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爱是否要说出口

应该怎么去形容词这个即清晰又模糊的概念呢。说句实在话，我是不知道要如何去表述。在我的印象里，爱从来就不是那么的深刻。

这样说并不是自己不在乎，也不是说自己没有感情，是一个冷血动物。

曾经在参加全国大学生作文大赛的时候，饶有兴致的把过去对旧居的那份感情很跟真切的写了出来。起初，动笔的时候，心中还是忐忑的，毕竟不知道这样的作品能不能得到别人的赏识。好在最后的结果还不错，作品勉勉勉强强三等奖。

作为回忆类的故事，少年时期的故事，有很多已经记得不大清楚。

那个时候的自己又刚刚从议论文转换到记叙文上，行文的手法、写作的习惯以及语言表述上肯定是不可能一下子就转变过来。能够有那样的成绩，怎么说都可以算作无愧己心。

我并不知道陆昱说这些话有什么意思，也想不清楚两件事能有关系。

要我去说的话，两者应该没关系。说的更重一点，简直就是风牛马不相及，胡诌八扯。

不过是回忆曾经，描写过去的一些事，这本身能有什么大不了。我们每个人都会在特定的时间点做的事，这和对爱的理解想来是没多大关系的。

或许这只是我个人的想法。队伍他来说，可能两者是有关联的。每个人的经历是不同的，想法也会不一样，表达的方式更是五花八门。虽不能明晰，但不说话也是好的。

“可能我刚才的话你并没有理解。没关系，那只是我想说，你听听就好。”

这样前言不搭后语的说话，实在是让人很苦恼。一时间，我有些不知道应该怎么继续说下去。

“那个，你也不用这样。其实，我刚才说的只是想说明一下，我并不是一个愿意吐露个人情感的一个人。我不像别人会勇敢的把自己心中所想都直接表达出来，我更多的是用做的方式把想要说的意思让别人感受到。”

经过他这么一说，我瞬间就明白了。原来刚才说那个的意思在这里，还真的是有那么一点无厘头。不过说起来，这样的方式很不错，有点像古代读书人的行为方式。

不说而做，这在哪一个时代都应该是一种美好的品质。

时常会看到一些很有意思的现象，明明什么否还没有开始做，就已经在大声的谈论着这样做以后的结果会是多么的耀眼。说的这些后来有没有做？大多数都是没有的，会做的只有一小部分而已。

事后，我觉得用一个词来形容会比较好，那就是“娘炮”。我知道这个词的含义用在这里显得很不合适，但是又实在想不出一个更好的词。

光说不做，假把式。在那里夸夸其谈，却不见一丝一毫的动静。到了最后除了发出一声，我真的好后悔啊！如果当初我能够勇敢一点，有勇气一些，就不会是今天这样的结局。

其实到了这个时候，后悔、痛苦有用吗？还是那句话，早干嘛去了！

只是说比做更好，仿佛已经成为了社会的一种常态。每个人好像都和喝醉了的人一样，明明知道那样不可以，却还是义无反顾的去追捧。

“我觉得你能够那样真的挺不错的。不说别人，以前的时候，我也和你一样。”

对于我的这些话，陆昱根本就不接茬，他只是沉浸在他的世界里，继续刚才的话。

“以前的时候，我一直都是这样。别人对我的好，我记得，但不说。总想着人生很漫长，总有机会报答，没必要立刻就要怎样。可是在经过了一些事以后，突然间明白，那不过是自己一个人的念头。”

当陆昱说到最后这句话的时候，我内心的一根弦被触动。

是的，有时候不是你要怎样，而是这个社会让你如何。你可以坚持自己的信念，可以坚持的做自己的事。可如果有一天，你的信念、你的坚持和现实相碰撞，你能怎样吗？

大部分人应该都会选择妥协，改变自己。这在一些人眼中绝对是懦弱的表现，是逃跑主义者。只是，不如此，你能怎样？

我们都不是唐吉可德，为了心中的那份执念，傻傻的去做一个孤独的骑士。你要明白，这是真实的世界，并不是童话里的故事。那样的天真，除了留下一地的鸡毛外，我想什么也不会得到。

“是的，现实总是让我们去不断的改变自己。只要不触碰自己的底线，应该就没有什么问题。”

在说这些话的时候，我的声音很弱，一点底气也没有。

之所以这样，兴许我本身就知道，我的话是那样的天真、可笑。只要说出来，就注定会是一句笑话，会引来别人的鄙夷。

果然，陆昱在听完我的话以后，脸上露出了不可思议的表情。

这和我想的不一样。此刻，他不是应该过来，用语言好好的嘲讽一下自己。这样的疑问，是什么意思，难不成自己的话已经让他觉得不屑，认为不用说了，给你一个表情你自己慢慢的体会。

在我胡思乱想，坐立不安的时候，陆昱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然后道，“说真的，我是完全没想到你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不过，你能这样，我虽不理解，但也觉得正常。”

这样的开明，让我有一种很不适应的感觉。

这么的客气干什么，有什么要说的，尽管来就好了。

“好吧，其实这样我不错。那个，不知道你是因为什么事件而发生改变的。”

因为不想再讨论刚才的话题，我决定重新找一个他愿意说的点来继续下去。

“你觉得会是什么原因？”

我勒个去，什么情况。明明是我问的，怎么又问回来了。这个混蛋，到底是几个意思。不愿意说就说自己不愿意就行了，这样随意的把锅扔给我，我又不是美队，做什么队长。

对于他的这种行为，我在心里面虽然已经很认真的问候过他了。可是这样做只能让自己心里舒服一下，并不能够解决实际问题。

要怎么回答，我在心里默默地搜寻着答案。

“是因为和朋友之间的问题吗？”我试着问道。

那个时候的我表现的很是忐忑，一点也不确定这样问，会不会又什么不妥。

“朋友吗？不是了，怎么可能。你在好好的想一想，你都已经很了解我了，我想你应该可以的。”

不知道他时哪里来的这份结论。是的，我在某种程度上是很了解你了，但是那也只是某种程度而已。一个人内心最深处的想法，谁能够有把握说自己知道呢。

当然了，自己不说是不行的。都已经问了，总要给出一个答案。

既然不是朋友，难不成是亲人之间不成。应该不是的，绝对不是的。在那个念头蹦出来的一瞬间，我就完全的否定了。怎么可能，不要开玩笑了。什么理由都可能，唯有这个不行。可要不是那个，又还能是什么。

我在那里很是烦躁的纠结着，陆昱则很是悠闲的等待着。

窗外的太阳一点点落下，路上的行人慢慢的减少。在冬日，能够有这样的好天气，真的很不错。

突然很想吐槽一下楚州这几个月的状况。简直让人冷的感觉这里不是长江以南，让人想要穿很厚很厚的衣服来保暖。

不知道为什么，自从去年十一月中旬以后，那边就冷的让人头皮发麻。

刚开始的时候，以为不过就是简简单单的降温，没想到这一冷就一直坑到了现在。

以前的时候觉得南边都是温暖的，没成想到了那一刻才发现，自己是有多么的天真。莫名的感觉，能够生活在北方，能够有暖气、地暖，是一件无比幸福的事情。

“是不是有想到什么，但缺有点不敢确定。”

见到我许久没说话，陆昱看一眼窗外，然后很是平静的说道。

我不知道他是不是看出来了什么，有怎样的发现。在那一刻，我只是觉得他的心过于细腻，竟然能够察觉别人内心深处的那一点点波澜。

想了想还是没有找到答案，我微微的点了点头。

“有什么不能说的。不就是那么一回事，谁家没有那种破烂事，你还真的是有够小心的。”

只是从这话里，你是听不出什么的。但是如果结合前面的言语，也就很容易可以明白。

我们总觉得只有外面是波涛汹涌，一直天真的想着，家里面永远都是风平浪静。可是，这只不过是我们的美好愿望。在这个世界上，有人的地方就有斗争，这是无法避免的。

我有些不安的看向陆昱，然后小心翼翼的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你是和你的哥哥发生了什么吗？”

这话刚出口，我就赶忙喝了一口水。喝水压惊，喝水放松。这应该是我当时那样做的理由。要这样猜测，真的是好让人为难。可是，要是不说出来。下面恐怕就真的不好弄了。毕竟人家的话都已经说得很明确了，你在犹豫，那真的是没意思了。

“你终于算是说出来了，也不枉费刚才我花那么长时间铺垫。”

此话一出，我先是松了一口气，然后便觉得有些悲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