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黑森林之谜（8）——德卡尔
“快说，你昨天到底去哪儿了？”母亲的笑容变为了焦急。
死神看着女人脸上焦急的神情，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之前那种难以忍受的疼痛感已经消失，他终于能够正视面前的这个女人，不再有心理上的压迫感。他深吸了一口气，试图让自己的声音平稳下来，但紧张依旧让他的话有些磕磕绊绊：“我——昨天不是去了爷爷家吗？就是你告诉我的那个爷爷，他说需要帮他摘水果。”
女人依旧盯着他，皱着眉，显然她还没有完全释怀：“然后呢？”
死神感觉到额头渗出了一丝冷汗，虽然身体并没有异样，但说话却依旧有些紧张：“嗯——嗯——爷爷家的果园实在太大了，而且需要采摘的水果特别多。我忙了大半天，直到深夜才完成采摘的工作。天太晚了，所以我就在他家睡了一晚，早上才回来。”说话时，死神的手不自觉地在空中比划着，试图让自己的解释显得更加自然。
“你在那里没有吃过食物吗？”
“吃，吃过，就三块红薯，然后就睡觉了，再然后我就回来了。”
女人的表情并没有完全缓和，继续追问道：“那你回来之后，为什么又匆忙跑掉了？”
死神的心跳开始加快，他的脑海中迅速运转，拼命寻找着一个合理的借口。与此同时，他感觉到郑天翔也在体内闭着眼睛，努力思索着可以蒙混过关的理由。片刻后，一个模糊的想法渐渐成形。
“这是因为——因为——”死神故意停顿了一下，尽量让自己显得自然些，“昨天晚上，采摘完水果后，爷爷说过今天早晨要送我一些水果回家的，但是今天早上我醒得太早了，就匆匆忙忙回来了。我就怕你看到我晚上不回家，会担心我，在外面四处寻找我。刚才就是想起这事，又匆匆跑回去，想去拿那些水果。”
女人的眉头舒展了一些，但依然怀疑地问道：“那你最后还是空手回来了？是不是你找不到爷爷家的路了？”
死神假装羞愧地低下了头，微微点了点头，露出一副不好意思的样子：“嗯，是的。”
看到他那副模样，母亲终于忍不住笑了起来，笑声清脆而温柔：“你这孩子，记性还是这么差！”她摇了摇头，嘴角带着宠溺的笑意，“算了，等下妈妈得去见见公主，你也别再乱跑了，乖乖待着。”
“见谁？”死神感到一丝不对劲，皱着眉头问道。
“公主啊！”女人答得理所当然。
“公主？谁是公主？为什么你要见她？”死神越发感到疑惑，心里升起一种不祥的预感。
女人叹了口气，显得有些失望地低下头，随后又抬头看着死神，语气中带着一丝责备：“你这孩子，一玩起来就把什么都忘了。我们这里是由一个人统一管理的，他是这个地方的管理长。最近他出门了，没在家，但他的女儿和管家在家，这两位将代替他负责这里的事务。”
死神的心里一紧，隐隐有一种不安的猜测浮现，但他不敢直接说出口。就在女人还没解释完时，死神打断了她：“你怎么知道他有个女儿？你怎么确定她现在在家？”
女人显得有些不耐烦，摇了摇头，轻叹一声：“你这孩子，怎么什么都记不住！你之前不是见过公主吗？她也是管事的，现在谁有困难都得去找她。”
死神微微眯起眼睛，紧张地问：“什么时候？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他决定继续追问下去，试图从中找到更多线索。
女人叹了一口气，显得十分无奈：“唉~你记性真是差！公主和管家最近刚接管管理长的工作，镇上所有家庭每隔一段时间都要去见她们，汇报家里的情况。如果有任何问题，都得向她说明。你难道忘了？我们今天去，就是要把咱们家的状况告诉她，免得她以为我们有什么隐瞒。”说到这里，女人的眼睛里闪着一丝紧张和敬畏，“公主可以说是掌管着一切，不去见她可不行。”
死神听到这些，心中的猜测越来越清晰，但他无法确定这是否和他正在经历的幻境有直接的关联。他开始怀疑这公主可能不仅仅是镇上的管理者，或许她和幻境本身有着更深的联系。或许，那个公主就是郑婉云......
为了不引起怀疑，他故作平静，低声说道：“走吧，妈，我们现在就去。”虽然说出“妈”这个字让他感到不自然，但为了维持眼前的假象，他别无选择。
女人满意地点了点头，转身带着死神走向目的地。
他们走出茅草屋，女人领着死神沿着一条熟悉的小路前行：小路两旁是低矮的灌木丛，叶子上残留着夜晚的露珠，在晨曦的微光中泛着微弱的光芒。泥土的小径上布满了细碎的石子，每走一步都能听见细微的摩擦声。四周偶尔传来几声不知名的鸟叫，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泥土气息和植物的清香，显得格外宁静。
路边的几棵老树枝繁叶茂，枝条低垂，偶尔有几片枯叶随着微风飘落在地，卷起一阵轻盈的沙沙声。远处的田地里，零星几个身影正在耕作，铁铲敲击着坚硬的土地，发出沉闷的回响，仿佛一切都与他们无关。
随着脚步的前进，死神心中的不安逐渐加剧——他们正朝着寒生的爷爷家的方向走去。
“不会吧！爷爷的家变成了公主的家？”死神的脑海里瞬间闪过这个猜测，虽然荒诞，但他却感到这幻境中的一切变化早已无法用常理解释。
死神继续跟随女人前行，内心充满了复杂的情感与疑虑。眼前的路虽然熟悉，但他知道，这一切背后似乎隐藏着更深的谜团，而“公主”很可能就是这个幻境的关键所在。
经过一片翠绿的草地后，死神和女人继续前行。穿过草地后，他们又爬上了一段不算陡峭的山坡。等死神站稳脚步时，眼前突然出现了一座雄伟的城堡。这座城堡高大巍峨，显得格外突兀。它的塔楼呈圆形，狭小的窗户透着一丝冷酷和防御的意味。半圆形的拱门和低矮的圆屋顶柱立稳重敦实，门框和拱顶则是逐层挑出的装饰，展现出一种力量感与厚重的美学。
死神细细打量着这座建筑，发现它给人一种压迫感——狭小的窗户与深邃的内部空间形成了鲜明对比，令整座城堡显得神秘而幽暗。阳光照射在白色的外墙上，强烈的反射光让整个周围的环境显得格外刺眼。随着阳光的移动，地面上投下的光影也在缓缓变换。
这座城堡孤独地矗立在他们面前，像一座巨大的沉默的守护者，令人敬畏又难以接近。死神抬起头，凝视着城堡高耸的塔尖，心中充满了震惊与困惑。
“这到底是哪个时代的建筑？幻境的时代线似乎乱成了一团.......”他心中暗暗思忖，感到眼前的一切越发离奇。
与死神的震惊不同，女人对这座城堡并不以为然，依旧平静地继续前行，仿佛这座奇异的建筑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她的脚步丝毫没有因为死神的犹豫而放慢，带着他继续朝城堡走去。
死神突然转身，朝着他们刚刚走过的路望去，心中的疑虑越来越强烈。他惊讶地发现，自己所经过的地方竟然变得完全陌生，熟悉的小径和标志性的河流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片不认识的地形，山丘和丛林完全变了模样，仿佛时间和空间都被扭曲了。
“这怎么可能？我刚才走过的地方怎么变成这样了？”死神心中难以置信，他觉得自己仿佛被彻底抛入了一个陌生的世界。
死神突然想起了自己的任务——他是来找线索的，而不是来参观城堡的。他的心中再次充满了急迫感，猛地转身，朝着城堡大门冲去，步伐加快，直奔那巨大的城门。他的脑海中混乱不堪，焦虑与恐慌不断涌现，仿佛有什么重要的东西即将消失，而他必须立刻行动。
然而，当他冲到城堡的大门前时，妈妈的身影却消失了不见。死神的心跳加速，视线四处搜寻，眼神里闪烁着焦急的光芒。
“她去哪儿了？”他心里暗自惊呼，不知这是他第几次感到不安与慌张。眼前只有两名守卫，身披盔甲，头戴着沉重的头盔，笔直地站在围墙大门的两旁，仿佛两座雕像，与城堡的白色墙面保持着严密的平行，丝毫不理会他的存在。
死神强压住心中的焦躁，直接上前，冲着其中一名守卫大声问道：“喂！你有没有看见一个成年女性？”
左边的守卫微微侧头，语气迅速而简洁：“她刚刚进去了。”
死神的眉头紧锁，心中的疑虑愈发加深：“那我能进去吗？”他问道，语气中充满了不安和压抑。
守卫的回答冷漠而坚决：“不行，小孩禁止入内。”
死神闻言，怒火在心中燃起，他根本不愿再浪费时间与这些人纠缠。他猛地伸出手，一把抓住那名守卫的下巴，用力将他高高举起，眼神变得冰冷且充满了威胁。另一名守卫愣住了，被这突如其来的暴力场面吓得僵在原地，手足无措。
“我再问一遍，我能不能进去？”死神的眼睛如同无底的深渊，黑暗而危险，仿佛下一刻就会吞噬一切。
那名被举起的守卫发出艰难的声音，话语因极度的压迫而变得断断续续：“你——不能——进去——”随着他说话，泡沫从他的嘴角溢出，他的声音微弱，似乎随时都可能窒息。
死神冷冷地看着他，握住下巴的手突然一用力，只听“咔嚓”一声，守卫的身体瞬间崩裂成一堆碎骨，四散落在地上。另一名守卫被吓得脸色惨白，眼中充满了恐惧，他拔腿就跑，仓皇逃进了城堡深处，脚步声急促而混乱。
寂寥的平地上长满了茂盛的野草，它们的细长叶片互相交叠，汇成一条无尽的绿色地毯。整个地面一片绿油油的，遮盖了所有的泥土和石块，仿佛大地本应如此。在这片空旷的土地上，静谧得可怕，连最常见的飞鸟或是爬虫都消失得无影无踪。除了那座孤独矗立的城堡，死神的视线中再没有任何其他事物。这座城堡本该象征着庄严与高贵，但在如此死寂的环境中，却让人感到压抑与恐怖，即便是在白天，阳光照耀下的它依旧透着一股莫名的阴森。
死神站在这片宁静的荒地上，能清晰地听见自己的心跳，或许更准确地说，是郑天翔的心跳。空气中似乎弥漫着某种无形的力量，让他产生了一种“无我”的感觉。周围既没有任何声音，也没有任何生机，仿佛整个世界只剩下他和那座城堡。午后的阳光柔和地洒在他身上，微风轻轻拂过他的脸颊，随后便悄然离去，不留一丝痕迹。
“你这样做真的好吗？死神。”郑天翔的声音打破了这片寂静，语气中带着一丝复杂的情感。尽管死神是见惯了死亡的场景，但天翔仍然无法完全分清这里究竟是现实还是虚幻。
“我已经告诉过你很多次了，这里的一切，除了我们三人，都是假的！”死神的声音中带着几分不耐烦，仿佛郑天翔的疑虑让他心生烦躁，“这些所谓的人，从未真正存在过。他们不是真实的生命，所以我们没必要为他们的死亡感到愧疚或者悲伤。你还要问多少遍，才能理解这一点？”
郑天翔沉默了，似乎意识到继续质问没有意义。死神没有再理会他，推开了厚重的大门，眼前的景象瞬间焕然一新——与外面荒凉的野草平地截然不同：外墙内部的世界如同天堂一般繁盛。绿色的草地闪着亮眼的光泽，铺展到远处，整片区域井然有序，显示出精心的打理。
脚下的地面是一条专门凿出的石道，两边种满了色彩斑斓的鲜花，红的、黄的、蓝的，各种颜色交织成一片梦幻般的花坛，仿佛进入了另一个世界。远处，城堡的大门高耸而威严，从门口延伸出一条鲜艳的红毯，铺在阶梯上，笔直延展到死神脚下不远处，仿佛在迎接某位尊贵的客人。那红毯干净崭新，仿佛是刚刚铺设好的一般，毫无一丝瑕疵。
死神毫不在意这些奢华的布置，继续向前走去。他的眼神冷漠，对于周围的景象毫无兴趣，也没有停下脚步去欣赏。
而身处同一具身体的郑天翔却目光四处游移，显得格外好奇。之前的惊悚场景似乎已经被他抛到了脑后，他不由自主地对眼前的景象产生了疑问：“在这样一个贫瘠的村庄里，居然有如此宏伟的城堡？究竟是什么样的人能住在这里？”
郑天翔随着死神的步伐，一边走一边好奇地四处张望。他对这里的一切充满了疑惑，仿佛想要从这座诡异的城堡中找出某种答案。
“你说什么？你能说清楚些吗？”管家显得非常困惑，这是他第一次听说在这个世界上存在着非人之物，他不清楚那到底是什么，“到底什么是人？什么又不是人哪？”
被吓着的守卫心神不宁，呼吸急促，他的呼吸声在安静的环境中显得尤为明显。他的头歪斜着，仿佛没有力气抬起来，身体不稳地左右摇摆，左手无力地垂落，与身体呈平行。只有右手紧紧握着长戟，依靠这把重达二十五公斤的武器保持着勉强的平衡。
“快点说！你刚才那句话是什么意思？那个到底是什么东西？”管家的不耐烦情绪显露无遗，公主也在一旁直愣愣地观察着守卫的反应。
终于，守卫稳定了呼吸，稍微调整了姿势。长戟靠在了墙壁，他已经能独立保持平衡，神色也缓和了一些，但情绪还带着恐惧，说道：“就在我们允许一名女士进入之后，又有一个男孩想要进来，但被我们拒绝了......”
守卫的话还没有说完，管家就插话道：“你们为什么要让一个女士进来，而不让一名男孩进来？我们是欢迎任何人进入城堡的，哪怕是婴儿爬进来都行。只要有充分的理由，且不破坏任何物品，均可随处观赏，这个规矩你难道忘了吗？”
守卫急忙解释道：“这个规矩我铭记于心，我绝不敢忘！但那位女士有特别的原因进来的......”
“哪位女士？什么特别的原因？”管家小声询问，眼神里闪过一丝严肃。
公主也紧跟着守卫的目光，看到他视线的转移，随即注意到管家的反应。她观察到管家听到“女士”二字后语气骤变，眼皮微微一缩，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前倾，声音也降低了几分，似乎有意让只有他们能听到，这似乎隐藏着某种不为人知的秘密......
守卫的头正要转向公主，却被管家制止，只听见他轻声说道：“你休想。”这三个字虽然只是轻轻地说出，却足以让公主确定自己没有听错，这更加坚定了她的怀疑，她的心中不由自主地升起一丝不安。这难道涉及到自己不应知晓的秘密吗？
管家似乎意识到自己的反应过度，便迅速收回视线，身体挺直，目光转向远处的天花板，仿佛在思考着什么，但实际上没人能看透他的真实想法。
寂静的大厅突然被管家与公主的对话打破，气氛紧张而且略带诡异。
公主用一种试探性的语调向管家询问：“德卡尔，那位女士到底是谁？那个男孩又是谁呢？”她故作镇定，但眼神中不难看出一丝不安和好奇。
管家低下头，微笑着回应公主，但笑容之中似乎隐藏着某种深意：“那个男孩我不清楚是谁，但那位女士是我们这里的贵客。”他的笑容虽然温和，却让公主感到一阵寒意，直觉告诉她，事情远不如表面那般简单。
公主的声音带着不满和疑惑：“贵客？我们家有什么贵客？我从未听说过有贵客。除了父亲的朋友偶尔来访，还有每周来求福的村民，我怎么没听过还有什么女性贵客？”
管家试图引开话题，他轻描淡写地说：“这位女士是我的一个熟人，具体的关系我日后再告诉你。现在不是讨论这个的时候。你对我的过去不是很感兴趣吗？等这件事过后，我可以给你讲讲我的故事。”
公主突然加重了语气：“那位女士不会是你的女朋友吧？你不是说你没有的吗？”她直觉这可能是管家故意降低声音的原因，也许他已经偷偷相中了一个女人，而不想让自己知晓。
管家显然被这突如其来的直击核心的问题打乱了阵脚，他结结巴巴地回答：“嗯——对，她是我——我的——女朋友。但现在，你能不能回到你的房间里去？”
公主感觉到了事情的不寻常，她知道自己的一语成谶给了管家一个藉口，虽然这个藉口并不充分，她的直觉告诉她这背后必有更复杂的事情。她冷冷地看着管家，眼中闪过一丝坚定：“我为什么需要离开？有什么是我不能听到的？”
管家的态度突然转变，他的声音带着一丝命令的冷硬：“你，进不进去——”他的眼神猛然变得凶狠，如同变了一个人一样。
公主反驳道：“我就不进去！你信不信我爸爸回来的时候会把你开除？”
管家神秘兮兮地反问：“你知道你爸爸去了哪里吗？”
公主瞬间愣住了，她突然意识到自己对父亲的去向一无所知。他记不得自己的父亲是谁、长什么样子、什么时候出去又什么时候会回来，她连自己的名字也记不大清楚，只是依稀记得是叫郑什么的。
她的记忆似乎只剩下了今天，仿佛大脑被某种力量洗涤过一样，除了对昨天的天气有一些模糊的记忆，其他的一切都如同重置了一般。
在这种困惑和恐惧之中，公主突然动怒，一巴掌扇向管家，声音响亮，震动了整个大厅。守卫们急忙前来干涉，但被管家制止。
就在这时，管家的身体开始不自然地膨胀，就像一个即将破裂的气球。他的皮肤迅速变黑，如同墨水迅速渗透进他体内的每一寸肌肤。随着皮肤的变色，密集的黑色毛发如针毛般从他的肌肤里急速生长出来，覆盖了他的整个身体。
他的手臂和腿部开始可怕的扭曲变形，仿佛他的骨骼不再属于人类，而是某种野兽。锐利的爪子从他变形的手掌尖端冒出，闪烁着寒光，足以撕裂任何坚硬的物质。他的面部也遭受了剧烈的变化，被一层粗糙的黑色毛发所覆盖，原本的人类面孔扭曲成了蝙蝠的面孔，长着尖锐的牙齿和突出的下颚。
最震撼的变化是他的背后突然裂开，从中生长出了巨大的棕红色翅膀，它们在空中轻轻展开，带来一阵阵压抑的风声。这些翅膀不仅是恐怖的装饰，更赋予了他某种新的、恐怖的力量。
现在，管家已经完全变成了一个巨大的蝙蝠怪物，他的眼睛深陷，闪烁着赤红的邪恶光芒，紧紧地锁定着公主，仿佛下一刻就要扑上来，将她完全吞噬。这种彻骨的恐惧使得公主的心跳加速，她的脚步不由自主地向后退，退到了墙角，几乎无处可逃。
“我本不想这么早就结束你的生命，但你今天真的惹怒了我。”怪物的声音低沉而威胁，它伸出带爪的手向公主伸去，准备将她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