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溪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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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无赖南迁

也不知道东方银雪是怎么回事,从冥界回来了之后,整天叽叽喳喳的,烦死了。

最终阎溪的好脾气也实在是忍受不了了。

“东方银雪你若是再这样,我就把你拖出去喂狗。”阎溪气得吐字难得有一回是这样的愤怒了。

“哎哟,我的姐耶,求你了,拜托你快下来行不。”东方银雪急得都快要哭出来了,要是阎溪出现了什么问题,冥君拿她问责怎么办。

“大小姐,您老人家若是出点什么意外,下次遇到冥君他绝对不会放过我的。”东方银雪嘤嘤的哭了起来。

坐在房檐上的阎溪恍然大悟,原来问题是出在这里啊!

那还不简单嘛!

阎溪从房檐上跳下来,文=稳稳的落在地面上。拍着东方银雪的肩,意味深长的说:“孩子,你还是善良了。你是我的下属,没有我的命令谁能欺负得了你。哪怕他就算是我爷爷。”

东方银雪嘟着嘴,小声的说:“那木将军怎么会被收拾得这样惨。”

一提到木凌,阎溪的脸瞬间就垮下来了。

东方银雪才知道自己好像是又踩到雷区了。

这嘴也是绝了……

“木凌这件事也并不能怪不爷爷,要怪就怪我当时我为什么没有保护好他,险些让他魂飞魄散。”阎溪的眼眸中明显有着不可触碰的伤感。

东方银雪也不废话了,在揭阎溪的老底,怕是冥君不收拾她,阎溪今天在这里都可以把她就地解决了。

阎溪伸了个懒腰,一步步走回房间。

自从那件事发生之后,她明显的感受到自己的灵魂力量在逐渐的下降。

这颗仙丹现在就算是在自己的身上也没有什么用了。等木凌醒过来,再把仙丹重新给他吧!目前现在还有很严重的问题在等着她,仙丹这种东西对于她而言也是非常重要的。

刚走到门口,阎溪突然之间想起一个非常大的问题,貌似东方银雪的禁制还没有解完,目前还差最终的一部分。

她回头对东方银雪说:“你生前是住在哪个院子的?我们现在需要去那个地方看看。”

东方银雪若有所思,之前的住的地方,她好像忘了。

毕竟这都过去了那么久了,哪能想到那么多的东西。

她挠挠头“嘿嘿”一笑,说:“那个时间太久了,我忘了。”

这时东方银雪似乎能感受到一场风暴即将来袭。

在阎溪奓毛之前,她必须得想起来。

额……之前是住哪个院子来着。

她虽然在宫中住了很多年,可一直都被囚禁于宫中,从来都没有出去过。

导致她现在就连自己的住的院子在哪都不知道。

阎溪摇摇头,早知道就不不应该把希望都寄托到她一个身上的,这一次让阎溪知道了求人不如求己。

拂袖一挥,手中掐诀,不过一会他们的眼前出现一个拄着拐杖的老爷爷。

他摸着自己的老腰,埋怨道:“是谁找我,怎么都不能谅解一下我们这些老人的吗?”

阎溪抱手看着他,眼神里似乎在说:装继续装。

后来土地公才发现阎溪就是那个不尊老爱幼的人。

拱手问道:“不知阁下召我前来所谓何事。”

阎溪笑了笑,指了指站在身旁的东方银雪说:“荼=土地公可认得这位女子,本宫此次召唤你,就为了知道她生前是在哪个院子中?”

土地公走到东方银雪身边,瞅了几眼,才发现这不是东方家的那个丫头吗?

土地公显然不服,自己还忙着做事,这么着急找他来,就为问这点破事,真的是太伤脑筋了。

阎溪笑了笑,拱手道:“本宫乃是冥界的公主,名号为阎溪。”

土地公怔了怔,这会又是摊上一件大事了。

他立马拱手,失去之前的傲慢:“老夫竟不知殿下是冥界的人,若多有得罪,还望海涵。”

转而望向东方银雪,说:“这女子老夫自然是识得,这不就是东方家的那个小丫头吗?生前就住在青鸾宫。”

阎溪道了声谢,也便告别土地公只身来到青鸾殿。

嗯……这还是人住的地方吗?生活的坏境居然比阎溪现在住的地方还要差。

难怪东方银雪总是在她的面前说知足了,原来就是这个道理啊!

阎溪靠着墙,手中不知道什么时候多出只长笛。

她说:“此次我将会解开你最后一道禁制,在此期间你必须在所有的亡灵中找到属于你的灵魂碎片。这对于你们东方家来说,应该不难吧!”

东方银雪虽然不知道阎溪将会用什么办法来解开最后一道禁制,但是在她的心中是无比的坚定。

只要相信阎溪就没有太大的问题。

笛子放在嘴边,一个个音符从笛孔中钻出来。

在这个小院中四处传荡。

屋内似乎有着轻微的动静,随后这些门窗全部都打开,从里面走出来许多亡灵。

这些亡灵大多都是在这个院子住过的人且是没有被拘魂使带走的厉鬼。

“东方银雪你还在傻愣着干什么,等死吗?”阎溪一直就看着东方银雪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的,敢情这些年的技巧都是来搞笑的吗?

“不行啊!他们都看起来好强。”东方银雪唯唯诺诺的说。

这时阎溪才发现了不对劲,这东方银雪的瞳孔不对劲。

这是被迷惑了?!

阎溪心叫一声不好,立马将笛子重新放回嘴边,吹一段比较平和的曲子。

果真不出半宿东方银雪的神智总算是回来了。

随即阎溪在手掌心出割下一刀,血染红了这只长笛,使吹出的声音更加有力,对于东方银雪是极为帮助的。

“银雪趁这个时候你必须将他们都打败,找到你自己,否则就算是我也不能将你解救出来。”

东方银雪迷失在幻境中,这是阎溪万万没有想到的事情。

没想到这里居然还有幻境,竟能将东方银雪随随便便的骗进去。

恢复神智后的她,立马用鬼气化出一把弓,朝着那些厉鬼射去。

不愧是东方家的人,剑术都是无人能比的。

但是这样是不够的,尤其是面对那么多的厉鬼的时候。

今天的东方银雪必须战胜自己,战胜她从来都没有敢触碰的极限。

(十七)

“银雪拉三弓,只有这样才能在短时间内解决他们,否则你打个一两天都不能清理完。甚至你都还没有找到自己,她都已经被吃了。”阎溪站在一旁干着急,手上的伤也顾不着。

若是东方银雪再不找出他们的弱点,她真的很可能丧命在这里。

他们也很聪明,利用她一个人的力量,慢慢的消耗,从而在她力量削弱之时,给她一个重击。

阎溪咬咬牙,难道今天是真的要用它了吗?

可这样的效果只能用它才能缓解现在的情况。

摊开手,出现一把古琴。

阎溪就地而坐,玉指波动一根根琴弦。柔美的琴音从这里散发出去。

希望真能帮助到东方银雪。

果真因为琴音,亡灵们的动作开始变得缓慢,甚至不能运动。

东方银雪趁着这个机会,她将要尝试拉三次弓。

这是她从未尝试过的,就算是父亲也从来都没有要求过的。

但是今天这样的情况,若是不用她们都会死。

在拉起弓弦的那一刻,东方银雪的手都一直在颤抖,她害怕自己的拉不出去,甚至是伤不到任何一个人。

阎溪弹着琴望着东方银雪:“闭上眼睛,把他们想象成一个个的靶子。”

东方银雪闭上眼睛回想起儿时爷爷教她拉弓的时候的场景,在睁开眼睛的时候,阎溪明显感受到她的自信。

箭从弓上飞出,幻化成箭雨落在他们的身上。

阎溪欣慰的一笑,收回古琴。

站起身,按住东方银雪的肩膀说:“干的完不错,真不愧是东方家的人。”

东方银雪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说:“还好没有搞砸。”

阎溪莞尔一笑,接过东方银雪手上的弓,对着她说:“看着这样的弓杀伤力是最强的。”

拉弓,瞄准,发射全部一气呵成。

飞出去原本只是三支箭,可落在这些亡灵身上的却是几百只。

瞬间她们眼前的亡灵只剩下一个,而那一个就是东方银雪最后的一片灵魂碎片。

她走上前来,问东方银雪:“你便是我吗?”东方银雪点点头,而后又说道,“你很强,希望你可以替爹爹们报仇,他们没有错的,错的是他们马家。”

东方银雪始终没有说话,她不知道现在自己应该说些什么。

死去那么久了,她脑海中的记忆都是零碎的,直到遇到了阎溪她才回想起了一切,更想起自己家族死得真冤,就因为不小心撞破他们马氏的阴谋。

再加上这么多年以来,东方氏族在人间的影响力实在是太强了,甚至有一段时间曾威胁到他的地位,因此借助马家将他们家族几十口人全部处死。

阎溪知道这些事情,但是因为没有证据她也不敢随意说。

她放下身段逐渐的融入东方银雪的体内,消失的灵魂碎片全部聚齐最后一道禁制也终于破了。

阎溪坐在东方银雪的身边,替她炼制人身。毕竟出门在外,要是没有人身对于人间来说还是一种危害,而且没有人身的她,在外面极易引来那些二货道士。

为了避免这种情况的发生,阎溪也只好替他;炼制人身。

本来这种事情应该上报给冥界,经审核后才能实行的,但谁让她是公主,想保住一个人的生命也很简单,前提是不不要随意的破坏他人的命格。

只要不要触碰这个底线,应该就没有什么问题。

东方银雪醒来的时候,不小心瞅见了阎溪手心处的口子。

按理说着应该早就愈合了,可为什么到现在都还在流血。

阎溪干笑了两声,她不会告诉东方银雪是因为体内的那几只小虫子的缘故。

站起身,看着这间小屋子。这里的怨气实在是太深了,看来得清理一下了。

不过在此前提得安排一下东方银雪的任务。

阎溪从袖中取出两张纸递给东方银雪,说:“这个东西你拿好,到了人间后就按照这上面的来查,无论如何也必须查到,少了一点对于我们都是极为不利的。”

东方银雪接过纸,将它小心翼翼的放在袖***手道:“公主的大恩,银雪就代表东方氏族在这里感谢您了。”

阎溪笑了笑,目送她离去。

而后拿出长笛,靠着树吹曲子。

也许是因为太虚弱的原因,直到结束她竟然都没有发现自己身边什么时候站着这么一个人,而且还是熟人。

阎溪将笛子拿到身后,对南迁行礼:‘“参加皇上。”

南迁说:“你不是医者吗?这么现在居然有兴趣到皇宫里瞎溜达。”

阎溪当然知道这是在调侃她,要不是看在他是皇上的面上早就把他踢出去了。

南迁若有所思:“朕都没有告诉你,朕的身份,你是怎么猜出来的。”

阎溪对着他翻了大白眼:“陛下,我并不是瞎子,你衣服上的那几天龙就已经能证明的身份了。”

南迁:“……”

低头一望才发现,阎溪手上的血顺着指骨滴落在地上,可她好像一直都没有发现似的。

他牵着阎溪的手,坐在石凳上,摊开那只受伤的手,上面的伤痕可真是触目惊心啊!

“你怎么这么不爱护自己的身体,受伤了又会有多少人管你。”南迁幸好有随手待丝巾的习惯,从袖中取出一只,将它死死地缠在她的手上。

“可倒是不必了。”阎溪收回手,一本正经的说:“陛下可知男女授受不亲,我们还是离远点好。”

南迁阴深的笑了笑:“但如今你不是朕的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