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旧仇未报又添新恨
这天,甄如蒙打来电话,先问了肖潇雨婚礼的日期,说自己一定去参加。然后很是不安的对肖潇雨说了一件叫肖潇雨也不安的事。甄如蒙说前几天到他爹的坟上去烧纸,回来路过肖潇雨父母的坟头,本来想过去给肖叔肖婶磕个头,上柱香。远远却看见,原来修整得很齐整的坟头不知被谁挖的坑坑洼洼,显然是有意的。肖潇雨一听,很自然就想到了华士季。一定是华士季找不到自己,用这种卑贱的手段发泄。
肖潇雨不再犹豫,他戴上口罩,帽子,简单收拾下,叫了个车就往城外去。村子离城并不远,开车很快就到。肖潇雨没进村子,先往祖坟方向去。穿过一座小上头,过一条小河,东边那片树林边上就是。肖潇雨疾步来到坟地,还没到跟前就看见了甄如蒙说的情况。爹娘的坟头被刨得一片狼藉,那块黑色的墓碑背朝上被人斜斜的扔到旁边了。肖潇雨一阵悲痛,紧赶几步上前,手抚墓碑,拂去沙土。心中一股怒火燃起,正要发作,猛地听见有人大声喊道:“肖大侠,别来无恙啊!呵呵,果然不出我所料,真的来了。”
肖潇雨抬头看,正是华士季,身边围了一大群人,除了宽子几个,还有几人,肖潇雨一时认不出。
肖潇雨摘下口罩,帽子,强压住心头悲愤,“华总,我也料到这事只有你能干出来,我们俩的恩怨,只管冲我来。你如此卑劣的手段不怕遭天谴!”
“哈哈,肖哥,你看我还有什么怕的吗!这世界,我想做什么就没怕过,想得到什么也没输过。”华士季一脸狂妄。
肖潇雨微微一笑,“是吗?这几天我看你就怕了,不然,怎么不敢去‘万亿豪’了,也不敢去‘华氏酒店’了。你想得到的又得到了吗!”
华士季顿了下,“我就知道是你背后下黑手,你知道跟我作对的下场吗?想想你有多久没见着费土包子了,恐怕以后你都见不着他了。”
肖潇雨这才看清,宽子旁边站着的脸上一道疤的人,正是费小米的手下。看来费小米被华士季废了。华士季如此心狠手黑,真是看不出来。肖潇雨往一旁跳两步,离开墓碑远一些,“那好吧!你约我来这里,是也要和我做个了断吗?”
华士季点点头,“肖大侠,我一直都很器重你,也没亏待你,看你是个人才,以前那些我都可以不追究,只要你以后还和我合作。另外你的露娜姐姐是不是也该露面了,别枉费我一片真情啊。”
肖潇雨一听,气冲七窍,大喝一声:“华士季。死到临头还做什么白日梦。”话出口,人便飞起来直冲华士季而去,伸直腿对准华士季脑门踢去。华士季不提防,还没等反应过来,脑门就重重挨了一脚,一个后仰,要倒地,幸亏一旁的宽子和“刀疤脸”伸手扶住。旁边的几个人一起围了肖潇雨,拉开架势要群攻。
华士季被踢的头晕眼花,一时说不出话来,只对宽子几人一摆手,几个人蜂拥而上,对着肖潇雨施展拳脚。肖潇雨毫不慌乱,使出新月突击,击退众人。“刀疤脸”不示弱,运足气,身子腾起,一个“飞鹰抓兔”,从上向下扑向肖潇雨。肖潇雨一个倒地侧滚躲开了,紧接一个飞腿侧扫,把刚刚落地的刀疤脸扫了个仰面朝天。宽子大吼一声,使出个“力劈华山”向肖潇雨而来。肖潇雨毫不躲让,两脚蹬地,抬手一个“月漫西楼”,把宽子的手掌急急拨开。宽子被拨的重心不稳,一个趔趄,差点摔倒。旁边几人看肖潇雨不好对付,急忙护住华士季往树林那边跑。宽子和“刀疤脸”也跟过去。
肖潇雨正是打得眼红时,新仇旧恨涌上心头,不假思索,拔腿追过去。树林里都是些密密麻麻的小树,地面坑洼不平。肖潇雨一下就想起文心雅被劫持那场景,也是在一大片树林,枝叶茂盛,叫自己的手脚施展不开。莫非对方吃准自己这点短处,故伎重演。停下看看四周,对方一下就消失的无影无踪。肖潇雨正觉得奇怪,前方一声劲响,眼见一器物向自己飞来,肖潇雨不敢怠慢,闪身窜到旁边一棵树上,躲过暗器,心想这帮家伙手够黑的。肖潇雨不敢大意,倚着树木,左右闪躲,往前推进。突然眼前出现三个人影,从三个方向围上来。肖潇雨一腾身,手攀到一棵树丫上,悬起身,飞脚先把前方一人踹倒,待身子落地,一个侧身,转向旁边一棵树干,双脚向树干上一蹬,身子就向后面那人飞去,不等那人看清,又是一脚踢到此人脑门,把这家伙踢得倒退几步,“噗”的一声坐在地上。最后那个家伙见势不妙,撒腿就跑。肖潇雨不追赶,继续往华士季去的方向追。没跑多远,耳中只听得一声唿哨,肖潇雨就只见空中一张大网从树上扑面而来。心中暗道“坏了。”急急挥手阻挡,无奈粗粗的绳网一下罩在自己身上,任凭自己拼命撕扯,也难以脱开。
“哈哈,怎么样!肖大侠,别以为你功夫了得,就可以所向披靡。你的软肋就是不可一世,横冲直撞,这回撞网里了,神功也没辙了吧!”华士季从前面缓缓走出来,阴沉着脸,语带讥诮。
肖潇雨慢慢停下来,不再乱扯了。“华士季,要论阴险你也算得上天下第一了,老谋深算,步步引我上钩,从一开始就在利用我。”
“呵呵,这算什么,怪只怪你自己贪恋荣华。也不怪你,世人哪个又不如此,没人能逃得过。”华士季奸诈地笑着。
“只怪我没听姐姐的话,中了你的奸计。惭愧啊!”肖潇雨不无悔恨地说。
“呵呵,没关系,我们俩本来就没什么深仇大恨,还是那句话,只要你把露娜叫来,我就可以放了你。”
“呵呵,华士季,你太高看自己了,你以为你可以控制住我姐姐。我要叫我姐姐过来,恐怕你是死无葬身之地。”肖潇雨这么一说,一下就勾起自己的伤心,姐姐被自己无端伤害,现在就是叫她,怕也是不会来了。
“怎么样!肖哥,考虑好没,这个交易还算公平吧!”华士季脸带微笑。
“你觉得呢!你把我肖潇雨当什么人了。”
“肖哥,话说到这了,你可别怪我不客气啊!”华士季脸露凶相。
“那就来吧!看看你能把我怎样。”肖潇雨一脸不屑。
华士季对着身边几个人耳语一番,几人立即散开,从四面围了肖潇雨。宽子和刀疤脸各自掏出把短刀,几人慢慢向肖潇雨靠近。肖潇雨看看四下情形,暗暗发功,一纵身,带着网子一下飞起,手攀住一棵大树的枝丫,身子站上去,他手拉起网子,往树丫上缠挂,意图解脱自己。网子很大,垂下去离地面不远,宽子几人伸手就要去拉,已经拉住了,就使劲往下拽,想把肖潇雨拽下来。双方一上一下,来回扯动网子,一时都不能得手。正在这时,从旁边的树后,猛地窜出一人,直奔宽子几个,他赤手空拳,一下子拦腰死死抱住宽子,口中大声喊道:“小雨,快下来!”
肖潇雨惊得目瞪口呆,此人不是别人,是甄如蒙。这让肖潇雨心里一下就悬起来,甄如蒙这样做,无异于和他们拼命,把自己置于十分危险情景中。果然,宽子几人被这突如其来的意外惊住,待明白过来,几人一起对甄如蒙拳打脚踢。可是任凭几个家伙拳脚雨点般倾泻而下,他就是不松手。肖潇雨十分清楚,这样下去,甄如蒙怕是凶多吉少。他疯了似的,双手扯起网子一把一把挂到树枝上,已经看到口子了,不等自己完全脱开网,他飞身向下跃去。肖潇雨跳出网子时,身子也快触到下面那几人了,他运足功力,两脚相继将甄如蒙身边两人踢倒,还没等落地,一个“弯月出云”,一掌将另一人击出两米远。待身子站稳,还没等自己出手,宽子已经挣开甄如蒙,急急逃开了。肖潇雨正要追上去,却一眼看见甄如蒙软软的倒在地上。
肖潇雨忙上前一把抱住甄如蒙,这才看见,宽子手中的尖刀扎在甄如蒙的大腿上,扎进足有一寸多,鲜血直流。肖潇雨大喊:“甄如蒙,你没事吧!你一定要坚持住!”
甄如蒙痛的微闭了眼,这时把眼挣开,对肖潇雨一笑,“小雨,我没事,这帮孙子真他妈不是东西,别放过他们,我帮你揍这帮狗日的。”
肖潇雨抬头对华士季大声吼道:“华士季,我肖潇雨跟你没完,不灭了你,誓不为人。”
华士季几个一看伤了人,也是一阵惊慌。正在这时,有人跑过来,慌慌张张地大声说:“华哥,不好了,警察奔这边来了!”华士季一听,转身一挥手,几个人玩命向远处跑了。
这边,肖潇雨扶起甄如蒙,正要往树林外走,几个警察跑过来,后面跟着刘欣亭,气喘吁吁。见了肖潇雨就问,“怎么又打架了?”
肖潇雨瞥她一眼,“不打架,等人家打死我吗?”
刘欣亭语塞了,看看甄如蒙伤口还在流血,腿上还插着刀子,“快,外面有车,赶紧送医院。”
等把甄如蒙送到医院,安顿好,医生拔出刀子,包扎好伤口。肖潇雨看刘欣亭拿走了刀子,就追上去,想要回刀子。刘欣亭说你歇歇吧,这是你要的吗。还想扎人吗。肖潇雨说我要替我兄弟扎回这一刀。刘欣亭瞪他一眼,说你眼里还有我们警察吗。肖潇雨说有啊,只是总在报案后出现,想早看见也没有。刘欣亭狠狠瞪他,说肖潇雨,我警告你,抓坏人是警察的事,你有再大本事,也不能代替我们,不然你就犯法。肖潇雨说等我被坏人打死了,我肯定不犯法了,还有用吗。刘欣亭笑着说我说不过你,反正你还是配合我们的好。然后,刘欣亭告诉肖潇雨他们已经掌握了华士季集团贩毒吸毒,开赌场等犯罪罪证,正在进一步调查,摸清背后的保护伞。肖潇雨说你们在后面慢慢摸吧,我可能等不到那一天了。
肖潇雨来到甄如蒙病床前,拿出一个存折交给甄如蒙,叮嘱他该花多少钱尽管花,这都是华士季的钱。又问起他是怎么出现在树林里的。甄如蒙说自己本来在家,听放羊的二狗说树林子里有一群人打架,一想肯定是你,马上就赶过来了。肖潇雨说幸亏这一刀没扎在致命部位,不然,后果不堪设想了。甄如蒙呵呵一笑说大不了就是死呗,还说为咱兄弟啥也不怕。肖潇雨心生感激。
连着两天,肖潇雨都在寻找宽子,他暗地跟踪华士季等人。华士季好像除了去办公室,其他地方都不去了,而身边没了宽子。看来,这家伙是躲起来了。也难怪,据说警方也在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