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师徒三人
“沫沫！我成功啦！”小楼开心的将我抱起，转了好多个圈圈，差点被他转吐了！
小楼在我面前永远是一副长不大的孩子模样，一点都不像校场上的他，给人一种无敌的感觉。
“小楼，你真厉害，你怎么什么都会啊？”实话说，我都有些崇拜他了。
“没有啊，被你带来天修的第一天我就问过萱萱，天修收徒都有哪些考验，后来呢我又跟膳食间的伙计们打问了一些具体的环节，他们还主动去藏书阁帮我带了一些资料回来。”他得意的将下巴高高扬起:“所以膳食间这次因为我而扬眉吐气啦！”
“小楼，真有你的！哎不过今后你可要喊我师姐啦！”我一副长辈模样的拍了拍小楼的肩膀。
“那是自然，小楼拜见沫沫师姐！”小楼说着对我大大鞠了一恭，然后认真道:“沫沫师姐的知遇之恩小楼无以为报，唯有以身相许！”说罢竟面露娇羞之色，若换成女儿身，小楼这姿容也该属闭月羞花了吧！
“呃……这个、以身相许就不要了吧！”我尴尬道。
“要的要的，若没有沫沫师姐，小楼怎能上得天修，怎能拜得玄乙神上为师！？小楼此生定不会辜负沫沫的！”看着口口声声喊着师姐，个头却高了我许多的殷小楼，心中竟欢喜的紧。
只用了一个下午的时间，我跟小楼便将师父寝殿旁的杂物间给打扫了出来，说是杂物间，其实也是间不小的厢房，只不过一直闲置着罢了，这下终于有了正主。
一阵清香随风而来，我赶紧拉着小楼去门口迎接师父。
“拜见师父！”我还没开口，小楼扑通便跪了下去。
“小楼，日后不必多礼，随沫儿便是。”师父说着扶起殷小楼。
“是，师父。”小楼恭敬的答应着。
“你入门虽晚，却满腹经纶，十八般武艺样样皆通，若尽心修炼，假以时日必当有所成就。”师父看了看我，转头对小楼说:“你虽为师弟，年纪却长了沫儿四岁，今后遇事要护她，不能欺她。”
“是，师父。”小楼应道:“弟子日前已向师父交代过的，我与沫沫师姐自幼便相识，这次上山本就是为了寻她，小楼定不会欺她的。”
师父微微叹了口气，轻声应了句:“如此，便好。”转手递过几本书给小楼:“这是仙家修炼心法，你且先自行练习，若有何不懂，随时来问。”
“是。”小楼恭敬的接过书籍，抱在怀里，如视珍宝。
天修玄乙神上择徒的事很快传遍了大江南北，大都是说神上慧眼识人，从天修院膳食间的外门伙计里选了一位青年才俊收于门下，从择徒到拜师仅一天时间，如此顺利的原因是此年轻人能文能武资质奇好。也因此世间兴起一阵上天修打杂做活的热潮，人人都盼着能够得到神上赏识，收入门下。可最后有能耐入得天修的，最好的结果是被两位尊者看上收做内门弟子，其次是留在膳食间、总务间做事，其余的大多数不是被天修结界困个两三天无奈返回的，就是踏入天修大门时被那立在两侧高柱上的仙光灼伤，没有资格入院者。
纵然如此，仍挡不住人们对天修的向往，秋去冬来，仙山雪路难行，时而会有被围困于结界的弱者命丧天修的消息传出。天修的结界是当年九重天主为保卫仙山所设，而今除了师父玄乙神上千叶旬之外，无人能破。
天修近期在紧张的筹备仙侠会事宜，无暇顾及那些私自上山的人，为避免徒增死伤，无奈之下师父首次现身于世，昭告天下:
“我千叶旬，今生有幸，得爱徒一双，从今往后遂决关门授艺，再不收徒。”
如此一来才断了天下人想拜入玄乙门下的念想。不过因为师父的仓促现身，那些见过师父真容的百姓或震惊、或晕眩，轻者三两天回不过神来，重者直接昏睡不省人事……
“沫儿、小楼，你们好好准备大比练事宜，为师去人界一趟，约莫十来天便回。”师父心事重重的叫来我和小楼安顿事宜。
我却担忧道:“师父，您还去吗？您不怕百姓们……”
小楼插嘴到:“师父有何要事？不然交给小楼去做？”
师父默默叹息一声:“唉……罢了！马上就到年末，这次大比练对沫儿来说十分重要。小楼，你定要好好辅助沫儿。为师闯的祸，亲自去了才心安。”
原来，师父十分介怀由于自己仓促现身对百姓造成的伤害，思虑再三，决定亲临人界解决。
临走时，白衣飘飘，墨发纷飞，对着那熟悉的背影，我喊了声师父，回头，已是幻化了的，普通百姓的容颜，就算这样，我还是想多看几眼。
“沫儿为何如此看着为师？是还有哪里不妥吗？”师父生怕自己再犯什么禁忌。
“妥了是妥了，不过就是无论师父怎么变化，总归是天人的气质，置于百姓间，依然像鹤立鸡群。”我说完吐了吐舌头，生怕这心里话会冒犯了师父。
“哦？这个……为师倒还真不曾注意。”说罢转了个身，幻做了个矮胖男子，虽然油头粉面，可瞧着也十分顺眼。
一旁的小楼噗嗤就笑出了声，又赶快用手捂住了嘴，生怕亵渎了师父。
我噘着嘴嘟囔:“师父，您非得这样糟践自己吗？”
“沫儿不是说为师如‘鹤立鸡群’？”师父认真的表情居然特别可爱。
“师父，沫沫师姐的意思是不管您如何变换，那与身俱来的气质都在。其实小楼觉得，凡间的百姓会比较忌惮面生的外来者，特别是像师父这般气质不凡的天人。”小楼抢着跟师父解释了我的意思，又指了指自己:“师父倒不如幻做徒儿模样，徒儿在人界也算脸熟，这样您去了人界也好办事啊！”
师父闻言恍然大悟，点了点头:“如此，甚好！”身子一转，两个小楼立在身旁，一个白净俊俏，一个盛气凌凛。
送走了师父，我寻思着要跟小楼好好准备一下大比练的事，却不想被萱萱捷足先登，拉了小楼去膳食间帮忙，想来自从小楼拜师后就一直留在清心殿陪我练功，这次也就由着他们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