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做一天有钱人
吃完饭，大海开车先送肖潇雨，文心雅回到肖潇雨住处。肖潇雨抱着那箱宝石兴冲冲领着文心雅上楼。进了屋，放下箱子，伸手就要抱文心雅。心雅半推半就让肖潇雨亲了几下，推说下午还得去上班呢，两人没再继续。坐下来，心雅看着那箱子就问这东西的来历。
“是露娜给你的吧！”心雅问。
肖潇雨迟疑了一下，就说：“不是的。露娜是为王者大陆的使命而来，怎么会带着这东西。”肖潇雨便告诉她自己如何在梦中受到神示，如何半夜上山，如何偶遇偷情男女，如何力战野猪，在哪个山洞里找到宝物，说的头头是道，有鼻子有眼。文心雅听得心惊肉跳，神思恍惚。怕心雅不信，肖潇雨以电动车被人偷去为证。一来证明自己真的半夜上山了，二来证明自己真的为此付出了代价。但是最终文心雅还是半信半疑。文心雅喜欢王者荣耀游戏，可是对神鬼玄幻是不大相信的，肖潇雨这一个神仙托梦，夜半寻宝的经历让她一时消化不了。
肖潇雨这几天，晚上依然去山上练功，因为没了电动车，白天无法上班，正好在家琢磨怎么卖掉宝石。大海心血来潮建议把宝石取名为“王者宝石”，来自王者星球的宝石嘛。肖潇雨十分赞成，对大海很是夸赞了一番，不愧是做销售的，很会找卖点。
那天晚上练完功，和露娜闲聊说起那箱废料，露娜逗得哈哈大笑，说这个大海太有想象力了，把个废料愣是称为王者宝石，真是搞销售的天才。又说要在王者大陆这个根本不可能，一来人们对所谓宝石不感兴趣，二来随时可以用自带的芯片鉴定。这种弄虚作假太小儿科了。肖潇雨听完只是笑笑说那是你们那，这儿就可能让人信以为真。只要你能忽悠，假药可以当真药卖，假酒可以当真酒卖。露娜听完目瞪口呆。肖潇雨再说起自己头一天上山就把电动车弄丢了，露娜听了觉得太不可思议了。说在王者大陆没人去偷东西，所有的财物都有定位，随时可以找到它的位置。这叫肖潇雨对王者大陆很是羡慕。说到肖潇雨丢了电动车，露娜露出关切的神情，问心雅是不是为此生气。肖潇雨如无其事，想再多问些王者大陆的事，露娜说要休息了，飞身又上到神柱顶端，肖潇雨无奈还是睡在石板上。躺着无聊就问露娜，做王者就要练神功，睡石板吗？露娜说这算什么，你要经历的磨难还没开始呢。肖潇雨说那我要不想做王者，做一个平民可以吗？只要和姐姐在一起就好。露娜说那不可能，魔族后代没有平庸的人，你在地球已经虚度了太多时光。肖潇雨问那我和文心雅也是错误的吗？露娜不说话了。
周末，按照计划，大海带着肖潇雨来到古玩市场。先在市场外找个地方停好车，好在小土豆身板小，能挤出个位置。两人抱着箱子找了个靠边的地方。铺了块干净的布，摆出几块宝石。大海还特意写了块纸牌写上“王者宝石”，规规整整地放好。两人坐在旁边就等人来。陆陆续续上人了，这地方周末还真是热闹的很。男女老幼，当然是男的多，老的多，女的大多是男人带来的，幼的也都是老的牵着的。
不时有几个人过来，看看摸摸走开了，少有人开口问问，大多是看着这东西很新鲜，反复的看，就问啥是王者宝石？大海就耐心的解释，说是来自王者星球，就有人问王者星球在哪？大海就说那得问天文学家。又有人问这东西怎么来的？大海就说天上掉下来的。有人拿出强光手电仔细的照，却也没说出什么毛病。有人就开始砍价，砍来砍去，降到二千元一颗，肖潇雨死活不卖，说太低了，掉价啊。大海就说咱们这是一手货，只要出手就是赚，先开个张，有人买了，别人才敢跟。要谁也不买，就没人开这个头了。肖潇雨想想也对，就卖了几颗。一会过来一个戴眼镜的中年男子，温文雅致，说话慢悠悠，说自己是开古玩店的。说着拿起一颗宝石眯眼细看，看着看着就皱起细眉，说：“这东西我还真是头一次见。色泽质地还真是没见过。”便细细问两人这东西的来龙去脉。表情很是诧异。看完又拿起一颗在路边石板上使劲划，划出几道细痕，再看手上的宝石没丝毫痕迹。男子伸手把大海拉到一边，两人小声嘀咕起来。肖潇雨独自守着摊，有几个人还围在身边看着宝石问这问那。围观的人群中有一女子对着肖潇雨就大声喊起来：“这个人我见过，就是上次在公园路上飞起来那人。”声音不大，却很是尖利，带几分惊异，四下的人都被吓到了，所有人都抬头看肖潇雨。肖潇雨一时慌乱不知怎么办好。人们开始盯着他，互相议论，“真的是这个人吗？”“他能飞起来？”“外星人吗？”“宝石真是他带来的？”
这一下人群潮水般涌过来，把肖潇雨围个层层叠叠。成大海疯一般挤进来，扒开人群，三下两下把摆在地上的宝石地收到箱子里，抱起箱子就往外挤。肖潇雨明白过来，紧跟了大海往外挤。周围有人大声喊着要买宝石，大海不断摇手，口中喊着不卖了。人流越积越多，里面的人也跟着两人往外挤，外面的人不明就里往里面涌。市场不大，人群很快聚集到马路上，已经堵塞了交通，远处有两个警察忙往这边奔。大海抱着箱子总算挤出了人群，撒腿就往车子那边跑。肖潇雨身边的人多，挤不开，人们都围着他看，像看怪物一般。好在警察过来了，人们才不再紧跟他，肖潇雨也可以往“小土豆”那边跑了。
上了车，两人见面，气喘吁吁一番。大海就埋怨道：“小雨，你傻了，那么多人围上来，不快点收摊，等着人们哄抢啊！”
肖潇雨气还没喘匀，大张着嘴，看着他没说话。
“哎呀！吓死我了，这么多人。”大海接着说。
“你跑那么快，怎么就不拉我一把呀！”肖潇雨终于能说出话了。
“你不是擅长位移闪现嘛！我得保护宝石啊！”大海笑着说。
“我还期待你明世隐的法术控制能阻止人群一会儿呢。”两人就相视而笑。
“这宝石比我还值钱？”肖潇雨认真地问。
“这不是钱的问题，是价值体现。”大海甩出个高深的词。
肖潇雨撇撇嘴，“这，这怎么就弄成这样了呢。诸事不顺啊！”
“哈哈哈，”大海忍不住就笑起来，“啥营销啊，你小子这张脸就是最好的营销。看见没，一说你就是那个飞的人，都抢着买石头了吧。”
肖潇雨还没缓过神来，“这还真有人认出来了。”
“是啊，比明星还明星了。幸亏跑得快，不然连你也得抢了，回去我怎么对心雅交代。”
肖潇雨被逗乐了。笑过就说：“那以后这宝石还怎么卖？”
“傻吧，不是说了你就是最好的营销。那个开古玩店的中年男人本来对我们那东西半信半疑，正和我矫情呢，回头一看一群人嚷嚷着你是外星人，要抢宝物。这家伙毫不犹豫立马下单，要全部收购。”
“哟，还有这样的。怎么给他货啊?”肖潇雨脸上有了笑意。
“很简单，给了我张名片，回头上门交货。”
一箱“王者宝石”除了留了几块，全部出手，经过那一出意外，中年人对外星宝石深信不疑，出手付了二十五万。肖潇雨要拿出五万给大海，大海推辞半天，肖潇雨说这是你应得的，大海就收下了。
肖潇雨从来没有过这么多钱，都说财大气粗，肖潇雨也体验了一把。打电话给文心雅，文心雅马上就反呛，“你今天怎么这么气冲，吃什么药了！”
“哈，没吃药，是有钱了。”肖潇雨很是得意。
“有钱就让一个人改变，我宁可没钱。”文心雅语气决绝。
肖潇雨一下子就叫心雅呛得说不出话来，马上就软下来。“好了！好了！大礼拜天的，都心平气和不行吗！走，我带你去逛街。”
文心雅又呛一句，“我就不喜欢逛街。”
肖潇雨就笑笑，“你不是想要两身裙子吗？正好也看看婚纱啊，有‘冰冠女神’那样式的吗！”
“那就先买两件电器吧！”文心雅情绪转晴。
约好地点两人见了面，肖潇雨还特意买了两袋水煎包，两人边走边吃。吃完了，擦干手，开始逛街。肖潇雨伸手就搂住文心雅那细腰，心雅扭捏两下，也就不再坚持了。两人亲亲密密说着话，往前走就是电器商场。按着两人的计划，十月份就要结婚了，新房就先在肖潇雨租的那两间，下来再申请政府的安居房。肖潇雨也明白手里这点钱还买不起现房，那就把房里的摆设弄好点吧。两人先看了电视，心雅看上一台大屏曲面的，一看价钱直咂舌。肖潇雨就鼓动她买，说这电视看着舒服，将来你看电视剧，我看球赛那才叫爽。心雅笑着算答应下来，掏出个小本细心地记下型号，价钱。再去看冰箱，两人都看上一台四开门的外国品牌货。心雅又犹豫了，价格上万了。又是肖潇雨毫不犹豫就拍板了，叫心雅记下来。然后对着心雅耳边小声说：“有钱人就得像个有钱人样，买什么都不看价。豪气。”文心雅就冲他狠狠瞪眼，肖潇雨嬉笑着走前面去了。定好冰箱又看洗衣机，肖潇雨主张要全自动的，心雅说那个不好，费电费水还洗不干净。肖潇雨就说买大品牌的，洗的干净费电费水不怕。心雅坚持要半自动的，说很脏的衣服可以手搓搓。肖潇雨伸手就要捂她的嘴，悄声说你小点声，别让人听见，哪个有钱人还拿手搓衣服的。阔太太整天保养手还来不及呢，瞧你的小嫩手天生也不是洗衣服的啊。文心雅就笑着说我从小到大不都是自己洗衣服嘛。肖潇雨说那是以前，遇见我就不用再洗了。心雅只好听从他。看完电器，就去买裙子。去以前去的服装一条街，转了几家店，试了几身不满意，肖潇雨就建议去大商场，那里都是大品牌，款式好，质量也好，当然价钱也加成。拉着心雅去了，看得心雅喜笑颜开，兴奋异常，试哪个都挺满意，比来比去，拿不定主意，不断问肖潇雨。肖潇雨含混不清说半天等于没说，直接让心雅把那几件特别喜欢的全买下来了。心雅是满心欢喜，可也对大大的超预算很是不安。肖潇雨不停地安慰她。中午了，两人也逛累了，肖潇雨带心雅去吃烤鸭。文心雅觉得太贵，两人吃浪费。肖潇雨笑她没见识，说可以要半只啊。进了门，门口两队服务小姐整齐的鞠躬问好，弄得心雅很不自然。肖潇雨要了个雅间，里面设施俱全，洗手间是独立的，沙发电视很是精致。就差床了，肖潇雨笑笑心里想。上来烤鸭，服务小姐立马就来给两人斟酒，两人要了啤酒，刚喝完一杯，小姐又马上斟满，完了就在一旁立着。肖潇雨就对小姐说，不用麻烦你了，你还是招待别人去吧。小姐说，没关系，我就是专门服务你们的。心雅一听脱口而出那得多少服务费啊！肖潇雨瞥她一眼，坚持让服务小姐出去，说你去外面待会儿，服务费我们照付。小姐去到门外了，肖潇雨冲心雅笑，说你真没见识，有钱人吃饭都这样，有人随时伺候着多爽。文心雅说什么呀，我还是喜欢街边摊，大声说话，大声笑，这样子我都吃不下去了。两人都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