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逃婚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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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叔敖煊●特别番外篇:恋恋不忘,始终独秀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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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凤栖殿殿内传来一声声咳嗽声,里里外外都是跳来跳去,跑来跑去的宫女和小太监们,他们的皇后病了,这一病就是大半年。可难为住了凤栖宫的宫女太监们,皇后病后性情大变,阴晴不定,不再犹如以前那般淡定自若,面对再大的困难,永远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百毒不侵的样子。

“啪啪啪”的几声陶瓷碗又再次破碎的声音从殿内身传了出来,本来准备上前伺候扶华皇后服用汤药的小宫女则瑟瑟发抖地跪在扶华皇后床榻面前,扶华皇后廋弱无骨的躺在床上,碎发遮挡住她那双显得有些阴狠毒辣的腥红眼睛。

终于熟悉的脚步声慢慢踏了进,扶华皇后对面前的宫女发声训斥道:

“杵着作甚?还不给本宫快滚~”。

宫女连滚带爬的滚出了大殿,而随着宫女的离开,他进来了,叔敖煊下意识的微微皱着自己浓密的眉头,这满屋子的药味让他尤为不爽。

叔敖煊贴近他的母后大人身边,他立刻跪安行礼,低沉的嗓音从他嘴里说了出来,他那双水墨色的桃花眼微微眯起:

“儿臣给母后大人请安,儿臣回来了。”。

扶华皇后却迎来了一声低笑,这笑声仿佛是一种自嘲,她微微勾了勾自己的纤指:

“才回来?看来在煊儿的眼里母后竟然还不如那个小丫头重要,真是对母后莫大的讽刺啊!”。

叔敖煊却不以为然,起身坐在扶华皇后的身边,看着她那张明媚好看的容颜,竟然变得憔悴苍白,一时间老了许多:

“煊儿不过是按照母后的吩咐行事而已,母后病成这样,他在哪里?”。

扶华皇后却像是一眼就能够看穿叔敖煊的那点心思般,干咳两声后,缓缓开口:

“知子莫若母,你那点小心思本宫怎么会不知道?你父皇得知本宫病重的消息,大概笑不滋头了,本宫不在了,这皇后之位不就可以如他所愿给那个女人了吗?”。

叔敖煊表情看似已经毫无变化,但是只有他知道,母后的失宠,和那个女人有着莫大的关系,他不是不恨,而是时候未到罢了:

“煊儿知道你不会舍得离开煊儿的,更不会就这样舍得离开父皇和榮贵妃的,难道不是吗?”。

扶华皇后一脸坦然微笑,是的,她不会就这样离开,要离开也是让那个女人和他先离开,她还有做好多没有完成的事,她还要看还未来得及发生的事,一切才刚刚开始。

叔敖煊为母后捂好被子,拿出玉笛为她轻轻吹起,犹如一曲催眠曲,缓缓进入扶华皇后的梦境,帮助他的母后摄去那扰她心田,扰她心慌的淤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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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瑾坐在白府最中心位置的亭园里面,一手拿着刺绣,一边却将目光投在河面上,只见她那双好看的柳叶眉,杏核眼透着涩涩甜意和羞涩,她小嘴似笑非笑,表情甜美动人。

就在这个时候一身红梅色纱对襟衣裙的女孩,从她后面经过,用两只小手蒙住白瑾的眼睛,站在梅红色衣服的女子身旁的白面书男子则粗声粗气的说道:

“小娘子你猜猜我是谁?”。

白瑾灵机一动,然后抓着那只小手开心的说道:

“莛儿,你来看我啦?”。

项娒莛放下自己小手,然后拍了拍白瑾的肩膀,嘟嘴说道:

“错了错了,你只是猜到一半一半啦!”。

“还有迟睦哥他也在,你都没有猜到。”。

白迟睦修长高瘦的身形,青衫墨绿长衣,加上那双颇为妖媚的丹凤眼,比血还红的偏厚的嘴唇,尖锐的下巴,有时候总有一种错觉他比女人还有女人,他颤动着手中的羽扇,长长的眼睫毛轻颤起来:

“小妹,项姑娘处在门府徘徊许久,许是不好意思贸然来找你,所以我就做了个顺水人情,带她来见你了。”。

“你大姐在集市那边收账,还有事情没有处理完毕,我先过去了。”。

项娒莛性格向来比较活泼好动,甚至耍的一手好剑,令文静素雅的白瑾尤为羡慕。两人好久没有一聚,项娒莛就像最近发生的小事大事,一件件向白瑾诉说:

就有关于凤阙国皇宫的几件事情,扶华皇后偶染风寒,病重求医,皇上借此有意将凤权分散,更皇帝最终爱的女人榮贵妃更是成为不二人选,有人更是传言皇帝已经有了废后念头。

如今太子之位依然悬空,大家纷纷私底下猜测:目前由扶华皇后说出的嫡子五皇子叔敖煊,还有榮妃的二皇子叔敖烺,二皇子身体天生残缺,自然不可能。那么榮贵妃的七皇子,叔敖熇也成为了人选。

当提到五皇子殿下的时候白瑾就陷入了沉思状态,她不是不懂皇权的至高无上,也不是不知道皇权的象征,她只知道只要是他想要的那就希望他能够如愿以偿的得到。

第二天,夜晚白瑾打开天窗,坐在窗户上,吹着清风,听着知了叫个不停,鸟儿清唱这夏至的最后一阵余热。

就在夜太深的时候,白瑾想了想还是早些休息吧!就在她转头打算往床榻方向走去的时候,背后一阵声响,就在白瑾打算转身的时候,那人在她背后抱了起来,捂住她的眼睛。

刚开始白瑾还下意识的喊道:

“叔煊……”。

只是当她喊出来的时候,她就后悔了,背后那个男人身上有一股淡淡的香味,香味扑鼻,看似好闻,却有毒:

“你究竟是谁?”。

男人嗓音有些沙哑,却很好分辨,是一种嗓音却好听的嗓音:

“看来你还不算太笨?”。

白瑾被她蒙住了双眼,她知道那人有武功,所以也不敢乱动:

“你想要做什么?”。

男人用手帕蒙住了她的双眼,然后用手指指腹摩挲着她的脸颊:

“本来是想毒死你,现在想想那太便宜你了,所以改变主意了。”。

白瑾一时间也搞不懂,她从未得罪过谁,更何况这是白府,她爹爹还是白太傅,究竟是谁要整自己?

那个男人就这样抱着那个叫做“白瑾”的女人,她很漂亮素净,他也很喜欢她身上那种纯天然淡淡的雅香,所以他当时没有杀她。

天亮以后,白瑾从床上起来,她探望四周,昨夜的一切都好似没有发生过,但是她知道一定发生过,她枕头上的手帕证明了这一切。

手帕上绣着一只蜘蛛,一只能够以假乱真的黑色蜘蛛,哪人究竟是谁?

紧接着,白瑾被仆人敲门呼唤,原来是皇帝唤白太傅也就是她的父亲白信和她进宫。

白信带着自己的小女儿白瑾进宫面圣,白信看着白瑾那种稚嫩青涩却美不胜收的面容,他心里却在算盘着些什么……

皇宫内的后院上,沿着一条宽大的碎石马路走过去,你可以看到一大片荷花池,荷花在这个夏天格外的艳丽,都说荷花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确实很有道理。这个时候坐在荷花池旁边的棋亭上的那个中年男人就是皇帝叔敖长炟了吧!皇帝身边跟着四个太监还有五个侍卫,坐在皇帝对面的男人则是叔敖煊,坐在两人中间的那个少年就是叔敖熇了。

皇帝叔敖长炟虽然已经年过半百,却依然精神矍铄,加上他那双黄褐色的大眼睛,线条分明的双眼皮,高耸如山峰的高鼻子,厚厚的嘴唇,八只撇的胡须。看上去笑眯眯的却令人忍不住联想到那只凶猛残暴的却看似带笑面大老虎,白信和白瑾缓缓上前赶紧向皇帝请安:

“微臣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参见五皇子、七皇子~殿下千岁,千千岁!”。

“臣女白瑾参见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参见五皇子、七皇子,殿下千岁,千千岁!”。

皇帝叔敖长炟的目光也没有立即从这一盘棋盘之中转移过来,只是叫他们起身后,就一直干晾着他们两人,直到围棋结束,结果是五皇子赢了。

叔叔长炟这才愿意起身,一身明黄色的龙袍穿在叔敖长炟的身上,白瑾在亭子底下朝着她这个视野望去,显得格外辉煌明亮。

皇帝叔敖长炟放下手中攥在手心里的白棋,对叔敖煊一脸亲和的笑意:

“煊儿既然赢了这局,朕自然说到做到,煊儿方才说的心悦之人,方是眼下这个女子?”。

还未等到,叔敖煊做声,一直坐在他们中间默不作声的叔敖熇轻笑道:

“五皇兄眼光自然极好了啊,听说白家的白小姐,可是咱们凤阙国昃京都里三大美人之一噢!现在一见果然亭亭玉立,楚楚动人,更何况还是我们白太傅悉心呵护的掌上明珠,想要问白太傅是如何把小女儿生得如此娇美多姿令人咋舌羡慕的呢?”。

白信只好干笑了几声:

“七皇子说笑了。”。

皇帝叔敖长炟继续问话:

“白太傅劳苦功高,贤能护主,定然教女有方,朕欲将白太傅小女儿白瑾指婚与朕的五皇子煊,白瑾你不知愿意与否啊?”。

白瑾抬起头来看着这突如其来猝不及防的婚约,她竟然有些慌乱了,在看了看父亲百信一脸坦然却不知道在想什么的样子,忽然白瑾在望了望亭子之上的叔敖煊,他的眼神很柔和坚定,于是像是被受鼓励一番,她跪地接旨。

这场婚约,这个正妃正身份,本就无法拒绝,更何况她也乐意接受,她爱那个男人,早就喜欢了,她没有理由不高兴,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