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发展琐事（二）
“这就是格罗克斯兽？我还真没见过活的。”被要求穿上实验服陪同赫利奥萨进入她藏在总督府中个人实验室内的少年，指着培养舱内暴躁的奇怪生物问道。而他也确实尝过这种东西的滋味。“看得出来你得到不少实验样本……你是在搞什么民生工程吗？”
“那只是副产品，没有足够粮食，我就没办法发起一场远征——我现在赞同你当初在当泰拉暴君时候的观念。”赫利奥萨走到伺服颅骨制成的验证器面前，接受面部扫描后打开一道通往后面的密室——一间停尸房。“创造一支超人般的军队。”
巨大的仓库内陈列他们所遇到过的所有敌人，从不同级别子代基因窃取者到变节星际战士，甚至还有那被斜斩而断星神碎片的上下半身残躯。
“你想要造星际战士？可那……光是手术改造就不是……也不一定，法比乌斯-拜耳就做过克隆。而且，以你的实力，去克隆基因种子应该不是什么问题吧，赫利奥萨？”
“你这该死的暴君，或是兰德贤者和阿斯塔特女士……啊，总之，有人加密了基因序列让它难以攻破。我需要解密，这离不开你的帮助。”
“我？”少年一脸茫然地看着沉思者屏幕上飞速输出的信息并指着自己说道。
“你创造了他们，不死灵能者。”
“我不是帝皇，不要再把我跟他混在一起谈……不是，为什么你老是把我当他看？就因为我灵能力量强大？还是我有永生特质——我还真不知道我有没有。”
“星际战士固然有用，但那些序列被层层加密，难以解读。”她说，在少年面前揣摩。“实在不行，我得考虑雷霆战士。你所创造的雷霆战士作为临时赶工的杰作，他们更容易生产。所以需要你的生物技术。”
没等少年来得及回话，赫利奥萨就已经将数据板塞进他的手中。
“我都说了我不是帝皇！”少年把数据板轻揉送回她手中同时喊道，柔和的动作与他高嚷的声音完全不匹配。
因为……那其实并不是由少年直径开口。而是他的灵能，显露出他最真实想法的灵能之音。
“是的，是的，你说的是。”赫利奥萨说着，用纤细手指滑动上面的信息。“这是雷霆战士的数据，我通过记忆遗传所复现的结果，并不是需要你从头开始。”
“不是，一定要我开口说话你才听吗？”少年解除灵能交流，切切实实地开口说道。“我没有这些知识，根本帮不上你——又不像你一样能通过基因获取记忆知识，那不就和兽人一样了吗。”
“行吧，灵能不死……克洛诺斯。”赫利奥萨手指一滑，数据板信息输出切换到微缩星图。而后，她双指放大，一直放大到卡莫斯星系周围。“你不是问我为什么要弄这些农业吗？风暴在减弱，过不了多久就可以进行稳定短距离航行。”
“你计划去用农产品贸易？”
“是的，你看，卡莫斯星系周围这些世界是宗教、矿业、巢都、铸造还有花园，唯独没有农业。也就意味着我们可以大量倾销农产品去换他们的物资。比如说塑钢、钷素等等。”
“花园世界理论上不缺食物吧，他们可以种田。”少年凑过头来，点开那个星系说道。“还是一个处于中世纪时代的封建世界？还有骑士家族？”
“是，他们的骑士由附近铸造世界提供。”赫利奥萨看着它思索道。“卡莫斯星后面那个费米狄拉克所在的阿瑞斯XVI号上没有生产骑士的能力。”
“这个阿瑞斯XVI号为什么有钢铁之环？”少年指着星球外貌图说道。“铸造世界似乎很多星球都有轨道上的巨型金属工厂巨构。”
“理论上它可以生产虚空舰，可实际按照费米狄拉克的说法来看，这钢铁之环早已严重损坏到无法运行。”赫利奥萨说道。“财富往往伴随风险，我需要护航者——之后我会在卡莫斯的卫星上建立前线基地，将这些成果与尸骸转移。而这些也离不开基因工程强化生命的协助。”
“等一下，你招募那些人，就是为了干这事？”
“农业技术工人我依旧需要，他们不能作为试验品使用，那就只能依靠下巢。”赫利奥萨指着窗外说道，顺着窗外望去，无数金灿灿的田野区块点缀在钢铁都市之间。“那些垄断食品工业的贵族，应该已经受到冲击了。精制面包在那边很畅销吧？”
“因为那些面包，现在对你的赞美声都渗透进黑帮高层，他们开始把你当成救主。”
“这些只不过是我计划用来贸易的资源，再过一段时间产量稳定了我会投放果酱过去。不过在此之前，我打算拿去换物资。”
“果酱？”
“水培设施里面存有些珍贵的作物，它们的基因起源于泰拉。”赫利奥萨边说边退出存储尸骸的仓库重返实验区，一路带着少年来到一排整齐被玻璃罩罩住的培育装置前。
数种少年叫不出名的水果正被盛放着松软泥土的定制化水培器中心安静的生长着。
这些实验植株原型不计成本，需要耗费上巨量水电来养育——不过，鉴于卡莫斯巢都的电能实际上是由一台旧夜时代遗留下的神圣核聚变堆供能。只要燃料供应不断，稳定电能就能源源不断保持输出。
但即便如此，能源管理部门依旧在向下巢工人们收取高昂的费用。
甚至作为赫利奥萨对手家族控制的产业，还在过去进行权力竞争时将高额费用收到赫利奥萨头上——于是，他们原有高层就在赫利奥萨成为总督后全部离奇失踪。没人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传说那些带有尖牙与利爪的怪物会在深夜无声地哭泣。
“我通过溯源基因，改良它们的培育。”赫利奥萨指着一株饱满的红紫色串珠样果实说道。“葡萄，我看资料显示它与来自巴尔的苦葡萄同源。但我更喜欢地球原生的那种……然而想要得到古泰拉产的植物根本就是天方夜谭。只能通过基因手段无限接近。啊，还有这是苹果，当然，它在这里不叫这个名字，但基因上确实是……”
赫利奥萨滔滔不绝的演讲介绍让少年开始犯困，直到跟着她一路到尽头后。才看见一大团被装在透明玻璃容器的粘稠果酱被赫利奥萨展示出来。
“产量理论上还能提高，养活卡莫斯星并与阿瑞斯XVI号贸易完全不需要那么多麦田。”赫利奥萨思索道。“那些重型联合收割机太过吵闹，我得加紧迁徙卡莫斯卫星的计划……还有轨道上的舰队，他们已经有部分在风暴后独自远离。”
“好吧，好吧，你的计划我耳朵都已经听出茧了。现在我能做些什么？”
“带队行星防卫军，还有那艘剑级护卫舰。我希望你能帮我开辟航道，毕竟只有你才有能力去推开风暴。”
“我看你根本就不是想当总督，你这明明是要当行商浪人吧……你该不会还想给自己伪造个原体发的贸易许可证？”
“许可证我没想法，但原体……”
“原体？”
“我想说的是，我完全没有亚空间知识。所以，这根本不可能。”赫利奥萨突然话锋一转摇头说道，将本要说出口的内容全部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