔界的人抓走。
至于她自己,她现在已经很清楚自己的生命已经快走到了尽头,被他取走了一点血液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若是能用这几滴血换东方银雪的太平的话,也算是值得了。
只是啊!东方银雪你可千万不要让她失望啊!
齐晏趁着阎溪没有注意到他的动作,一记手刀下来,阎溪就已经躺在了他的怀中。
不知过去了多久,阎溪全身上下感觉到好冷,这种感觉就像是寒冰侵蚀她的身体一样。,
也不知过去了多久,等她醒来后,发现自己已经回到了住的宫殿里了。
撇头望见南迁正坐在她的身旁,她坐起身,问道:“陛下您怎么会在这里?”
南迁在她没有醒的时候就已经想好了等她醒来自己该给她怎么说,但是她醒过来后,却不知道自己已经要说些什么了?
“嗯……朕是在找到寒宫里找到你的,天气都开始转凉了,你去哪里干什么?”
阎溪恍然大悟,难怪在梦境中她会感到寒冷,说的就是这个原因。
不过,齐宴这人为什么会带着她去寒宫这种恐怖的地方。
就算是躺了很久,可这被齐宴打过的脖子还是这样的疼。
“咳咳”身体不适,阎溪不禁咳嗽一声。
站在外面的人恰时端好刚熬好的药汤。
南迁伸手过去,接住碗,道了声“你们都退下吧!”
转而拿着汤匙在药汤中搅拌了两下,舀起一瓢,放在嘴边吹了两口气,才放到阎溪的嘴边。
“你得了风寒,最近可要好生样子,不能再受冻了。”重复刚才的工作,喂阎溪喝药。
阎溪慌张的伸出手,“陛下还是我自己来。”
奈何南迁压根就不给她机会,轻轻一掠,躲过了阎溪。
尴尬的喂完了药,阎溪坐在床上,想着南迁何时才会离开。
谁知道南迁居然都把他的奏折拿到这里来看了。
额……这要是让冥君知道了,还不得被阎溪给气死。
后续,阎溪下床,南迁立马起身给她披了件外套,温柔的说道:“你呀真的顽皮,生病了都还不安分。”
阎溪从书架上拿起一本书,重新做回床上。
“陛下,我哪里比得上您政务繁忙,若是让天地下的人知道皇帝没事就躲在后宫嫔妃中,那他们的口水沫子足够把我吞咽了。”阎溪似开玩笑的说道。
“他们不会,照顾自己的妻子,本就是一个男人该做的事情。”南迁答道。
阎溪一阵脸红,慌张说道:“陛下您别忘了,我可是别国的公主。”
闻言,南迁才抬头望了阎溪一眼,眼睛里似乎在说“编继续编”,他说:“但是你不是,难道不对吗?”
一句话彻底的把阎溪给梗住了。
没想到事情过去了那么久,他居然还能清楚的记得她。
这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
阎溪垂直眼眸,不含表情的说:“南迁你不该爱上我的。”
阎溪还记得南迁是这样回答的她:“那你呢,你爱过我吗?”
南迁那一次并没有收到答案,落魄的他回到自己的寝宫,从那一次阎溪也没有见过他了。
好几次东方银雪都曾经说过:“他爱你这样深,可你居然不为所动,就算是你不爱他,可也别伤害他的感情。”
伤害他的感情吗?
其实不能避免的事,经过那几天的朝夕相处的日子,阎溪也不知不觉喜欢上这样的一个人,但介于个人原因,她一直都不敢表露出来。
其实她也很想对南迁说一句“其实我也很爱你”。但是她不能,如果儿女的感情束缚着她,那她很难再做自己的事情。
整件事情已经开始有了眉目,这段事情里切勿不可掉以轻心。
她害怕自己哪天不注意,那这些天的努力都是白忙活的。
可是心里面也不能拒绝南迁的情爱,为了表示他这些天来的照顾,阎溪亲自下厨给他做了碗莲子羹。
第一次做饭,就差没把御膳房给烧了。
还好有东方银雪这个大帮手在身边,才不至于这样落魄。
端着一碗做好的莲子羹站在寝宫外面,刚刚跑进去的是在这里守门的奴才。
阎溪原本还以为自己会等上很久,谁知道这进去还没有多久,那人又跌跌撞撞的跑回来,说:“娘娘您快些进去吧!是奴才照顾不周,不知道您——”
他还没有说完,阎溪已经提前一步走进寝殿。
南迁从高堂之上走下来,脱去外套盖在阎溪的肩上,说:“天那么冷,怎么自己就出来了。”
阎溪扯出一抹笑,对着南迁说:“前几日多谢陛下的照顾,我做了一碗莲子羹,特地来答谢的。”
南迁接过阎溪手中的篮子,将莲子羹拿出来,尝了一口,心满意足的说:“真是小看你了,没想到你的手艺居然那么好。”
莫名被夸的阎溪一阵脸红,南迁知道她脸皮薄也就不调侃她了。
这时阎溪瞥了一眼桌上的奏折,嘴角不禁勾起一抹邪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