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版王朝 盗版君臣·曹操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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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领一帮混混闯天下

曹操小时候就是一个小英雄,但这位小英雄却有着超越同龄人的大智慧。这有先天因素,也有后天因素。但不管怎样,都为他日后打天下奠定了坚实的基础。他的英雄气概,应该说从少年时期就被逐渐打造出来了。

“瞒哥”是谯郡一带少年对曹操的尊称。当时在方圆十里,没有不知道这一称谓的。在现代人听来,就像喊黑社会老大似的。

也许有人觉得他就是一地痞无赖,可曹操却引以为荣。不管“黑”社会还是“白”社会,是“老大”就行了。

关于曹操小字“阿瞒”这个事,三国时期吴国人熊明所著的《曹瞒传》有详细说明。由于政治方面的原因,这本书中描写的曹操多为负面形象。但是,曹阿瞒这个名字应该是符合历史史实的。只是这名字太不像一个大领导的名字了,所以,曹操后来就给改了。

即便换了个名字,可骨子里依然是阿瞒的本性。不管在什么年龄、什么地方,抑或是叫什么名字,对于曹操来说,他要的就是轰动效应。他只想当个头头儿,领导着他的一帮“千军万马”,想干什么就去干什么。

“千军万马”从何而来?曹操自有他自己的一套笼络人的法子。

少年曹操活动的半径大,结交的对象也多。他这人很仗义,动不动保护这个,营救那个。不管他能否保护得了,但是至少人家有这个勇气,一帮铁哥们也都愿意跟着他混。与他在一起,多少会有点安全感。

曹操交友没有高低贵贱之分,不管什么样的人,只要你愿意跟着他混,为他效力,并听他使唤,他都愿意与你做朋友。所以他的朋友圈像滚雪球似的一圈一圈地增大。

曹操收买人心的方法是——钱!钱这个东西,曹操不在乎,他家不缺这玩意儿。这个方法虽然很俗气,但很有效果。曹操出手很阔绰,平时大小朋友们聚众狂饮,几乎都是他买单。俗话说,拿人家的手软,吃人家的嘴短。所以,在谯县地面上的诸多混混、泼皮、二杆子,都愿意跟在他屁股后面,而且还乐得屁颠屁颠的。就这样,曹操的“千军万马”也就随之而来,并且大都对他忠心耿耿。这为他日后驾驭一群时代精英打下了基础。

一个十来岁的孩子,再混你又能领着一群阿猫、阿狗混到哪里去呢?别人不知道,曹操知道。反正他曹操有勇、有谋,有了这个,再去闯天下、混名气,那总比无头苍蝇到处乱撞要好得多吧。

再说了,即便混不到哪儿去,年少的曹操也要豁出去闯,这不是带有某种目的性的所作所为,完全是他的个性使然。

二杆子本来就不好对付,曹操这个二杆子的领导当然更不好对付,就连高大魁梧的袁绍也不是他的对手。曹操虽然个头不高,但会些拳脚功夫。即便保护不了他的兄弟,也足以保护自己。

如果出现比自己更强大的对手,他就头手并用,专攻下三路,将对方拱翻在地。他天不怕、地不怕。有时还专挑无人敢挑战的大块头儿打。袁绍家族显赫,人又长得很得意,但这对曹操构不成半点儿威胁。

曹操是一个善于反思的人,如果打了胜仗,他就在伙伴们面前大肆炫耀,走到哪儿说到哪儿,因为这样可以让人更加畏惧他。次次打胜仗,次次四处吹嘘,久而久之,伙伴们都以为他是一个常胜将军呢。若是吃了败仗,他却能很低调地去总结失败的教训,等时机成熟再来一仗。这一点,的确像一个潜在的军事家和政治家。

别的不说,就官渡大战和赤壁大战就能明显地看得出来。从乌桓的战场上归来,他在马背上舞蹈;赤壁败退,他很认真、很透彻地分析失败的原因,安慰自己,也安慰他的将士们。看看演义里赤壁之后那一课,他给将士们讲得多生动啊!

曹操不但能打,更能玩儿。他确实是一个不知天边在何方、地缘在何处的人。《曹瞒传》云:“太祖少好飞鹰走狗,游荡无度……”小时候,他在周边几十里的县城东悠悠西转转,花样耍尽,洋相出尽。鸡鸣狗盗是小菜一碟的事,打架斗殴更是家常便饭。

总之,只要是他觉得好玩儿的,他什么损招儿都能想得出来,不玩儿他个天翻地覆誓不罢休。曹操这只老虎,不管发威不发威,没有人敢把他当病猫。据传说,曹操小时候尿床尿出的图形和后来三国鼎立时的地图竟然一模一样!这种在睡梦中玩转三国的本领,实在让人叹为观止。

曹操不但鬼点子多,也爱到处游荡。《三国志·武帝纪》曰:“太祖少机警,有权数,而任侠放荡,不治行业,故世人未之奇也……”其实,游荡无度也并不是一件坏事,它可以培养人的直觉,训练人的思维,并扩大思维半径,提高敏锐度和穿透力。与纨绔泼皮厮混,是最有利于洞察人性的。

大英雄的天下,其实是从小混混开始的。从小就混得方圆几百里赫赫有名,没人敢拿他当猴子耍。不过,曹操的“混”,是一种带有反思的混。所以,他这种灵动多变的“混”本事,在天下未乱之时表现为鸡鸣狗盗,而在天下大乱时则发挥到极限。

这一点,史籍《三国志》裴松之注中有相关记载,不过,那个长大后《三国演义》里的曹操,他依然是曹操。那种敢闯敢干的劲头儿,让人依稀可见。从戏里到戏外,曹操的这个形象基本一致。

在信息失真的时代,龙可以缩小为虫,虫可以放大为龙。但是,在真真实实的历史书页里,不管他穿着什么样的外衣,龙,依然是现实中的龙;虫,依然是现实中的虫。那么,曹操这个小混混,是龙是虫,一部三国史可以作证。

从后来曹操昭告天下的文书来看,曹操的梦想是做“周文王”的!在与汉末天子并驾齐驱的岁月,有谁能想象他就是小时候那个领一帮小混混闯天下的“大人物”呢?与儿时的袁绍、袁术二兄弟相比,曹操的确算得上一个具有大智慧的小英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