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离香水远点
晚上回到家，肖潇雨和文心雅说起白天的事情，文心雅说那个弄错数据的员工是不该开除。再说到余烟了了，心雅就皱眉说你们那怎么都是年轻漂亮，活泼开朗的女孩。肖潇雨就说这就是适者生存吧，只有这样的才能在职场吃香啊。文心雅就直撇嘴。心雅对肖潇雨说婚纱照做好了，她看过了，非常漂亮，尤其喜欢穿了“冰冠女神”和肖潇雨相拥对视那张。她已经叫他们把这张做得很大很大，加个精美的框，将来就挂屋子正中。说着就一脸的憧憬。肖潇雨便顺着她说，行，挂正对门位置，一进来就能看见，也是提醒你见我回来别忘了抱抱我。文心雅就说你以前送外卖进门，身上是各种气味混合，包子味，炒菜味，羊肉味，鱼鲜味，谁还想抱你呀。肖潇雨说以后不送外卖了不就没这些味了。文心雅又说先说好了，我不喷香水，你回来身上要是有香水味，别想进门。肖潇雨就直笑，伸手要抱文心雅。
肖潇雨在办公室独自一人喝茶，林芳初进来说有个老板要见他。肖潇雨问什么老板，林芳初说应该是一个客户吧，以前就一直给我们供货的。肖潇雨就让林芳初叫他进来吧。
门再次被推开，一个中年男人出现在门口，人还没进来，声音先飘进来，“肖总啊！你好你好！早就想来拜见你，只是最近手上事太多，抱歉啊！”话说完，人也到了肖潇雨跟前。
肖潇雨细细打量，来人中等身材，稍显肥胖，脸上骨少肉多，皮光油腻，重眉大眼，塌鼻子，厚嘴唇。“请问你怎么称呼？”肖潇雨立起身来。
“哦，我是张卫材，一直给你们供水暖建材，原来的王总我们都很熟的。”对方双手递过来一张名片。
肖潇雨接了，看了一眼，哦，不是张为财。心里就乐了下。“哦，张老板，请坐请坐！”肖潇雨指指旁边的沙发。自己也落座。张卫材掏出一包烟，要递过来。肖潇雨说不抽烟，对方只好收回。林芳初进来，端了一杯茶放到张卫材跟前。“哟，秘书也换了。”张卫材看了林芳初一眼，笑笑。
“张老板今天来有什么事？”肖潇雨开门见山。因为他不大喜欢这个人。
“呵呵，今天没啥正事，就是专程来拜见肖总的。本来早该来的。”
肖潇雨怕他又转到进门说的那几句话，马上岔开了，“张老板和原来的王总很熟吗？”
“那是，在一起合作很久了。王总喜欢什么，爱吃什么，爱玩什么我是一清二楚的。呵呵。”
“是吗？张老板是个有心人。我刚来，对公司以前的业务都不了解呢，下来再慢慢看。”肖潇雨猜出对方的心思了。
“那好说，以后时间长了，肖总就知道我张卫材的为人了，都说我这人实在。”
“是吗？不是都说无商不奸吗？”肖潇雨怼他一句。
张卫材脸僵了下，“呵呵，那是生意，做朋友是两码事。”稍顿，又接着说：“今天来得仓促，没带点见面礼啥的，实在抱歉。晚上我在‘鲜满楼’定了个雅间，请肖总赏光，就算我向肖总赔罪了。”说完呵呵直笑。
肖潇雨手里摆弄着张卫材的名片，想了想，“哎呀，我现在事挺多的，还不知道晚上有没有安排。等我回头问一下，再给你回话，你看行吧？”说完就站起身来。
张卫材也赶紧站起来，“那好，肖总务必赏光啊，我备好酒菜等着你了。”说完笑着上来和肖潇雨握握手。一步一回头走了。
肖潇雨知道这个张老板是怕以前的生意丢了，来试探下形势。肖潇雨打定主意先吓唬吓唬他。
林芳初进来收拾茶具，肖潇雨问她这种生意伙伴该怎么对待。林芳初笑笑，说肖总生杀大权在你手里，你决定呗。肖潇雨说我怎么就不喜欢这个人呢，看他别扭。林芳初说这也可以成为决断的理由，不过她又说像这种老客户，多半和以前的老总都处的关系不错了，很可能在华总那都挂了名了。肖潇雨想想也对，自己光凭一个喜好就封杀他，会不会惹到很多人，平白为自己树敌。问问晚上没什么安排，就决定去“鲜满楼”。肖潇雨本想叫林芳初陪自己去。林芳初说这种事，最好你一人去，对方可能会有很私密的话。
肖潇雨下班给文心雅打电话说有个应酬，要晚点回去。心雅叮嘱说少喝酒。肖潇雨逗她说放心，只有酒味，绝不会有香水味。
“鲜满楼”的海鲜是城里最好的，都是空运过来，鲜活产品。装设豪华，消费自然贵的出奇。肖潇雨按着张老板电话里的交待，找到那个雅间。张卫材早来了，沏好茶水正等着。两人寒暄两句，张卫材不住感激说肖总太给面子了，一看也是实在人。点菜时，肖潇雨没实在，光挑贵的点，一气点了四个菜，张卫材又加了个。两人边吃边喝，肖潇雨极力推说喝不了酒，只喝了两杯，就不让倒了。肖潇雨没吃过这些海鲜，胃口大开，两手不闲，连扯带剥，吃得满嘴油亮。吃得差不多了，一看还有好多菜品没动，两人实在吃不了。肖潇雨说找人来帮着吃吧，就给文心雅打电话。张卫材听说是肖潇雨女朋友，也是十分愿意，不住催肖潇雨一定要把心雅叫来。
文心雅很快来了，张卫材不住的夸文心雅美丽大方，端庄贤淑。肖潇雨指着满桌的海鲜，说她一吃上海鲜就不端庄了。大家都笑起来，肖潇雨叫心雅挑着吃，心雅说自己在家吃过饭了，吃不下了，就陪着两人说了会话。肖潇雨要去趟洗手间，文心雅看他走路打晃，不放心，就跟着他出来了。走到半道想起包落在房间了，肖潇雨说你那包也没啥值钱的，不用担心。两人从洗手间回来，张老板正在打手机。三人又说了会话，肖潇雨说不早了，要回家了。
张卫材送出门来，临分手对肖潇雨说：“肖总，今天酒喝得太少，回头我叫两个人陪肖总喝个痛快。今天就算给肖总赔罪，以后在生意上还得多仰仗肖总啊。”
肖潇雨心想这家伙终于说出了真实目的，就按着计划说：“这个好说，下来生意上的事我还没想好呢。看看再说吧。”
说得张卫材脸上的笑容一下怔住，好半天没缓过来。
肖潇雨拉着文心雅出门打了个车，高高兴兴回家，进门往床上一躺，哈哈笑着对文心雅说：“这个张老板，我就是吓唬他的，他还当真了。看把他吓得，哈哈。”
文心雅没心思笑，“人家是有求于你，你何必这样吓人家，做生意也不容易。”
“我就是想看他那样子，哈哈。”
“人要有点权势，就拿人开心。”文心雅一边说一边拉开自己的包，伸手进去找东西，一下就摸出一个纸包，“哎，这是什么？小雨是你的吗？”
肖潇雨坐起来，看看，“不是，我没见过这个。”
“那是谁的？”文心雅很是惊疑。
“打开看看什么东西？奇怪了。”肖潇雨接过纸包。要打开。
“别动吧！谁知道是什么东西？”
肖潇雨没听她的，把纸包一点点打开来，两人一下呆住了。厚厚的一沓钱，肖潇雨摸摸足有四五万。肖潇雨一下就明白了，准是张卫材趁两人去洗手间那会，正好心雅的包放在房间，他把钱塞到包里的。
文心雅说小雨这钱不能要，你明天给送回去。肖潇雨想了想，说这个老板钱来得容易，收就收吧。正好我们也缺钱。心雅坚决不叫肖潇雨要，一定要他送回去。肖潇雨困劲上来，就说，先睡觉，回头再说。
早晨起来，肖潇雨和文心雅正一起吃早餐，心雅着急，怕迟到，吃得急火火的。肖潇雨不急，就笑心雅，说你要是迟到几分钟干脆就再晚两小时，反正都是一样的罪过。文心雅不理他，低头喝汤。肖潇雨又说等结了婚，你就别上班了，在家做太太。文心雅白他一眼，说我才不做这样的相思鸟，整日就等着你回来。肖潇雨刚要说什么，手机响了，一看是林芳初，林芳初说华总要来公司，叫肖潇雨赶紧过来。肖潇雨没等吃完，放下碗，和文心雅急急道别就跑下楼了。在马路边他打了个车直奔公司。
华士季还没来，肖潇雨听林芳初说他是来了解关于拆迁项目的进展的，还对肖潇雨说赶紧问问项目主管，了解下项目情况，别等华总问起来，啥都不知道啊。肖潇雨就赶紧叫来主管，十分客气地问起项目的情况。主管说，有几户很难做工作，开价很大，看样子不采取点措施不行了。肖潇雨明白这就是那钉子户了。问主管准备采取什么措施，主管说正在研究，到时候会征求肖总意见。肖潇雨觉得这个事还真的不好办，华士季要问起怎么说好呢。
华士季来了，身后跟着宽子，关子冲还有大块头秦西。几个人见面又是大哥大哥的称呼。都说好久不见大哥了，想死大哥了。肖潇雨也是表现得十分亲热，不住地问候几位。林芳初端上茶来，闪身退下。华士季开口就对肖潇雨的工作夸赞一番，旁边的宽子就插话，说大哥可是欠着我们几个一场酒呢。肖潇雨明白这是说自己来了公司还没请大家。马上就说回头好好请大家。华士季笑了，说肖总还没拿到工资，你们几个别逼良为娼。完了就定下晚上他请大家，叫肖潇雨下班等宽子来接。
关于拆迁项目，华士季问了问肖潇雨那几个钉子户怎么处理。肖潇雨皱起眉头，说也在为这事犯愁。华士季笑着安抚他，没关系，宽子他们对这种事有经验，到时候叫他们过来帮你。
几个人一起说笑，喝了会茶，就走了。肖潇雨送走他们，回来坐在椅子上直发愣。林芳初进来问怎么了。肖潇雨说起关于拆迁户的事，说自己要早知道华总要他来管这种事，一定不会来这地儿的。林芳初就笑，说他可能觉得你有这个能力吧。肖潇雨苦笑。
中午去餐厅吃饭，餐厅本就不太大，人挨着人坐。林芳初坐在旁边，起身去取杯水，刚离开，余烟了了就坐到位子上，拿着饭盒冲肖潇雨乐。肖潇雨也笑笑，就问你叫什么来着，她凑过来说了一遍，肖潇雨就笑，说我就记着很熟悉的四个字，怎么也想不起来哪四个字。对方就说肖哥以后多来看看我就记着了。林芳初回来看位置被占了，对余烟了了说你怎么还有这手段，言情剧看多了吧，我可不想和你们演戏。说完端着水回办公室了。余烟了了更是得意，把手里的饭盒递到肖潇雨跟前，说肖哥我这全是肉了，你帮我吃了吧。肖潇雨很是尴尬，不知怎么回好。余烟了了呵呵直笑，说肖哥嫌弃我呀，我一点都没动的。肖潇雨无奈伸筷子夹过两块。不想余烟了了伸过来，把几块肉全拨到肖潇雨碗里。肖潇雨觉得周围人都在看自己，有点慌乱，随口对余烟了了说笑，肖潇雨看着余烟了了说你不吃肉，看你也不瘦啊。余烟了了呵呵笑着扭扭身子，说肖哥是不是说我这儿也有肉。肖潇雨脸一下就红了，低头吃饭。好在余烟了了声音不大，没人听见。
下班时，肖潇雨告诉文心雅晚上要去应酬，要晚点回去。文心雅照例叮嘱少喝酒，又加了句离香水远点。肖潇雨哈哈直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