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银针出国，美名远扬

张老医术精湛，享誉国内外。他于1975年和1978年先后两次驻阿尔及利亚援外卫生工作5年，1991年作为武汉市专家组成员赴罗马尼亚讲学交流，1994年作为专家人员赴日本讲学交流，为推动中医针灸事业的国际交流做出了突出贡献。在第一次援助阿尔及利亚期间，时任当地卫生部顾问的一位医学专家找到张老，原来他的妈妈因为乳腺癌根治手术后患上了“肋间神经痛”，痛苦不堪，在法国辗转多家医院治疗1年之久，病情却毫无起色，于是想试一试中医的特色针灸治疗。张老采用中医活血化瘀止痛的针灸疗法为其治疗，短短1周后症状消失，这神奇的中医银针治疗震惊了整个阿尔及利亚，张主任也多次被阿方点名到阿尔及利亚进行援外工作。

1978年到1980年间，张老第二次来到阿尔及利亚，张老所在的这一批属于中国赴阿尔及利亚医疗队第八队第二批（1978年11月至1980年12月），共56人。中国医疗队队部设在杜也哈，距离首都阿尔及尔只有十几公里。部队下面设若干个医疗点，这些医疗点分散在阿尔及利亚的各个省，而且一般是省级医院和教学医院。到阿尔及利亚后，张老当时被分在盖尔玛医院。盖尔玛是省城，位于阿尔及利亚东北，距离首都阿尔及尔537公里，当时人口大约20万。盖尔玛医院是一座省级综合性医院，200多张床位，设有内、外、妇、儿、五官、针灸、放射、检验等科室，有当地人担任护士，在少数辅助科室也有一些当地人。中国独有的针灸在那里发挥了巨大的作用，一根小小银针能够迅速对疑难杂症见效，当地人觉得十分神奇。很多高层人士和他们的家属通过亲身体验，都十分相信和欢迎针灸治疗，张老用他的精湛医术与手中的“中国神针”赢得了尊重。在阿尔及利亚工作的其他外国专家也纷纷慕名前来求医。曾经有位德国专家，患坐骨神经痛多年，先后在德国、法国等著名医院诊治，均未奏效。听闻张老的银针神奇之后，找到张老，张老给他施行针灸，消除了多年的痛苦。这位专家非常感激，先要以外汇相酬，被张老婉言谢。；后来这位患者又多次表达谢意，还赠送手表，张老当时无法推辞，只好把礼物全都上交给部队。张老每天门诊量高达150余人，不仅对当地的退行性关节病、过敏性哮喘、卒中后遗症等多种疾病的患者开展针灸治疗，还开办了针灸培训班培养当地的针灸医生，为弘扬中医国粹做出了卓越的贡献。国家领导人李先念曾这样评价张老所在的湖北省的医疗援外工作——时间最早，队伍最大，影响最好！

张老还在阿尔及利亚盖尔玛省医院针灸科阿方护士的协助下，治疗了169例小儿遗尿患者，并获得了满意的疗效。张老认为本病大多由小儿肾气未充，下元不足，膀胱失于约束所致。根据中医的辨证施治原则，取关元、三阴交（双侧）为主穴。用普通镟针，高压消毒，穴位处皮肤常规消毒后，用消毒镊子把针埋入穴位，再用胶布覆盖。留针2～3天，每天睡前在胶布上按压数次加强针感。起针后间隔2～3天，局部皮肤无感染现象即重复埋入，作第二次治疗。在169例患儿中，少则治疗一次，最多者连续治疗4次。总有效率高达91%。张老的神奇针技术再一次得到当地居民的认可。

曾有位10岁的美籍华人小女孩Cindy，患有小儿多发性抽动症。几年前细心的妈妈无意中发现Cindy总是时不时地眨眼，后来发展到开始龇牙咧嘴，开始妈妈还以为是孩子淘气，没有在意。谁知Cindy做鬼脸的频率越来越多，还时不时发出咳、哼、啊等声音，这些症状都不能控制。妈妈着急了，带到美国当地的医院就诊，医生告诉她，孩子患有小儿多发性抽动症，但是经过西医的抗精神病药物治疗后，效果不佳，而且还出现了镇静和分散注意力等副作用。妈妈通过网络和朋友多方打听，四处求医，得知针灸治疗比较有效，还没有副作用，辗转各地后终于找到了张老。张老针对Cindy的情况，施行了针灸疗法，2天治疗1次，需要患者坚持治疗至少4个月。期间会有3个月的缓冲期，如果超过3个月一直不复发，说明痊愈。目前，已经有许多小患者用针灸疗法被治愈。Cindy小女孩后来也治愈回国了。张老解释说，小儿抽动症本来不是多发病，也不是常见病，以前很少见，但现在发病率高了，其发病率有逐年增长的趋势。目前治疗的就有200多个，像这名小女孩一样从国外赶来请他治疗的外国儿童都有好几个。小儿多发性抽动症既不是舞蹈症也不是多动症，多在3～15岁的小孩中好发，如果不能正确治疗，部分患者可发展成精神分裂症。其症状可归属于中医学“肝风”“慢惊风”“抽搐”等范畴。此病的发生既与儿童父母身体疾患、不良嗜好、胎教失养等有关，也与患者后天染疾、家庭教育、环境因素、社会因素等有密切关系，该病病性为本虚标实之证，脾肾亏虚为本，心肝火热为标。张老治疗时多采取头针治疗，取双侧运动区、舞蹈震颤控制区为穴。采取快速捻转进针（达200转/分钟以上），进针1寸左右，留针40分钟，中间行针4～5次，隔日针刺1次，1个月为1个疗程，每疗程之间休息2天。需连续治疗很长一段时间，才能防止复发。可是由于人们不了解这种病，患者很容易遭到误解。曾经就有一个小患者站在教学楼上往下丢石头砸人，差点被老师当问题学生开除，幸好张老及时诊断说明缘由，这才打破僵局。张老在常年临床实践中，不断积累和总结针灸治疗小儿抽动症的经验，帮助更多的孩子走出了阴霾。在张老这里，不远万里从国外慕名而来的患者还真不少，平时张老看专家门诊也有不少外籍留学生观摩。针灸，这个古老而神奇的中医治疗手段，经过张老这样的专家之手，正在无声无息地造福万千患者，这闪耀的银针也将在世界医疗舞台上大放光彩。

在国际、国内医疗活动和学术交流中，张老也做了许多的工作。早在1971年，由武汉市一医院、二医院及五医院组成的医疗队，由张老队长带队去武汉市聋哑学校检查，为时1年，诊断360人，治疗350余人，效果良好，为社会贡献了自己的力量。1987年11月，张老参加了在北京召开的世界针灸学会第一届会议，其论文《针灸治疗肾小球疾病蛋白尿的疗效观察》《针灸治疗腰腿痛的临床体会》在会上与其他针灸人士做了交流，受到中外学者的肯定。1991年9月，张老赴罗马尼亚讲学，时间为1个月，在罗马尼亚传播了祖国针灸疗法，影响巨大。张老也带教过多名外国针灸学习者。1989年，张老带教瑞士医生1名，为期3个月。1990年，张老带教比利时医生1名，为期半个月。1990年，张老带教西德医生1名，为期3个月。1991年，张老带教法国医生2名，为期1个月。1992年，张老带教香港医生2名，为期2个月。1993年，张老带教澳大利亚医生2名，为期2个月。1994年，作为医院国际交流项目的专家，张老赴日本大牟田医院做讲学交流。由于日本针灸治疗根基深厚，慕名而来的病人很多，院方请求张老增加预约号，每天需要工作10多个小时，有时要到下午3点才能吃上中饭。日本《有明新报》《新日本新闻》等多份报纸都对张老的精湛医术进行了报道。

在张老的努力下，针灸成为重要的对外交流窗口，发扬和传播针灸无国界的思想不仅能扩大针灸在医学领域的影响力，而且对提高人类健康水平有着巨大意义。武汉市第一医院作为最早的针灸培训基地，自1976年开始接待来自英国、法国、美国、匈牙利、日本、韩国等20多个国家和地区的留学生、进修生学习针灸；针灸科工作人员也先后前往阿尔及利亚、日本、罗马尼亚等进行援外工作、讲学活动和交流访问，极大地促进了我国针灸事业的国际交流和合作，提升了我国中医针灸在世界的影响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