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有目的要求
栢青青的爹栢耀生借着都能安安装公司的春风,在济州终于闯出了名号,要活有活,要人有人的根本就不用他操心,一年下来,栢耀生胖了三圈,啤酒肚子一挺,一般人根本就不鸟(理),但对于撒大有,这个以往就不待见的女婿,还是小儿(儿话音)长小儿短的叫的亲热,特别是栢青青的奶奶,再也不是当初见了就挖屎的时候啦,今天这顿饭是少不了的。
栢奶同栢母的话题一样,就是什么时候能抱上孩子,你看这杨朵又跟上了,在这梅园小区,他老栢家就不能比别人矮半头,生孩子也是一样。对于撒大有来说,野疯的姑娘,该收收她的心啦。
然而栢耀生却说,你们还年青,年青人不创下一番事业,那有心事儿女情长啊。
栢母说,唷,添了孩子混的也比你强。
撒大有说,我听青青的。
栢母说,你看你看嫁给大有是咱青青的福气,哎,大有,听说你不在安装公司干啦。
撒大有说,栢叔说的对,衬着年青,满世界里转。
栢耀生说,大有,你这样不行啊,沉着冷静,一步一个脚印的向前发展,你这东一头西一头的净挣有数的钱,我看还是回公司拿两个大活干干,即使挣二百也比一个人挣那四百的强。
撒大有说,我准备做一个大的,具体事宜尚在研究之中。
栢耀生说,给谁研究,你那个得力干将叫孙小圣向青青求婚都求我这里啦。
栢母说,啊,有这事儿,老栢,快给我说说。
栢母说着瞟了撒大有一眼。
栢耀生点了一颗烟说,这不是在济州弄了点活吗,孙小圣那小子派的全部是他济州的人,中间我和他喝了一场酒,闷哧了半天给我弄了一句,青青跟撒大有不会幸福,大有你说,青青跟着你咋不会幸福哩?
撒大有心里一惊,心想,完喽,这小子让那情丝扯的,真的一根筋啦。不过心中有数的他看了一眼栢耀生说,孙小天生属驴的,就是那驴样,栢叔,要不要看我来年杀驴啊?
栢母撇了一下嘴说,要是吹牛腚能过好就用不上日炸弹啦。
撒大有脸一沉,他真的不相信,事业单位上班的丈母娘说出话来这样直白,不过此时的他已敏锐的感觉到对方必有所图,事实证明在栢耀生喝了两杯酒后,栢母在其一个眼色下,夹着一筷子菜送到了撒大有面前说,大有,青青从小到大任性的很,特别有主见,把她一个人往外一丢,你放心这当爹妈的那能放心的下,要不这样,我跟着她去冀州,我那个熊班也不上啦,早早办个内退算了。
撒大有说,去就是啦,中都安装公司咱说了算,跟项目走,听说明年去南郡。
栢耀生说,嗐,可苦了俺青青啦。
此时的撒大有忽然有一种不祥的预兆,不禁自问,他们的要求真的有这么简单吗?
……
腊月二十三,公司一年一度的领导慰问是少不了的,栢耀生想拔头彩,不过很快让撒大有拒绝啦,既然把公司交给啦栢青青,一些事儿上,他是不会露头的,此时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那就是迎接一个重要的客人,京城金家老二金千寻。
他们会面的地方是任性野情人工作的地方,中都茶苑,这个吃点心喝茶水的地方,让撒大有倍感惬意,因为这里的领班已经换了,这是个满身风韵的为娘少妇,这样的女人似乎更会理解撒大有这样一个单身高消费的心,特意安排了一个攻于皮肉的拣黑浪女,可是当她看到随后而至的田青桐时,就冲人家这身让人起敬的文化修养,她突然意识到了自己失误了。
东洋风格的茶间内换上了茶艺萝莉,沁人心脾的茶香在房间弥漫开来。
撒大有在一阵寒喧过后,田青桐先开了腔,大有,你在金氏餐饮业的所有股份全部抽了出来,这是支票,总计八百万。
撒大有伸手接了过来仔细看了看,然后又仔细的对折了几下揣到了里面的兜里,说,救命的钱。
金千寻说,大有,我真不明白,你何时看上了我们金氏餐饮了呢?
田青桐说,金家处于最低谷时,我让他投的。
金千寻说,大有,你可知道善不经商的道理。
撒大有说,我知道,你怀疑我从中作梗,使你金家生意受阻。
金千寻说,不错,有青桐,我们是朋友,可论到生意上,我们是敌人,青桐,我们金家不会用他钱的。
撒大有说,一码归一码,你分的很好,可是你今天来,只是为了送田青桐吗?放心,我不会插手金家任何生意。
金千寻说,好,我这次来是送一样东西。
撒大有说,什么东西?
金千寻看了一眼茶侍,待她反身关严了门后,从怀里拿出一个红色的小盒,放在桌几上,手一推,送到了撒大有的面前说,金线法姑送给你的,也就是我给你讲的,蓝月楼上的那个女人,爷爷的生前道童。
撒大有欲打开,却被金千寻制止啦,说,法姑交待,在午夜子时打开它。
撒大有说,好吧,可我想知道这是为什么?
田青桐说,弄的还怪神秘哩,别不是吓人的吧。
金千寻说,我也不知道,法姑是我们金家最重要的人,所有人都要听她的,也包括我父亲。
撒大有说,好吧,千寻别那么严肃,我听你的,大过年的咱们讲点别的,你们说,我这些干什么好呢?
金千寻说,对不起,大有,我还有别的事。
撒大有说,干什么去?
金千寻说,我的心突然向往修真,可是听法姑说,修真当修心,把心修向一个多维空间之中。
撒大有说,不错,可是心需要开悟的,不然则成了整日胡思乱想的傻子。
金千寻说,所以我与孙小圣约好了,济州太白,东桥楼下,望运河流船,把酒醉千欢。
撒大有脸上一沉说,但去无妨,不过,后天杨朵的喜酒,二位可否赏光啊?
田青桐看了一眼金千寻说,看看再说吧。
……
二人走了,撒大有的心突然变的暴燥起来,看着手里的木匣,出了门,他向宝相寺走去。
主持无论很忙,忙的他刚刚为一对新婚夫妇祈福,又迎来了一个为不育而来的女人,叫沙弥把撒大有引到了香客冷清的地藏王菩萨殿。
燃上香烛,撒大有跪着,轻轻打开了那个木匣,里面是黄色的布,不知包着什么东西,撒大有急忙拿了出来,又轻轻的打开了黄布,有一方白色绢帕方方正正的叠着,撒大有拿起了绢帕,紧跟着,一块白色的玉坠滑了出来,撒大有急忙抓到手里,仔细一看,这块玉坠不是自己的吗,可是以往的紫色为什么变成了白色?
绢帕,带着清香被撒大有展开啦,这是一块双面绣绢,虽说绣工欠佳,可也不难看出,对方下了一番工夫。
正面绣的是喜鹊登枝,梅花映白雪,喜鹊望日红的冬日晨景被表露的淋漓尽致,几行小字压轴,话语间好像在说些什么。
相是谁?
思是谁?
与谁共饮一江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