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霜儿,你看,我夫人没做七出之条中任意一条,只因我儿子才变得痴傻,现在把她赶出去,我们李家会被别人往死里诟病的,在等一阵啊,等一阵我在寻个理由把她送回娘家。”
柳霜儿骄嗔一声,“哼,等一阵,等一阵,你说,这都多少个等一阵啦,在等我这肚子等不起了,难道你要你的孩子生下来没有一个名分吗,你就是舍不得你夫人和孩子,我看还是让大夫开一记落胎药,霜儿好早早离去。”
说完眼泪就一颗颗往下掉,像是被人欺负了甚是让人心疼,李少爷的一颗心被揪的生疼,起身拥着她,“霜儿,你怎的说这般狠心的话,这不让铭哥心疼吗,都是我的孩子我同样的爱惜,你放心,就在这好好待着,等我把这些事情处理完了,一定风光把你迎娶进门,让你安稳做李家的少奶奶。”
“好……”柳霜儿眼泪还没干转瞬间在她怀里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和刚刚温柔模样完全不同,但一心只想为她着想的李铭完全没发觉。
“对了,铭哥,你那在军营里任职的表哥,可有线索。”
李铭摇头,“并无,霜儿,你关心军营里的情况做甚,那燕瑾管辖的地方消息可不是那么容易就能查到的。”
柳霜儿了然笑了笑,“没有,我就是谁便问一下,不是在李府无聊吗,又不能出去,要是能出去走走,那有多好。”
李少爷知道最近苦了她,把她一个人放在府里,没有一个朋友聊天,的确很无聊,“那霜儿在瀚鬼城有亲戚朋友没有,你可以去亲戚那边玩一阵子,以解苦闷。”
“亲戚啊!”柳霜儿眼眸微转,笑道,“说道亲戚还真有一个。”
说道柳霜儿的亲戚她现在正在军营里围着燕瑾转。
柳翩翩端着药碗正在督促三皇子殿下喝药。
“容琬,我能不喝了吗。”燕瑾刚刚一碗药下肚,肚子快撑破了。
现在满嘴的药味。
我们三皇子刀伤剑伤都没有吃过药,现在好好的被柳翩翩逼着喝难喝的草药,说出去让他的敌人笑话。
柳翩翩脸一板,把碗递到他面前,“不行,快把药喝了,师傅交代过,这种药性不是狠毒,只要多喝几次药让自己多如厕就成。”
燕瑾偏起耳朵听见外面将士们一个个往茅厕里跑的声音,轻叹一声,只有认命端起药碗喝起来。
良玉逍遥不知是不是故意如此,军营里的茅厕都不够用,害得有些挨不住的跑到沙漠里就地解决。
柳翩翩当然不会说这就是她师傅故意的,他说这样就不用为几千人熬药轻松一些。
把药材放进井水里泡一个晚上,第二天再喝完就成,唯一的缺点就是跑茅厕跑的快。
到了晚上,一个个才安静下来,刚入夜,柒安小朋友收到上京来的书信。
燕瑾看着信上的内容,眉头越蹙越紧,看完后把书信递给柳尘云,“你们来看看!”
柳尘云接着看了一阵,和燕瑾同样的表情,递给下一个人,“哥,你回去吗。”
收到的信正是上京燕洵来信,嘉蓝王一子于下月初一迎娶燕国公主燕珠,三皇子作为兄长定是要出面送行,而这阵子瀚鬼城公事繁忙,他不一定有空闲时间。
燕瑾抿唇沉思,站起来复手于地图前站着,若有所思道,“不一定会去一趟,嘉蓝,为什么要想和燕国连姻。”
陆涛上前拱手说,“殿下,据说嘉蓝大王安庸心思缜密,算计心重,这次周然和燕国合亲说不定是密谋已久的来谋害燕国。”
副参将说,“老陆,这不一定,嘉蓝又不像合虚明目张胆和燕国抗衡,也没有的燕国发生任何渊源,何必想着害我们燕国了,你说说原因。”
柳尘云一边歪着头似在沉思什么事情。
燕瑾轻叹一声,转过身,坐下来听他们的伦言,嘉蓝这种做法他一直想不通,嘉蓝王子那时他是见过的,而观他表情好似对燕珠没有一见钟情的感觉。
陆涛开口道,“我有一房远亲是嘉蓝人,据他说,嘉蓝王一直有吞并天下之势,而最近新上任的安庸王生性更比老嘉蓝王多疑,手段狠辣,做事雷厉风行,连历来掌管嘉蓝王室的菩提殿都被他压制下来……”
“……哎?老陆等等,”副参将听的一头雾水,“你说嘉蓝王是最近上任的,那嘉蓝王子是他的谁,为什么老嘉蓝王把嘉蓝王位传给安庸,而不是自己的儿子,我是知道老嘉蓝王还在位的时候嘉蓝王子是第一顺位继承人,怎么轮到安庸来当了王,怎么没消息传出来。”
嘉蓝王尽然换了,而且不是嘉蓝王子,燕瑾沉思,他怎么不知道,他放在嘉蓝的细作难道是摆设吗!看来要好好给他们送封信催促起来,不然那些人许久没在自己身边兴许是有些懒惰了。
然而,他很想知道,燕洵晓得这件事吗?
燕洵强烈要求燕珠嫁入嘉蓝到底是为什么。
给燕洵发飞鸽传书也是一直没有消息,他不觉有些担心。
陆涛说,“我也是听亲戚说的,两个月前,嘉蓝王以身体有恙为由,把王位传给嘉蓝摄政王安庸,立嘉蓝王子为皇太子,于安庸死后继位。按道理,王位应该由王子继位,但却传给毫无血脉王位的摄政王,这是不和祖训的,本以为有人会提出异议,百姓会有说辞,却反之朝堂上没有一个人有异意,反而对安庸继位表示很赞成,比老嘉蓝王更拥戴他。安庸这次的上位仪式没有知会任何国家朝廷,只有嘉蓝百姓知晓,而下令安庸上位一事不准任何人传出去,所以很多都还不知道。”
陆涛嘴巴说干了,才喝上一口茶水。
燕瑾摸着下巴想,能以摄政王之位登上大位,这个安庸看来不简单啊,不是好对付的主。
“嘉蓝的事情先放在一边,时间还有。”燕瑾讯问柳尘云“尘云……”
……
“柳尘云!”
“额,啊,叫我啊!”柳尘云半天才反应过来。
“不然这里几人谁叫柳尘云!”燕瑾没好气反问。
“哥,你有事情吩咐吗?”
搞了半天完全没有在听他们说话,自己一个人神游天外去了。
“我是想问你城外百姓对赋税一事的看法,有没有人有怨言。”燕瑾对柳尘云向来是没办法,谁叫他是柳容琬的哥哥,他未来的小舅子,小舅子一直很反感他提柳翩翩的事情,所以柳尘云做任何事他都没办法惩罚他,谁叫自己有把柄在他手里。
“哦,这回事啊,说道百姓的怨言没有是不可能的,去年燕国干旱,好多百姓家里刚好够活,这一下增加赋税,肯定吃不消。春耕刚种下还不知道天气能否让今年得到好收成,很多百姓都在讨论着大王的不是。”柳尘云的表情明显表示这次的问题有些严重,“官吏倒是没有任何说辞,四成对他们来说简直小菜一碟,从百姓嘴里扣点出来都不止。依我看这次大王的做法是大错特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