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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换一张可爱的脸

每个人都有好几张脸。节俭而无知的人,却从来不换他们的脸。

——里尔克

天寒地冻,摄氏零下十度。一个印地安巫师,脸上戴着神灵的面具,手上拿着象征神力的法器,从一家跋涉到另一家,替人治病。

随行的是来自约翰·霍普金斯大学研究巫术的人类学家。人类学家一身厚重的毛衣,印地安巫师却坦胸露背,似乎一点也不觉得冷。

进入一处人家后,巫师问病人一些问题,然后赤手伸进火炉中,取出热灰,念念有词,将灰烬洒在病人的身上,似乎一点也不觉得痛。

事后,人类学家好奇地问:“你怎么能不怕冷又不怕热?”

巫师指一指他脸上的神灵面具:“你不晓得这个面具让我感到多么温暖,多么坚强有力呀!”

每个人的内心都潜藏着多重样貌,具有各种潜能。每个人都有好几张脸,每一张脸都能召唤出另一个自我。

神灵的面具召唤出巫师内心深处如神一般的特质,使他做到了平常做不到的事。当他换了一张脸后,就等于换了另一种心灵。

有一种心里治疗叫“面具疗法”,精神科医师会让忧郁症病人戴上笑匠卓别林的面具,卓别林的面具就好像巫师的神灵面具,能“唤醒”病人心灵中被压抑的幽默与喜感,而使他的言行举止不再那么忧郁,了无生气。

老是戴着那个被叫做“我”的僵硬面具或脸,不同于“我”的其他特质就无法出头。所以不妨摘下这个“我”,换上另一张脸,不仅自己会变得更有趣,人生也能更丰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