瞰想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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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内瑰现形

介绍的工作人员接过我的话:“悯雀当家的那个是单层结构,这个是二层结构,是咱们鸟族UK独立研发出的构想开发技术,比鳍族最早开发出来的单层结构要先进得多,交涉范围可以扩展到整个环界半岛,能达到东到西莱市、北到朝耀山脉那么远。”

“那构想质联络码也比单层结构要复杂得多吧?”我继续明知故问。

“那个自然,都有专人负责管理的。”

“是你在管理吗?”

“老板,是我在管理。”旁边另一个铁甲站人员回答我。

“好!你的责任重大,一定要管理好。”

“是!老板尽管放心。”

我拍拍他的肩膀,然后又问了些其他事情,便和布谷走出房间。出来时,看到悯雀在门口等我,对我说:“鹄老板,考察工作还顺利吗?”

我回头看了看,发现督勤队里少了个人,好像还没从房间里出来。我转头和悯雀说:“很顺利,布谷联络官和铁甲站人员都很恪尽职守,我会详细记录下来的。”说完,我凑到悯雀耳边,小声交代了几句。说完,又回头看了一眼,发现所有人已经到齐,便和悯雀、布谷几个人考察了其他诸如武器运输设备仓库、供给保障所、地下铁甲营等地方,都是井然有序,想想一定是悯雀全力帮助布谷在料理铁甲站和俱乐部,怎么都觉得悯雀的确是个了不得的人。

都考察完毕后,我和大家说第一站任务结束,转天天起身去朝耀山脉南端的下一个铁甲站,大家可以自由活动,愿意去看看海景的去山顶看海景,愿意去溯月镇转转的就下山去镇里转转,总之在晚饭之前要一律返回。小队成员欢呼一声,一哄而散。我问悯雀是不是都交代清楚了,他说布谷都已经安排妥当,让我尽管放心。我点点头,让他有了消息第一时间通知我,然后便回到自己房间休息去了。

我躺在床上胡思乱想着,时而想这个战略要地的铁甲站居然只是个不到十岁的小女孩儿来做联络官,这事也过于匪夷所思;时而又思考这个混到小队里只是为了里应外合消灭我们吗?还有袭击我们的神秘行伍,难道和九年前偷袭鸟族大队的那只行伍有什么关系?而这个俱乐部的老板悯雀,他又是何许人也呢?不过至少他并不是敌人这点可以肯定。并且布谷这个小女孩儿也这么神神秘秘的,她身上又有什么无法揣测的故事呢,而且她竟然还想收留我队伍里的内瑰,又是什么目的?

不知道又过了多久,我听到敲门声。我打开房门,悯雀站在我面前。

“有结果了。”他平静地对我说。

“是谁?”我有些沉不住气问他。

“我带你过去看。”他转身带着我往后面铁甲站走,走到那排房子前面的一扇门后,见到上午值班的铁甲站人员,他让我往最中间的放着二层结构的构想质联络仪的房间看,我通过房间窗子的缝隙向里细看,只见另一个上午见过的值班员坐在门口,眼睛直愣愣地瞪着面无表情,另一个熟悉的身影在桌上摆弄着那台联络仪,但似乎无法运转。

是陆鸢。他是内瑰。

我不自觉地点点头。悯雀看了我一眼,对我说:“这下很清楚了吧,按照布谷之前提出的要求,请不要戳穿他。”

“布谷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因为她有一种直觉,这个人对铁甲站有很关键的作用,更有可能对其他一些更重要的事情有关系。”说着,便把我领回了住处。

“我不懂。”我回到住处以后坐在床上,“布谷有什么根据能下这种判断?”

“因为……”悯雀有点犹豫,“因为她经历过的一些事情,还有她不好言明的身世,让她有这种直觉判断的能力,其中缘由恕我不便细说。如果老板您不答应,我们只能用非常手段来达到目的了。”

“你是在威胁我这个督勤官吗?”我有些接受不了他的态度。

“我并不想威胁老板,只是希望您能理解布谷的苦心。”

我见他一脸虔诚的样子,似乎布谷这个要求能让他去做任何事来达成目的。我也不知道是被他的态度影响了还是怎么样,最终松了口,“好吧,既然是布谷联络官的一再要求,我就答应她。不过他毕竟和你们不是一条心的人,你们一定要多加留神。”

“这个老板尽管放心,我和布谷自然心里有数。”悯雀一口答应,“还辛苦老板想个说辞,冠冕堂皇地让他留在铁甲站。”

“这个自然。”

过不多时,我见陆鸢走回了他的房间,表情显出一丝忧虑和不安,想必是他的计划没有成功,还在琢磨其中所以。我知道,所设的计策天衣无缝,没有打草惊蛇。

一夜过去,第二天,持续多少日子的阴雨天气没有任何预兆地一下子消失不见,一大早初升的太阳把久违的阳光洒在超世界的大地上。我集合好了小队,向他们宣布,因为督勤小队在铁甲站附近遭受不明身份的武力分子袭击,布谷联络官决定要彻查此次事件的来龙去脉,希望我能留下一名督勤员配合她的调查,自然就宣布陆鸢留下。陆鸢刚开始愣了一下,而后又恢复了常态,貌似这个决定正合他意一般。

于是在祭奠了两个阵亡铁甲的临时墓冢之后,我们剩下四个人乘上了铁甲站提供的瞭空艇,由海岸线往北而去。

自此,《瞰想档案记·第一部分·秘密铁甲站卷》中关于我亲身经历过的事情,便告一段落。此后的记录,都是围绕着这个俱乐部和秘密铁甲站所展开,而主人公自然是它真正的主人——悯雀。

悯雀和布谷目送着督勤小队架着瞭空艇远去,刚想一起回悯雀的房间,突然布谷“哎呀”了一声,只见她捂着自己被黑眼罩遮住的左眼大叫起来。悯雀连忙抢过去把她抱在怀里,轻轻抚着她的头问:“布谷君,怎么样?还是那里疼是吗?”

“疼!疼!”布谷躺在他怀里,脸色煞白,一只手颤抖地捂着那只眼睛,看样子似乎极其痛苦。

他们并不知道,这疼痛的源头其实来自另外一个未知世界,属于另外一个“他们”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