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0章 380.闲愁万种

程致远洗漱完，已经凌晨一点钟了。

关灯躺在床上，抱着枕头侧卧，回想秦娈的脸，登时兴奋起来，心想：“娈娈是鹅蛋脸，脸蛋上的肉比姝儿多，所以看上去丰满滋润，线条柔和。娈娈的眼睛比较圆，也比较大，配上层次分明的刘海，可爱简直绝世无双。看影集的时候，她说她自己不如小时候可爱了，这说法实在妄自菲薄、谬误之极。她还不知道吧，我更喜欢胖一点的她，她过去太瘦了。”

再想温姝的脸，总觉得温姝长相更为精致，比秦娈更耐看一些。寻思：“姝儿根本不在意发型，她喜欢把头发扎起来，将额头和耳朵露在外面。姝儿的眼窝比娈娈深一些，眼睛也更亮些，眉毛没有娈娈浓密，不过眉形和我一样，都是剑眉，所以我俩看上去更有夫妻相。或许是姝儿双眼皮实在太过精致的缘故，五官的搭配变得完美无瑕，因此显得比娈娈更耐看。既生瑜何生亮啊，娈娈啊，你本来已经很完美了，偏偏姝儿还能更美，你说你气不气？”

想到这里，被自己的想法逗乐，又想：“姝儿看似精明强干，冷艳逼人，实际上却是个小迷糊，她什么都不在乎，却又什么都想比划比划，这份善良最是叫人喜欢。娈娈做事积极，有目标，有想法，偏偏生得可爱娇弱，很像善财龙女。对呀，龙王长得那么丑怪，怎能生出这样美的女儿，一定不是亲生的。如果她二人长相互换，气质就完全吻合了。其实娈娈也挺可爱的，唉，如果她们是一个人该有多好啊。”

想着温姝的脸，只觉单凭她一双眼睛，这一生对她是无法割舍的了，哪怕将来上刀山下火海，也是心甘情愿。但若舍弃秦娈，同样痛心疾首。思来想去，二人各有各的好，无论放弃哪一个，势必都将抱憾终生。

次日清早，程致远自然醒来，他本以为这晚会梦到秦娈或是温姝，居然一夜无梦。他不记得自己是怎么睡着的，云梦闲情变而告终，不免感到茫然若失。

刷牙的时候，他琢磨昨晚秦娈提出的要求，暗想：“娈娈现在爱我爱得无法自拔，昨晚差点委身于我。要不是姝儿的电话打得及时，嘿嘿，秦娈爸妈没准要在走廊待上一整晚。”

随之想到小阑，疑惑地想：“那种事有那么上瘾吗，怎么俊彦和小阑天天在房间里不愿出来？”对比俊彦现在和初见时的状态，又想：“这家伙现在神采飞扬，连小阑也光彩照人，难道那种事隐藏着许多不为人知的好处？师父书上可不是这样写的。”

想了一阵，想到温姝身上，心道：“如果姝儿也能像娈娈这样主动就好了。只要姝儿主动一次，我肯定不会再惦记娈娈了。”突然冒出个奇特的想法：“我和姝儿心心相印，大可以将她视作灵魂伴侣，这样就能永远保持最单纯的交往方式。娈娈和我心有灵犀，我和她都想发生肉体关系，你情我愿，刚好一拍即合。”

晚上没做的梦，这时进行脑补，很快沉浸在美梦中，不经意想起小阑，暗忖：“小阑身材比姝儿和娈娈都好，而且比她二人更主动，怎么我私底下从未对小阑产生过非分之想，她也是女孩子啊？嗯……或许我从没真心爱过小阑，始终将她当作小妹妹看待，所以才不会往歪处想吧。”

含着牙刷太久，嘴里全是泡沫，吐了一口，对着镜子里的自己沉思：“是不是生活太安逸了，所以才频繁的胡思乱想？看来我得找点正事做了。这段期间没怎么练功夫，练内功也不如过去积极了，我真得找点正经事做，不能再沉沦美色下去了。”

吃早饭的时候，俊彦和小阑依旧不在。项云瞧出瞿燕脸色不善，道：“瞿姐，大过年的，什么事惹你不高兴了？”

瞿燕埋怨道：“自从俊彦来了这里，小阑整天就像睡不醒一样，再这样下去，身子可要垮了。”

项云道：“小阑底子好，向来很少生病，不会有事的。”

瞿燕气道：“偶尔一次还不行吗？”

项云笑笑，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二人正当情窦初开，干柴烈火势所难免。反而是你，身子一直疲劳，得静心养气才行啊。”

瞿燕勉强一笑，道：“云妹妹，也就只有你和致远关心我。”

项云道：“我收了小阑做干女儿，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家里什么都不缺，不要杞人忧天啦。”

瞿燕道：“如果是致远，那就不同了。”

程致远正在想自己的感情问题，禁不住“啊”了一声，道：“怎么说到我头上了？”

项云道：“致远，你吃完饭去练功房，我找了几位师傅陪你练功夫。”

程致远听到此言，正合心意，笑道：“太好了，我正愁闲得无聊呢。”

项云道：“你安排司机的事，我已经听说了，这几天暂且不要出去了，安心在家里练功夫。过几天另外几名师傅到来，他们会教你一些管理方面的知识，你要虚心学习，知道吗？”

程致远问道：“司机的事呢？”

项云板起脸，停顿几秒，道：“照你的意思办。”

程致远赶忙表态：“我一定认真学。”

他吃完早饭，直接去练功房。项云没有离席，继续和瞿燕交谈，似要劝说她接受俊彦。

程致远来到练功房外，门前站着两名大汉，其中一人见程致远到来，上前拱手问候，另一人拉开门帘，请程致远入内。

程致远许久没来练功房，进门之后，发现里面已是焕然一新。原来的擂台被拆除，擂台周围的沙袋被取下，器械也被搬走，空出好大一片场地。

陈雄微笑着走来，道：“致远，我来向你介绍一下。”说着侧过身子，对身后三人道：“这位是程致远。致远，这位是格雷西先生，巴西柔术大师；这位是阿里埃先生，以色列马伽术教练；这位琼斯先生是英国退伍军官，曾在英国国家安全局工作过。”

三人都是外国人长相，程致远司空见惯，上前分别握手，还用英语向琼斯打招呼。琼斯报以微笑。

陈雄道：“格雷西先生和阿里埃先生负责教授实战格斗技巧，琼斯先生负责教授应变技巧，他会向你讲解各类极端条件下的正确应对方法。”

程致远道：“这个须得仔细听听。”

陈雄道：“这三位都是顶尖高手，三小姐重金聘请来的，你认真学吧。”

程致远道：“雄叔叔，咱们一起学吧。”

陈雄眼中闪过一丝异样，道：“三小姐只说教你，可没说我可以学。”

程致远始终记得穆朗的话，心想：“你想杀我，不如多学点本事。”笑道：“咱们曾有过师徒情分，我向来恩怨分明，这件事不必姑姑应允，我做主了，你可以旁听。”

陈雄鼻翼扇动一下，随后哈哈一笑，一脸傲气道：“你慢慢学吧，我就不奉陪了。告辞。”大步走出练功房。

程致远感觉他根本不尊重自己，暗想：“当年你欺我年少，当面辱我父亲，现在我长大了，你知道我不好惹，于是背地里搞些见不得人的勾当，意图谋害……”此念一生，立时起了杀心，跟着蓦地一惊，暗想：“怎么我竟会想要杀人？”

琼斯读出程致远的表情，立时警觉起来，同时带着疑惑。他甚是沉稳，面上毫不显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