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风
有风的地方，就一定会有雨。
风雨交加，电闪雷鸣。
风雨兼程，雷电交加。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权利的地方，就会有争斗。
只要有争斗，注定会你死我活。
胜者为王，败者为寇。
没有计谋者，注定会一败凃地。
有风的地方，就一定会有雨。
风雨交加，雷电闪烁。
一个王者，除了有显赫的家世，更需德才兼备，无所不能。
更重要的是文武双全，足智多谋。
兵者，国之重器！
兵者，死生之地，存亡之道。
得兵权者，更是重中之重！重如泰山！
指点江山激扬文字。
贯鸿千里，气吞山河万里，稳固江山社稷。
而军心却是军队的核心。
得军心者得天下。
得天下者得，得军心。
而军心亦能载舟，亦能覆舟。
夕阳西下，太子永志挥舞着长鞭，坐在白色的雪豹马上，风驰电掣般驰骋。
“驾，驾，驾……。”
崎岖的山路上，传来的只有急促的马蹄声。
兵贵神速！
金色的铠甲，金色的帽子，整个人在在风里行走。
夕阳的余晖与金色的铠甲相益得彰，分外壮观，雄伟。
雪白的马儿，在金色的余晖中行走，眼前掠过的全是金色的风。
首相福庭自请镇守边关，现边关告急，鲁尓兰国经常偷袭边关。
大堂上，百官各抒己见。
大堂上，议论纷纷。
但也没有一个很好的结论。
气氛十分紧张，肃穆。
千钧一发之时，永志气定神闲，跪坐在大厅里：
“父皇，我愿去边塞。”
百官纷纷阻拦，看起来是好意，又似乎隐藏着什么？
边塞的守将是福庭，太子的岳父大人。
绕来绕去的，是他们一家人。
当然无可非议。
大家心知肚明。
谣传，太子大婚并未夜宿太子妃的寝宫，而是住在兰贵人的寝宫。
这些谣言虽是小道消息，却不径而走，早已满天飞。
满城风雨，沸沸扬扬。
不管是真假，千遍万遍，是假已是真。
这无疑是打丞相的脸。
而今，惊彩的是太子的这一曲是真是假？
叫人难以琢磨？
太子唱的那一曲？红尘里又有谁知晓？
百官汗颜，这太子不可小觑。
皇上李郁自是欣喜。
虽然被立为太子，假以时日，定当以功勋卓著，惊人的政绩服人。
不然，百年过后他怎能放心？
永志似乎看透了皇上的心事。
永志自告奋勇请求押运粮草支援福庭。
皇上自然是喜不自胜。
自古慈母多败儿，自古慈父亦如此！
如果刚愎自用，狂妄自大。是很难稳固灿烂如画的江山社稷。
他当然不希望永志如此。
一万当关，万夫莫开。
激流勇退的人也有掣肘，首相的掣肘是谁？
皇上当然清楚。
拥兵权者当自重！相互制约，激流勇进，危难时刻共进退！
没想到太子在这方面超越了他这个父亲，刚柔并济，以柔克刚，共赴未来！
智慧与学识相约，必将江山永固，前程似锦！
可他不知道的是，永志是为了赌气，才出此下策。
自古有情空遗恨。多情总被无情恼。
福庭见到太子甚是欢喜。眼前的太子不仅玉树临风，而且还是位谦谦君子。
在这个节骨眼上，亲自押粮来辅助他，看来，楚楚和太子一定是恩爱有加，幸福满满。
一再谦让，太子无论如何也不肯在前面行走。
“谦受益，满招损。岳夫大人，现在不是在朝堂之上，我们之间不拘于礼节。您在外驻守边疆，就像坐在屋脊之上，左右都得顾之，没有您，这边疆就没有生机，没有您，谁来衬托世界的雄伟？您是国之栋梁，国之柱石！”
福庭心花怒放，但他仍然不动声色。
“建国以来，臣深受皇恩浩荡，蒙陛下重怜！臣理所应当尽职尽责。边疆是要塞，作边塞的守望者，也就是守望好整个大唐的疆土。”
在三推辞，盛情难却，福庭只好带着太子登上楼梯。
太子永志紧随福庭身后登上城墙。
站得高，看得远。
朦胧中，有风吹来，那是京城的风。
不，是边塞的风，他伸出双臂任风吹拂。
是金色的风一如长安的风。
他送给楚楚的风。
并附上了洋洋洒洒的文字。
“昨夜，你可曾听见风敲打你的窗棂？”
“昨夜，你可曾见风在轻吻你的眉梢？”
其实，其实……。
“也许是我的思念感动了风，也许是寝食难安惊动了风。”
“风儿竟自告奋勇砥砺前行。”
“我本无意和风提及你，可风说可以代替我去见你。”
“你可曾知晓，那就是我。”
不知此时，你是否收到我送给你的礼物？
那件独一无二的风背心。
福庭微微一笑，望着立在墙头的太子。
青春就是好！金色的铠甲，金色的帽子，整个人熠熠生辉。
“太子，我想听一下你的见解。”
“此城宜守不宜攻。如果兵不血刃，就可以不战而胜。”
“太子说的是，用计用谋，身在局中不知局。”
“守卫边疆是你毕其一生的抱负，也是你毕其一生的荣耀。”
“为了皇上可以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大唐有你无憾事。”
“太子你言重了。唯你马首是瞻！而今，为了太子你，臣愿马革裹尸，万死不辞。更是赴汤蹈火，在所不惜。我们是一条蝇子上的蚂蚱，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岳父，说实话，我不喜欢战争，如果一个国家，冲突不断，纷争不休，乌烟瘴气。总有一天，会如同一盘散沙走向分崩离析，哀败而亡。”
而眼下，他们目及之处，触目惊心。
城墙下，黑压压的一片，敌人已在五百米之外，安营扎寨。
心知肚明？
“那太子的意思是怕了？”
“我只是不喜欢，并不是害怕战争。该出手时，就出手，绝对不会心慈手软。”
他的耳边忽然响起一个温柔的声音：
“时时刻刻，心心念念的是你。”
“而不是心怀叵测的你！”
福庭望着远方：
“心之所望，民之所向，所向披靡，攻无不克，战无不胜。”
“众望所归。”
太子永志微微一笑：
“我读过一些兵书，并没有实战经验，正好跟岳父大人学习学习。”
“太子，你太谦虚了。攻无不取，攻无不克。可是此时此刻，我们只能坚守，而不能攻也。”
“为什么？”
“敌人派兵十万，而我仅有一万兵马，十比一，是什么概念？敌将骁勇善战，战功赫赫，有很多新造的弓箭，知己知彼百战百胜。”
“而我带有锦衣卫五仟。大战在即，瞬息万变，必当顺势而为。”
“敌势势如破竹，怎么破敌是我们当前的首要任务？”
“战争？民不聊生，生灵涂炭。能战胜敌人，而又不让我们的将士伤亡才是王道。”
“太子的心很善良，宽厚仁慈，将来一定是明君。我和太子当齐心协力，同仇敌忾，众志成城，共同抗敌。”
站在墙头，永志感到了，衣衫飘飘欲仙，遥望京城，渺渺无边。
京城里，她是否收到了他的问候。
风的背心裙！
她飘飘扬扬，
有了，那件若有若无的小背心裙，在风里飘摇。
那是他送给楚楚的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