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斜棱石
赢下二连战的齐格林强硬地将裘伦送到医疗所之后，在罗伊的陪同下去了铁匠铺。
本来怀着一丝期待，结果二连战也只获得了2块灰色斜棱石。
“唉……”望着铁匠柜台上琳琅满目的各式装备，齐格林深深叹了口气，现在的他一共有13块灰色斜棱石，要攒够购买一件值20块灰色斜棱石的生铁铠甲还差得远，要凑齐全套就更不用说了。
罗伊默默地靠在门口，听到齐格林叹气睁开一只眼睛看他，然后站直身子，走到铁匠面前。
“大叔，我现在有多少颗珠子？”
“呒……我看看，”铁匠翻动着厚重的书页，“罗伊……罗伊……哦找到了，你现在有541块灰色斜棱石，3块光之斜棱石，另外还有1块血灵石哦朋友！”
说到这里铁匠舔了舔被胡子盖住的嘴唇，看向罗伊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座移动的宝库一般。
但更为惊讶的是齐格林了，简直是瞪大了铜铃般的眼睛望着罗伊。
“你怎么会有这么多斜棱石！”
“这两年里，我几乎没用过，”罗伊无奈地摊了摊手，“所以我上次就说了，如果你想要斜棱石，找我要就可以了。”
“两年里怎么也不可能攒下这么多吧？按我们目前的进度，半个月才赚到10多块，就打你一个月赚30块，一年就是360块，两年就是720块……”齐格林越说声音越小。
我靠真的有这么多。
“厉害的算数。”罗伊惊讶道。
“重点不在这里！”齐格林大叫道，没想到两年真的可以拿到这么多石头，尤其按照现在特殊规则只会越来越多的情况下，720块真的不是梦。
“那么……”齐格林眼巴巴地望着罗伊。
“啊，随便挑吧，我是真的用不上。”
齐格林不再客气，像充钱变强的土豪一样开始肆意翻弄着铁匠的珍贵藏品，而铁匠大叔此时的表情就像在做赔本买卖的奸商一样，齐格林看上哪一件装备他都觉得亏。
齐格林自然知道持有斜棱石的人死亡，珠子会全数归于铁匠作为服务费，只可惜，上面的装备都是明码标价的。
有“钱”了，齐格林自然不会再去考虑价格低廉的生铁板甲，反而是挑了更为坚固、外表漆黑黝亮的黑铁一套，这一套就直接花去了200块灰色斜棱石，他还刻意观察了下罗伊的脸色，发现对方真的完全无所谓之后，这才放下心来，又赶紧抓起价值50灰棱石，一把名叫巨剑的巨剑。
铁匠用粗大的手指丧气巴巴地在记载罗伊的账本上扣除相应的珠子，齐格林看着眼前堆积成一座小山的重甲，心中美滋滋，没想到凑齐重装的目标这么快就实现了。
不过，重甲的穿戴成了一大难题，从来没有相关经验的齐格林拿起腿甲，却怎么挤也挤不进去。罗伊和铁匠纷纷叹了口气，然后过来帮忙。
“话说，斜棱石这些东西是怎么用来交易的？”两人在齐格林身前身后忙得汗流浃背，他却默默问出了这个问题。
两人同时睥睨地看了他一眼，随后罗伊开口说道：
“灰色斜棱石的原型是灰灵石，算是矿山开采的副产物之一，主要用于铁匠强化装备，原本是由挖掘矿山的人自由开采的，但在两年吧，狮苑的国王规定了只能由王家进行灵石的开采，并将其作为血环角斗场的报酬来和铁匠换取装备。”
“啊，是啊，这位朋友说得没错，”铁匠继续补充，“过去灰棱石的售卖属于黑市，价格忽高忽低没有控制，还因为价格浮动过大引发过暴动。现在由于角斗场的缘故，所有的铁匠都能获得稳定的棱石来源，这可是非常高明的决定啊，谁能想到斜棱石还能作为一种货币使用呢？”
齐格林有些惊讶，没想到在这个时代的人已经有了如此先进的管理理念，价格的浮动估计是由于商人们进行囤货垄断导致的，而解决这个问题的方法正是将这种货物全部由王家垄断，再将其作为一种投资建设角斗场。既合理利用了货物的价值，又免去了物价浮动引发暴乱的问题。
“那些商人肯定倒霉了吧……”齐格林默默地说。
“那可不，”铁匠得意地回答，“以前斜棱石的产出量都是由开采的商人们说了算，几个大财阀一起不出货，物价蹭蹭就上去了，国王做出这个决定之后，一向趾高气昂的他们要么就是跑了，要么就是自杀了。”
齐格林撇了撇嘴，心里却有些佩服起这个国王来，在国家垄断这种政策上的战略性眼光就算放到现代也是很出色的，不由得感叹加顿家族的人做事都颇有自己的风格。
“斜棱石，或者说斜棱石矿一共有哪几种呢？”齐格林抛出了另一个疑问。
此时已经装到一半的罗伊和铁匠又白了一眼齐格林，不过还是回答说道：
“灰色斜棱石主要用于装备强化，刃之斜棱石用于加强武器锋利度，柔之斜棱石用于加强装备韧性，光之斜棱石用于赋予装备魔力，血灵石本就珍贵，能开采出一小块就极为难得，很少有会再将其打磨成斜棱石的，至于用途……”铁匠顿了一下。
“用于赋予装备灵魂。”接着说下去的是罗伊。
魔力？灵魂？这确实是低魔世界吧？齐格林诧异地想。
“也没那么夸张，”铁匠解释说，“十块血灵石里有一块能成功铸造出好的装备就该谢天谢地了，大部分都连材料一起断裂再也熔不回来，再说再往上还有更多诡异的石头，只不过我亲眼见过的也就只有这四种。”
“你们刚才所说的，赋予装备魔力或者灵魂会怎样？”
“这个嘛，”铁匠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转身拿起铁匠台上的麦酒杯，“也就是变得稍微特殊一点，具体效果的话得用过的人才知道。”
“那能不能放出剑气或是一剑砍倒十几个人这样的？”
“噗……”听到齐格林的话，铁匠刚喝进嘴里的麦酒一下子全喷了出来，沾在毛茸茸的大胡子上。
“那种事情怎么可能办到！”铁匠歇斯底里地大喊，“那是人类能做到的事情吗？”
还好，的确还是低魔世界，看来自己的路没走错。
罗伊抬头望了齐格林一眼，眼神里流露出一种异样的神色，然后拍了拍齐格林的肩膀。
“好了。”罗伊简声说。
铁匠也叉起腰打量着齐格林。
“嗯……完全穿上去了，很合身嘛，感觉怎么样？”
齐格林左右扭头看向自己身上，全身被黑铁铠甲覆盖的感觉让他觉得很坚硬，却又有些生硬，但是从内而外有种威严的气势一下就散发出来。幸好他体格健壮，行动没有太大影响。齐格林伸手握住台上的巨剑，挥舞武器也没有问题，嗯。
然后这时齐格林说了一句十分欠打的话。
“嗯，挺好的，现在帮我再把它脱下来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