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行渐远的红利:寻找中国新平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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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提要

中国改革开放30年来并行或先后释放出的人口红利、制度变革红利、全球化红利,都将并行或先后面临见顶回落的趋势,因循这些发展机遇时期形成的分析框架来思考未来的增长,难免会陷入惯性与定式,从而出现较大的偏差。本书力图建构适应“后红利时代”的宏观经济分析框架;在此框架下,相应地、分主题地分析中国宏观经济领域若干重要议题;最终,引领读者去探索中国经济新平衡的路径。

遵循制度变革和人口结构这两条主线,本书的基本结论有三点。

第一,经济增长进入趋势性放缓的阶段。主要体现在传统意义的人口红利消退,加上农村富余劳动力减少,制度变革尤其是参加世贸组织以来带来的红利的释放,以及高地价/房价对实体经济的挤压。

第二,结构不平衡有多方面,但根本的失衡是贫富差距。后者降低了消费率,提高了储蓄率和投资率;消费弱/投资强的需求结构导致我国产业结构中的工业占比高、服务业落后;工业过重的产业结构进而带来环境污染与资源压力。财富差距扩大有人口结构的原因,大量的劳动力供给压低了工资;更有政策扭曲的因素,包括行业垄断、不合理的财税机制(税收过度依赖流转税、财产税比重低以及政府支出重投资、轻公共服务和转移支付)、金融压抑(存款利率管制和资本账户管制)、房地产价格过快上涨等。

第三,高储蓄、房地产泡沫和信用扩张联系在一起,形成我国的货币信用周期,是未来5~10年最大的宏观风险。高储蓄率意味着很强的投资需求,货币扩张受CPI通胀的限制较小;而信用扩张和房地产纠结在一起,有着很强的顺周期特征。其他国家的经验显示在货币信用周期的上半场,房地产泡沫吹得越大,信用(包括影子银行)扩张越快,下半场的调整就越痛苦。

经济转型需要平衡公平和效率、政府和市场、上一代与下一代、金融与实体、需求与供给。随着人们禀赋差异的扩大,公平问题凸现,在处理政府与市场的关系时,需要同时纠正“越位”与“缺位”,转变政府职能,进行深度的财税改革,放松计划生育政策。在放松金融管制尤其是利率市场化的同时,更要控制房地产泡沫,加强对影子银行的监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