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转会案

联赛第一循环结束时，国际队以九胜三平三负积三十分紧追水晶城风暴队，在联赛中暂居第二。这是八年来国际队首次成为半程亚军，面对即将到来的圣诞节，大家的心情都非常愉快。

尽管到了冬歇期，那些入选了国家队的球员们还是没能得到休息，特别是查尼亚队在世界杯欧洲区预选赛中力压荷兰队以小组头名出线，联赛冬歇期一到，主教练阿尔文弗林特就带着队员们赶往非洲打热身赛去了。

大家都对于这届国家队在明年夏季墨西哥世界杯上的前景非常看好，这是查尼亚历史上从未有过的一支实力强劲的国家队。退役名将雅各布斯等人甚至认为查尼亚队有能力打进半决赛。尽管在刚结束的抽签仪式上，查尼亚队倒霉地与夺冠大热门巴西队分在了一组，但是队员们依然充满了信心，来自水晶城风暴队的中场球星克拉克茨对记者说道：“我们可以和巴西队一道从小组出线。”

所有的媒体都在呼吁弗林特将在联赛中表现优异的加蒂奥召入国家队，几乎翻开任一本杂志你都可以看到在桂冠球场的比赛中加蒂奥带球晃倒赫斯特的图片。倒霉的天雷队国脚成了加蒂奥足球才华可笑的陪衬。境外的媒体也对这个俊秀的小伙子多有报道，包括拜仁慕尼黑在内的几支欧洲豪门球队已向国际队提出了加蒂奥的收购意向。

而国际队的回答是：不卖。

弗林特回应媒体的呼吁说：“我每周都会考察三十到四十名球员，他们当中大部分人都表现出色，但是面对世界杯决赛阶段的比赛，我们需要富有经验的选手。”

这句话实际上堵死了加蒂奥在世界杯之前进入国家队的可能，连马塞罗都为他感到不平：“在我看来以他的能力进入巴西国家队都没有任何问题，如果他是巴西人的话。”

弗林特的态度让加蒂奥极度失望，但是面对媒体他却很平静：“四年之后我也才二十四岁，那时候我想我一定已经是国家队的成员了。现在的国家队有沃尼特和克拉克茨这样的伟大选手，我相信他们一定会在墨西哥取得好成绩。”

加蒂奥在塞洛家中过平安夜和自己的二十岁生日。晚餐很丰盛：木瓜大虾沙律、灼银鳕鱼配香槟酒汁、烧火鸡伴火腿鸡什汁、野菌汤和甜品。大家吃得正开心，塞洛问加蒂奥：“你对记者说的话是自己心里的真实想法吗？”

加蒂奥扫他一眼：“不然我还能说什么呢。”塞洛脸上挂起促狭的笑，正想挖苦他几句，他的母亲笑眯眯地扫视大家：“还有谁想要火鸡翅膀？”

塞洛立刻举起了双手。

“知道一只火鸡只有两只翅膀吗？”

“哦，妈妈，求你了，再给我来两块吧。”

加蒂奥把嘴凑到塞洛耳边：“你为什么不带艾米莉回家来见你父母？”塞洛惊恐万分地朝他连使眼色：“笨蛋，别在这个时候说这个啊。”

他赶紧转头瞧了瞧父亲，还好，艾比塞洛正在埋头喝汤，没有注意两个年轻人的谈话，只是在放下汤勺的时候问了他们一句：“晚饭后你们会出去吗？”

塞洛同样也得到了俱乐部配发的一辆光子C300轿车，他开着车去接艾米莉，三个人来到海边，夜幕下的海滩一片静谧，岬角上的灯塔看上去象是一个沉默的泰坦巨人。

那对恋人漫步在防波堤上，加蒂奥靠着车身，一面是映红了半边天空的城市灯光，另一边是黝黑的大海，十二月的朔风从他的身边刮过，带着腥咸的、大海的气息。

寂静中他的手机响了起来，是薇拉打来的：“科米，生日快乐。”

加蒂奥很惊喜：“谢谢，很高兴接到你的电话。你现在在哪？”

“老样子，海军基地。你知道我总是和爸爸妈妈一块过圣诞节的。”

加蒂奥朝西面望去，虽然从这里看不到海军基地，他由衷地羡慕：“我想你和父母的关系一定非常好。”

“是的，我爱他们，对我来说他俩是我生命里最重要的人。这也是我会来卡雷达念大学的原因，因为我希望能呆在他们身边。当然，将来毕业之后我还是会回到克洛恩，在那里工作。而且我父亲也迟早会离开舰队，到时候我可以在克洛恩继续陪着他俩。”

“我知道你会回去的。”加蒂奥笑了笑，“梁园虽好非吾土，归去来兮。”

“你又开始说我听不懂的话了，文科生。”薇拉也笑。

短暂的冬歇期很快结束了，加蒂奥与队友们又开始了每周训练、比赛的忙碌生活，同时也在继续着自己的学业。

查尼亚国家队和决心队前锋沃尼特击败巴西人法里亚，在年度世界足球先生的评选中排名第二，获得银球奖。塞尔维亚人、效力于曼联队的杰多维奇当选为世界足球先生。

消息传回来，波利斯全城欢庆，查尼亚总统巴克斯特先生也特意给沃尼特打来电话表示祝贺。

四月三日，联赛第二十五轮，国际队在主场与排名联赛第五的决心队零比零战平。

已经打进了欧洲冠军联赛八强的决心队四月一日才在莫斯科与俄罗斯莫斯科斯巴达克队进行了一场艰苦的四分之一决赛首回合比赛。主队的特雷科夫在开场后不久便攻入一球，比赛进行到第九十分钟时，新秀什韦佐夫不负众望，又为主队打进了第二球。

决心队在客场净失两球，晋级前景暗淡，随队出征的俱乐部总经理卡林顿气急败坏地对记者说道：“我们会在主场出线的，你们会看到的！”

为了备战四月八日的第二回合淘汰赛，决心队在与国际队的比赛中雪藏了多名主力，全队死守九十分钟，终于客场逼平了咄咄逼人的国际队。

第二天夜里加蒂奥正在为周一的课程作着笔记，博伊德打来了电话。

“到公爵会所来，有很重要的事。”他说。

公爵会所位于幽静的柏拉图街，是一处由富商宅邸改造而成的会员制会所。加蒂奥将车开进院子，惊讶地发现这里停了数十辆高档轿车。“这一定是个挥金如土的地方。”他心里想。

侍应生彬彬有礼地迎上来，引他进了屋子。里面的装饰设计出自名师，奢华却不耀眼，让人感觉异常舒适。

他跟着侍应生走进会所酒吧间，博伊德正搂着伊迪丝，手里拿着一支红酒。另一处坐着几个商界人士，正在热烈地谈话，但是声音很轻，整个酒吧让人感觉温馨而安静。

“这里的花费一定不便宜吧。”加蒂奥坐下来欣赏酒吧的装饰。

“入会费十万里弗，对你我来说这个不算贵吧。对了，我下赛季就要离开国际队了，去国外踢球。”

加蒂奥吃惊地望着他。“我通过经纪人已经跟切尔西俱乐部谈妥了，下赛季你就该在电视里看到我在英超踢球啦。伊迪丝会先过去，找好我们住的房子。”博伊德意气风发地说道。

“在这里不是很好吗，干嘛要出国？”

“伊迪丝希望出国发展她的模特事业，再说我也想出去试一试，在伦敦踢球的收入要比这里高得多。”

伊迪丝倚在博伊德身上，笑眯眯地对加蒂奥说道：“如果你有机会去伦敦比赛，我和贾森会好好招待你们的。”

博伊德打断了加蒂奥的沉思：“今天叫你来，是关于另外一件事情。有人通过我的经纪人找上来，希望和你谈一谈。”

“和我？”

“对，谁叫你没有自己的经纪人呢。”博伊德说着转头向另一个独自坐在吧台的中年男子招了招手，“过来吧，鲁斯特先生。”

那个戴着金丝眼镜身着西装领带的瘦子走了过来，微笑着向加蒂奥自我介绍：“你好科米，我是西恩鲁斯特，克洛恩天雷俱乐部的经理。”

加蒂奥更加吃惊地转头望着博伊德：“这是怎么回事，贾森？”这个大个子今晚又给了自己一个意外。

博伊德摸摸自己的光头，搂着女友站起来笑道：“你们慢慢谈吧，我们先走了。”

鲁斯特坐下来开门见山地道：“科米，我们的桑德森主席对你的技术非常欣赏，你有没有兴趣来天雷队踢球？”

加蒂奥正要拒绝，脑子里蓦地想起了薇拉海尔斯的那句话：“毕业之后我会回到克洛恩。”

养精蓄锐的波利斯决心队没有让他们的球迷失望，四月八日，在世界足球先生银球奖沃尼特的率领下，他们在甲虫体育场大发神威，以三比零将莫斯科斯巴达克队淘汰出局。

同时进入欧冠四强的还有意大利的AC米兰队、英格兰的曼联队和西班牙的巴塞罗那队。

四月二十一日，两场半决赛首回合打响，AC米兰在圣西罗一比零击败曼联，客队的首席前锋荷兰人范德古恩完全被盯死，整场比赛无所作为。

决心队在诺坎普球场挑战拥有恐怖攻击力的巴塞罗那队，他们勇敢地与对手打起了对攻，结果主队的巴西前锋法里亚、年轻的本土射手费雷尔各进一球，中场球员皮利马迪锦上添花，三比零。前往客场观战的决心队球迷几乎绝望。

卡林顿早早地离开了贵宾席，决心队主教练普罗维奇在赛后接受记者采访时嘴唇直哆嗦：“我们还没有被淘汰，我们还有主场。”

四月二十四日，联赛第二十七轮，国际队主场迎战克洛恩天雷队。这一天蓝宝石球场内挤进了六万四千名观众，几乎爆满。许多人都打着“三比零”的条幅以刺激客队。

天雷队渴望在客场赢得胜利，洗刷上次零比三惨败的耻辱，但是国际队整场比赛都发挥得非常稳健，他们在后防线上始终保持四个人，推进到对方球门三十米处才开始快速配合。第三十八分钟，德莱诺将马塞罗创造的点球罚中。下半场第六十九分钟，整个赛季都表现得异常出众的加蒂奥在左路罚出一记二十五米的定位球，二比零。

第一次在现场观看加蒂奥比赛的《体育时报》记者安东尼格兰特吃惊地写道：“科米加蒂奥是我见过的最有才华的足球运动员。”

比赛结束后面色不豫的桑德森表示：“赛季结束后我们将重组球队。”

四月二十八日，决心队在主场对阵巴塞罗那队，他们开局不错，沃尼特首先攻入一球，上半场快结束时，二十三岁的

阿尔文克雷布斯又以一记远射将比分变为二比零。

决心队球迷们心中都燃起了希望，但是下半场球队再也没能扩大战果，反而是客队的年轻球员费雷尔在比赛结束前反攻入一球。决心队尽管在主场二比一获胜，仍然以二比四的总比分被淘汰。

赛后普罗维奇在场上呆立了许久，对决心队来说，这是个两手空空的赛季。

另一场比赛中，曼联在主场二比零翻盘AC米兰，也进入了决赛。

五月十五日，查尼亚甲级联赛第三十轮，也是最后一轮比赛。

当天傍晚，一位名叫詹姆斯霍华德的软件工程师下了飞机，急匆匆地走出卡雷国际机场，将他胖大的身躯挤进出租车。

“您是阿德兰斯人吗？”车开动之后，没话找话的司机问道。

“不，我是本地人，您为什么这么问。”霍华德边看表边回答。

“您看起来就象。”

“不，我是从波利斯出差回来。请您再快一点。”

“您赶时间吗？”

“是的，我得赶回家去看国际队的比赛。”

“啊，我们一定会赢，这不用说。”司机立即兴奋起来，“我也会看这场比赛的，当然是在收音机里看，我喜欢看小伙子们踢球。漂亮，而且富于朝气。真是没话说！顺便问，您最喜欢看谁踢球？”

“当然是马塞罗。”工程师不耐烦地应付爱唠叨的司机。

下车以后他急急地进电梯，急急地进了屋子，立即扔下旅行袋打开电视，还好，比赛刚刚开始，他松了一口气。

解说员正在介绍出场阵容：“国际队的十号马塞罗已经提前离开卡雷达飞往巴西圣保罗，他将在那里和他的国家队队友们会合。替代他出任前锋的是十六号加蒂奥，一位二十岁的年轻人。”

看不到自己喜爱的球星上场表演，霍华德有点失望。恰好朋友打电话来邀约，他于是关掉电视出去了。

这个单身汉在餐厅里和一位老朋友聊了许久，等他回到家里再打开电视，比赛已经结束了：“好了，全场比赛结束了。科尼布撞角队在主场零比四输给了强大的卡雷达国际队。他们的十六号加蒂奥打进了三个球，上演了难以置信的帽子戏法。。。”

霍华德吃了一惊，“也许我错过了一个超级球星的精彩表演。”他喃喃自语。

水晶城风暴队以十八胜七平五负积六十一分夺取了他们的第一个联赛冠军。国际队则以十七胜七平六负积五十八分获得第二。这是时隔八年之后他们第一次获得参加欧洲联赛的资格。

风暴队的队长克拉克茨以微弱的优势地被评选为联赛最佳球员。加蒂奥以出赛二十八场打进十五球外加九次助攻的优异表现在票选中压倒了沃尼特而排在次席。而他在客场对天雷队的比赛中连过三人挑射打进的那个球，被评为本赛季最佳进球。

五月十八日，这天晚上马塞罗将大家都叫到了自己家里，观看欧洲冠军联赛的决赛。

尽管马塞罗信心十足地要大家“看着我的同胞法里亚进球并夺取冠军。”然而结果却是，在奥地利哈佩尔球场，曼联队以令人信服的表现三比零大败巴塞罗那队，成为本赛季的欧洲之王。

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巴塞罗那队的中场完全被压制住，曼联的9号范德古恩首开纪录，他们的核心球员、新科世界足球先生7号杰多维奇指挥如意，踢得十分潇洒，并亲自攻入一球。相比之下，缺少支援的巴萨九号法里亚整场比赛都碌碌无为，黯然失色。曼联队主教练艾伦比在杰多维奇身后安排了三名工兵型球员对巴塞罗那队的中场进行绞杀，凭借杰多维奇的调度对对方的禁区施行精确打击，这一战术显然极其成功。

解说比赛的评论家卡佩尔认为：“以法里亚为核心的巴塞罗那攻击组合，看来并没有达到无坚不摧的水准。”

杰多维奇的表演给加蒂奥留下了深刻印象，他对比赛局势的判断、对节奏的把握，加速，调整，停顿，长传或是短传，他始终让比赛节奏控制在自己手里，让对手跟着自己的节奏转。这不仅仅是技术层面的东西，还有视野、心态，甚至一种信念。这位二十八岁、身高178CM的中场艺术家仿佛不是在踢一场万人瞩目的决赛，而仅仅是在街区的赛场上和伙伴们在踢着一场即兴表演，比分无足轻重。他是如此地优雅而从容，令加蒂奥连连赞叹。

“这是最纯粹的艺术足球。”他低声对塞洛和帕特里克说道。

“这正是你喜欢的古典风格。”塞洛回答道。

比赛结束了，大家看着马塞罗低落的表情，都没有说话，只有加蒂奥忍不住赞美：“一场经典的，伟大的比赛。”

塞洛补刀：“赏心悦目。”

卡雷达市民都为国际队重返欧洲赛场感到高兴，联赛结束之后的那几天城中到处可见蓝白两色的国际队队旗。可是俱乐部高层眼下却恼火透了。

为了备战下赛季球队的两线作战，俱乐部需要扩充一线队，然而一个出色的赛季刚结束，他们就不得不面对主力球员大量流失的问题。

首先是球队主力射手马塞罗，二十七岁的巴西前锋拒绝和球队续约，他想去马德里竞技队——他新结交的西班牙女友希望他能去马德里踢球。马竞已经通过马塞罗的经纪人开出了三千五百万欧元的报价。

另一个要走的是球队自己培养的未来当家球星博伊德，财大气粗的英格兰切尔西俱乐部为他开出了三千万欧元的报价。第三个是天雷俱乐部就加蒂奥转会一事向国际队发来正式协议。对方说此事已得到加蒂奥本人的认可。

俱乐部主席马拉斯、副主席兼总经理卡尔科斯米奇、主教练莱克、青训营主管奥托卡等人都在主席先生的办公室里，面对三名主力同时离队的棘手情况。

“一个也不卖，我们是一家伟大的、有着光荣历史的俱乐部，我们不靠卖球星赚钱。”秃顶的科斯米奇咆哮道，然后摘下眼镜用一块麝皮细心地擦着。

莱克沉思道：“马塞罗恐怕挽留不住。他为我们工作了四年，现在他想去新的环境，我们不能勉强他。”

马拉斯点点头：“那么贾森和科米怎么办？”

“贾森就这样离开真是太可惜了。至于科米，我怎么也想不到他竟然会想要离开。”奥托卡出声道，他拈着唇髭，看起来有些苦恼。

莱克转头望着他：“加蒂奥离开对球队来说还不算是太大的问题。我最头疼的是贾森，他强壮，有速度、有爆发力，再过一两年就可以成为球队的前场支点。这个孩子铁了心要出国，我必须找一个替代者来。青年队里还有可以上调的孩子吗？”

奥托卡苦笑了一下：“球星可不是能用流水线批量生产的。青训营每年都会挑选出最好的适龄球员输送到一线队，但是他们即使进入一队，也至少还需要一两年的时间才能真正成长起来。当然就目前来说，托马斯哈格德，我本来就已经建议将他下赛季升入一线队。”

莱克点点头：“我了解哈格德，他有能力在一线队得到一个中场的位置，但是我们需要前锋。”

“那么我们去买进一个前锋吧。”马拉斯做出了决定，“买进一位有身高有技术又富于创造力的球员。您有中意的人选吗？”

“有，波尔图队的巴西前锋奥古斯特。”莱克想了想，简洁地回答道。

办公室里一时静默。

奥古斯特，二十五岁，身高188CM，体重83千克，超级前锋法里亚的国家队锋线搭档。

莱克看着大家补充道：“这几个人的转会费用来买进奥古斯特，我想是绰绰有余的。”

“不是钱的问题，而是想要他的大俱乐部很多，咱们如果想得到他，就得抓紧时间了。”马拉斯解释说。

奥托卡犹豫了一下：“我想我们应该问一问科米，他本人是否想要去天雷队。”

“去哪里不好，为什么要去天雷队！”科斯米奇咕哝道。

当加蒂奥走进主席先生的办公室，他看见马拉斯和科斯米奇这两位曾与自己好几次共进晚餐的BOSS都用探询的眼光瞧着自己，心里不禁咯登一下。

“天雷队给我们发来了一份关于你的转会协议。”科斯米奇瞪着他说道，“现在我和迈克、拉尔夫征求你本人的意见，你愿意去克洛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