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绯红之眼
五十万，还是一百万？
或许，更多……
王丰畅想，呼吸急促。
不过……这只是他自己的揣测，也不知道值不值这个钱呢。说不定只是他的好高骛远，期望值太高而已。
一会儿过去，王丰理智上线，眉头皱起。
他脑海之中，马上想到了张楚，想找他帮忙评估。不过才想打电话，他又觉得这事，在电话中可能说不清楚，不够直观。
可是大城市，见个人也不容易。而且还是大晚上的，贸然去找人，也不好意思。
明天……
他心急，等不到明天。
一时之间，王丰福至心灵，连忙关了房间的灯。然后把东西固定，再拿出手机、电筒，仔细地录制起来。
过了片刻，一条清晰的视频，就存在了手机里。
王丰把视频，转发给了张楚。
然而等了几分钟，都没见张楚回复。
或许对方，有事吧……
毕竟有求于人，王丰也不好打电话催促，只能耐心的等待。
他躺在床上，等呀等。慢慢地，进入到梦乡。今天他太累了，又是登山爬壁，又是涉水捞石。心情更是激荡起伏，也消耗精力。
现在松了下来，自然而然睡着了，睡得很死。
以至于几分钟后，他手机铃声疯狂震响，他却安之若素，没有半点反应。
一夜无话。
第二天早上，王丰迷迷糊糊的本来。
一睁开眼睛，他本能地伸手一摸，奇石还在。
他安心了，然后目光一转，就看到了窗外，骄阳似火。
几点了？
他呆了呆，按亮了手机屏幕。
十点多……
哇！
王丰瞬时惊醒，心都凉了。
完蛋，上班迟到。
在手机屏幕中，他也看到了，几十通未接的电话。他指尖划动，入眼的页面前排，尽是公司老板的电话号码。
真完了！
王丰捂住脸，觉得头疼。
旋即，他飞快起床，匆匆去洗脸刷牙。
就要冲出门……才到门口，他脚步一顿，又急忙回来，拿起了奇石，小心翼翼锁到了箱柜之中，才匆匆忙忙而去。
幸好公寓楼，距离上班公司不远。
公交车两个站就到了，但也花了他二十分钟。
风风火火，安全抵达公司。
一进门口，王丰就认命地闭上了眼睛。下一秒钟，吼声震响：“王丰，你还想不想干了。不上班，不接电话，是不是要造反？”
王丰耷拉低头，老老实实听训，没有争辩。
“……还不赶紧去工作。”
好几分钟之后，吼声才算是消失。
“是是是。”王丰急窜而去。
不扣全勤，不扣工资，这事就算过去了。
从这个角度来说，老板还是有人情味的。要不然的话，也不可能仅凭十几个人，就撑起了一个中型广告公司。
没错，王丰在广告公司上班，主打户外广告。
比如说，大楼墙壁呀，乡下民宅墙体呀，包括传单派发之类的，就是他们的经营范围。
大城市广告公司多如牛毛，在惨烈的竞争中还没倒闭。也说明了，这公司有几分前景，属于长期的饭票。
虽然工作多，压力也不小，至少安稳。
以前的王丰，看重的就是这点。
一会儿，王丰回到自己的办公桌，才坐了下来。
旁边一个同事，顿时划着椅子凑过来，小声笑道：“王丰，少见呀，你居然也会迟到，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没事。”
王丰笑了笑，随口道：“昨天爬山，太累了，睡得死。”
“哦。”
同事点头，也没说信不信，只是表示理解，继续笑道：“野外登山，有啥好的。不如跟我去健身，还能认识漂亮妹子。”
“呵呵。”
王丰笑而不语，不外出登山，哪有机会捡到宝贝呀？他不说话了，打开电脑之后，立即开始工作。拉业务，设计广告方案，琐碎的事情，太多了，真忙……
同事觉得无趣，也在干自己的活。
一时之间，办公室尽是键盘滴答声，此起彼伏。
到了中午，才消停一些。
公司提供午餐，外卖。
实惠的盒饭，荤素搭配，伙食还行。
王丰拧动筋骨，拿了自己的盒饭，就回到电脑桌旁，一边吃一边浏览资讯。在信息社会，无数的资讯轰炸，让人搞不清楚，哪些是有用的，哪些是垃圾。
他是普通人，只看自己感兴趣的。
社会新闻，明星八卦，以及各种欢乐段子。当他打开了一个段子手的官微，才想瞅一瞅，这段子手又编造出什么笑料之时。
一个熟悉的视频，就映入他的眼帘。
乍看之下，他直接呆了。
“……什么鬼？”王丰轻呼。
“咦，你才看到这个呀。”
旁边几个同事，听到了动静，自然围了过来。一个人看了眼屏幕，就笑道：“这个视频，我在昨晚就看到了……”
“啧啧，绯红之眼呀，真像。”
“现在的人，技术越来越厉害了，做得好逼真。”
“……有人说，这不是工艺品。”
“你信吗？”
几个同事，你一言，我一语，热烈讨论开了。王丰在旁边，听得发懵，脑子乱糟糟的，完全闹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心思百转，也没问……而是浏览屏幕信息。
段子手官微评论区下，已经有好几千的转发、回复，颇为热闹。
评论中，也有热心人士，解释这视频的来龙去脉。
好像是昨晚，有人在某个论坛中，发布了这个视频。当时大家没在意，讨论的人也不多。但是忽然之间，有人评论说，这不是绯红之眼吗？
一瞬间，整个讲坛就炸了，路人纷纷评论，引起热议。
各社区网络的营销号、段子手，也敏锐地察觉到了这个热点，立即加入到转发、评论大军之中。所以在一夜之间，视频火了，居于风口浪尖之上。
“……太夸张了吧。”
王丰瞠目结舌，忽然想到了什么，他急忙取出手机察看。
果不其然，在未接电话的栏目中，不仅有老板的十几通电话，还有几十通却是属于张楚的号码，密密麻麻，整齐排列。
所以上传视频的，会是张楚吗？
没经过自己的同意，就把视频上传到网络上。
王丰皱眉，有些不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