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重病?
刚目送古夫人上了马车,马车还未走,宫中的人就到了,还是张敏亲自来的,不过这一次,还带了人来。
古夫人刚上马车,从车窗略看了一眼,立刻吩咐车夫离开,坐在马车内凝眉好一会,如果没瞧错,该是张舍人,那后面的,应该是宫中太医,瞧着官服是的,就不知是哪位太医了。
这一场风寒,圣上竟如此看重,派了太医来不说,还让张舍人亲自来。
“娘,想什么呢?”刚才还与人聊的热络,这一上马车怎么就不哼声了。
“没什么,月儿,跟娘说说,这帝小姐你觉得如何?”带女儿来,就是为了让她长长眼,总要有所收获。
古月湖咬唇想了想,手中帕子已被搅了几个卷,“娘,您喜欢这个帝小姐?”
“如何看出娘喜欢她?”挑了挑眉,没想到,这孤傲的闺女,观察力到是不错,没错,她的确是有几分喜欢这个帝家小姐。
摇了摇头,表示自己说不好,反正娘见别家小姐的时候,那感觉与刚才不同,就是元家姐姐,娘也没见给人镯子,那镯子四妹妹讨要了好几次,娘都没给。
摸了摸女儿的头,笑了笑,“是不是因为娘给了她那个镯子?”
摇头又点头,也不完全是,“她确是看着挺舒服的,就是不知道才情怎么样。”
这个女儿,就是个书呆子,才情再好,难不成去考功名?拉着女儿的手,古夫人轻声道:“月儿,娘喜欢的是她身上的通透劲,小小年纪,无父无母,没有长辈可以依靠,没有人替她遮风挡雨,没有兄弟姊妹帮扶,对一个女子来说太难了,可你从她身上看出一丝幽怨之气或是愁容没有?”
“没有,有的只是骨子里散发的从容、大气与豁达。这种东西,是装不出来,也养不出来的。”换着是自己年轻的时候,同样的处境,怕是一半都做不到,古夫人略有感慨。
古月湖若有所思,娘这么说,那帝家小姐,还真是有些与众不同的。
这边,帝玄凌刚送走古夫人母女,又迎来张敏,想休息休息都不成,看到张敏身后的太医,心中已明明白白。
天家是不放心她的病,想让太医来诊诊,正好,借太医之手,给天家送个信。
“帝小姐,圣上听闻你染了风寒,想着您身子骨娇弱,这不,特意让老奴宣了陈太医来给您瞧瞧,顺便调理调理身子,圣上说了,回了帝都,一切都会慢慢好起来的。”
“玄凌谢圣上隆恩,张舍人、陈太医,里面请。”玄凌微微侧身引路。
金如放已经去备茶了,这府上下人,也都算规矩,低头忙活,没有左顾右盼的。
张敏笑呵呵的跟随进了偏厅,刚才门口的马车,他也见着了,昨儿个才说,这帝小姐谁也不见,今儿个到是将古家的客人送到府门。
不过,也难怪,古家与前面那些来的不同,看来,帝小姐也不是不通世故之人。
“小姐,药来了!”
一群人刚坐下,陈太医还没来得及诊脉,就听的这一声脆音,帝简可不管里面是什么人。
小姐喝药的时间,那是雷打不动的,不能晚,也晚不的,师父交代的话,帝简从来都是执行到底。
“这…”张敏还真没见过如此胆大的丫头,端着药,就这么急匆匆的进来,也不通报,也不行礼。
他虽说是个奴才,可那是在圣上跟前,在旁人那,就是朝中大臣,公子皇子见着也的客气唤一声舍人。
“张舍人莫见怪,我这丫头自小在山中长大,不懂规矩,冲撞了!”玄凌嘴上这么说着,可没半分责怪自己丫头的意思。
金如放默默退到一边,这帝简送药的时间,那是从来不分场合的,谁也也左右不得,就算帝小姐也的妥协,睡觉都的拉起来喝药。
张敏纵是有些不满,也不会表露出来,依旧笑呵呵的,“难怪,是帝小姐的贴身丫头啊,这药…”
刚要问问,就见帝玄凌已经接过喝上了,喝药吃蜜果子一气呵成,张敏只能把话咽回去。
接了碗,帝简转身就走了,她还的去收拾药罐,小姐的药,从来不假手他人,师父交代的,尤其是在帝都,除了她,任何人都不能碰,不管是喝的药,还是喝剩下的要渣子,都只能她处理。
喝了口茶漱口,用绢帕拭了下嘴,真苦啊,这死丫头,没有加甘草,她方子漏写,她就不加,有时候太实在也让人头疼。
“帝小姐这药,可是常喝?”这不是治风寒的药啊!身为太医,还是有两刷子的,虽然不知道具体的药方,但是闻着药味,就能闻出点东西。
张敏一听,立刻打起精神,“对对,陈太医,快给瞧瞧吧,是药三分毒,可别吃错了。”
“张舍人、陈太医,见笑了,我这身子骨…每日要喝几副药,哎!…。陈太医,有劳了。”玄凌说完,坐下示意陈太医把脉。
这脉把下来,陈太医却是三缄其口,最后,连着说,小姐这病,略有些复杂,需回去之后,细研一二,再开方子。
陈太医离开帝府的时候,脚步都有些虚浮不稳,张敏看在眼里明在心里,默不作声。
帝小姐的病,果然有问题?回想了下,刚才帝玄凌确实有些不太对,那眼神相似有几分闪躲之意,他在宫中这么多人,要说最厉害的本事,就是察言观色,绝不会错。
那太医的异样,金如放也看出些端倪,不由有些担心的看向若无其事的帝玄凌,当真没问题?说起来,这帝小姐天天喝药,可到底得得什么病,还真是不知道。
“小姐,这药明日还是按着这方子来吗?”每次换药方,帝简都会复问一次,在玄凌用药的问题上,从来都是一丝不苟。
屋内就剩下主仆二人,玄凌应付了这么久,有些疲惫,斜躺着摇了摇头,“按原来的。”这方子要天天用,她这身子骨可受不住,想起自己的身子,常年与药为伍,差不多与药人无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