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地牢。

地牢里黑漆漆的一片，四周都是墙壁，和苍幽洞中的藤蔓，枝叶不同。

四个人没有说一句话，沿着唯一的一条路走着。

“三哥，你是怎么知道大哥在地牢的？”染雪忍不住问道。

“猜的。”南魄简而言之。

一个犯人，自然是被关在牢里，如果不是，那他便再找。

……

血隐殿。

“魔帝，梼杌已在那里，并且那里还有我设置的毒障。”粟堰说道。

粟堰，魔界毒王。

“好，这次就让他们有去无回。希望你的毒障加上梼杌可以有些作用。不然，你的弟弟永远都别想回来。”雾隐看着他，说道。

“是！”粟堰肯定道。

……

地牢。

“这次我们很有可能对付的是梼杌，四大凶兽之一。”雾溯说道。

“四大凶兽是什么？”染雪插嘴道。

“上古四大凶兽，混沌，穷奇，梼杌，饕餮。还有四大神兽：青龙，白虎，朱雀，玄武。还有一个上古不死神兽——蓝焰麒麟。”

雾溯看向南魄，接着玩味地说着。

“三殿下做的事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啊，两万岁时，你向你师父戚泊上神借了玄玉宝塔，封印了穷奇。三万岁时你又向戚泊借了素心莲若镜，封印了混沌。上古四大凶兽，你便封印了两个。哦，忘了，还有，你四万岁时，在三界，那可是人人闻风丧胆啊，你把无人敢惹的那些，虽不及上古神兽的凶兽，除了个大半。

五万岁时，你为了和戚泊的一份赌约，一一去捣它们的老窝，用他们各自的一滴精血，滋养了你的寒璃之心，冰之寒璃，搞得惊动了佛祖，罚你守在座下两百年，更甚的是，你居然把佛家的一半功法都学了个尽，让佛祖提前五十年放你回去。

回到九重天之后，你掌管了天界的兵权，在你巡视天魔两界交界若水期间，击败了在魔界的梼杌，如此看来，这如今的梼杌，想必你应该不惧。”

彼岸：滋养的冰之寒璃，玉镯吗？

可惜，碎掉了啦。

好伤心。

“谬赞了。你亦不差。未除去魔藉的五万年，凭借着百无一失的计谋，长远的目光，成了魔界人人敬佩的簌清君，人人称你是雾簌再世。可一万年前，你不过是说了句有关雾栩的话，便被除去魔藉。”

雾溯轻笑，没再说什么。

南魄的目光看向了彼岸。“于我来说，七万年枯燥乏味，现在，我只想要做一件事。”

他没说，没说这句话之后的所有——

世人总说：“天命难违。”

但，他便要违抗天命。

他所见到的他们六位的结局，即使无法子全部改变，即使只有牵一发而动全身的微末希望，他也要尽力一试。

从前，天命面前站着的是他，他素来寡淡，于是可以作罢认命。

但彼岸不同。

他做不到在知晓最终结果的情况下，还要看着她，为苍生魂飞魄灭。

彼岸总问他，究竟什么是苍生，什么是使命与责任。

其实，这七万年来他亦不知。

不过现在知道了。

苍生，使命，责任，都是她。

他救苍生，是为救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