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进一步靠近
白彻听她这么说，驳道：“跟你在一起很开心，我愿意花时间陪你。”
“哦。”林曈吃下一口鱼肉。
白彻停顿一会，拿起筷子，“听程朔说你今天问了游泳池的事？”
“嗯，怎么。”林曈咬下骨头上的鱼肉。
“你想游泳？”
“随便说说而已。”
白彻沉默下来，几秒后，他也夹一块鱼肉，“在这里无聊吗。”
林曈停下咀嚼动作，“废话。”
“你想出门。”白彻得出结论，笃定道。
林曈干脆扔下筷子，“你看，我说过你不会共情，我说错了？”
白彻又沉默。
林曈翻了个白眼，继续剔鱼腹的骨头。
良久，等林曈吃完饭，白彻似有似无地轻叹一声。林曈最讨厌他做作的模样，恶声恶气道：“别在这里装忧郁，要装出去装。”
白彻本来正处于纠结状态，被林曈的话一堵，反而笑出声来。
“我要去忙了，一会我让他们给你送新的杂志上来。”白彻收拾碗筷。
林曈径直走向浴室。
白彻一直忙到十二点。结束工作的他心里泛起巨大的空虚感，今天大概是与林曈相处时间最少的一天。
思及此，白彻已抵挡不住那奇异的感觉，它引领白彻走向林曈的房间。
轻悄悄推开房门，内里已然熄灯，只有从阳台漏进来的月光在地板上投出亮色。
白彻坐到床边的椅子上，享受与林曈近距离共处一室，就是他的放松方式。
对着前方的电视，白彻开始发起呆来。不知过了多久，他回过神来，端详着林曈沉睡的侧脸。她安静，温和的模样，让白彻心里的一处再次软化，以往白彻会抵抗这种情感，但现今他却沉溺其中。
尽管事情发展超出他的预期，但他很喜欢这样的进展，也许征服林曈就像吃一颗夹心硬糖，适当满足她的要求，让糖果露出柔软的内心。
白彻将手轻轻盖在林曈的额头上，却没想到林曈几乎是同时间地抓住自己的手。
看清来人后，林曈作出松一口气的表情，她暗暗骂一句，又咬字道：“你为什么，大半夜在别人床边吓人。”
白彻欲将手抽回，林曈却抓得更紧，五指都在肉上陷出指印。
“吓到你了吗，”白彻第一次真正感到抱歉，“对不起，下次不会了。”
林曈却不在意他说什么，噩梦做到一半却被真实触感惊醒的感觉让她的心脏狂跳，她甩开白彻的手，“出去。”
白彻抿着嘴出了门。
翌日，林曈早早地起了床，却见开门的是她不认识的人。
“林小姐您好，我来给您送早餐。”白彻的手下放低餐盘就出了去。
林曈吃完早餐，朝外大喊：“门口的，把盘子收走！”
门马上打开，方才那人急急进来收走餐盘，关上了门。
直到十点，白彻还没有出现在林曈的视线里。
看来陈白二氏合作的项目真的开始了。
时针走向十一点半，门被白彻推开。白彻半垂着眼，寻着椅子坐下，叹出一口气。
“看来你真的挺忙的。”林曈语气有些幸灾乐祸。
“嗯，我已经忙到没有时间陪你了。”白彻幽幽望她一眼，眼里有无限怨气。
林曈看他竟有些幽怨模样，假笑道：“这么想跟我待在一起吗。”
白彻把椅子移过去一些，“跟你待在一起很开心，为什么不呢？”
林曈难得的没有反驳他，反道：“既然这样，在这里工作岂不是更合你意。”
白彻将手肘撑在腿上，“跟你待在一起，我没办法专心。”
“是么。”林曈倒像是反问，“以前我可没见你不专心工作。但是，我知道你在顾虑什么。”
“什么？”白彻顺着她的话，又靠近一点。
“你在这里工作，我保证不会打扰你。”林曈也靠近他，架势像是谈判，“毕竟我不想再听到你每天忙完后的‘没时间陪你’。”
白彻作思考状，“你的提议很诱人，但是，把电子设备放在你身边，我还是觉得不安全。”
林曈退回床边，兴致缺缺的，“大老板说了算，反正对我没有任何影响。”
十二点整，门外准时敲起门，手下把饭送进来。两人静默地吃饭，待吃完饭，白彻将餐盘收拾好，出去后顺便带上门。
林曈从浴室里洗漱出来，见白彻已经坐在阳台边，腿上的笔记本正在运行。
林曈放慢脚步走近床边，白彻抬起头来，欣然一笑，又低下去敲击键盘。
林曈终于走到终点，她望着白彻，嘴角扬起一抹胜利的笑容。白彻似乎感觉到她的视线，又一次抬头，回笑。
白彻就一直与林曈待在一处，林曈看电视看杂志散步，他便一直工作一下午。
到晚饭送进来，白彻总算舍得合上笔记本，伸了个懒腰，将笔记本放到椅子下，到阳台叫林曈进来吃饭。他走在林曈身后，等林曈坐到床上，他才离开放电脑的椅子。
“先把汤喝了。”白彻坐下来，指着柜面上的汤。
林曈吃一口炒青椒就放下筷子，把汤碗端起来，吹着气喝下。
白彻看她逐渐将碗翻起来，决定试探性说道：“后院的游泳池，我已经让人清洁过，明天就放水进去。”
汤碗遮住林曈下半张脸，闻言，那汤碗马上从脸上消失。“你是认真的？”
白彻愣住，一时有些尴尬，“你.....难道你昨天在和我说笑。”
“没有，”林曈迅速道，“没想到你这么快就答应了。”
白彻摊开手，“那你告诉我，你的预测是多久？”
“两天吧。”林曈夹一块肉，分心道。
白彻无奈摇头，“你明天就可以下去了，开心吗？”
林曈暗骂一句，嘴角却扯起来，“开心。那我怎么下去？”
白彻为难起来，“我想了很久，不能让你清醒地，走下去。”
林曈会意，她哼笑一声，“我不介意你绑着我，让我‘清醒地’下去。”
林曈特意加重那三个字，她又半戏谑地补充道：“如果你觉得还是不合适，我也不介意你把我五花大绑，两个人抬着我送下去。”
白彻骤然把头转向她，显然把她的话当真了，“不行。”
林曈耸耸肩，精准抓住白彻的痛点，“那就你一人，反正我不要吃药，我宁愿不能动，也不想失去意识被几十个人围观。”
白彻陷入沉思。他即不想在缓冲期让林曈生气，又不想将林曈“五花大绑”。
“你好好想想。如果我能比较自由地走出这个房间，那最好不过了。”
白彻意识到哪里不对劲，“不要得寸进尺。”
“OK，随你。”林曈翻身下床，走向阳台。
翌日。
午饭后过了两小时，林曈到衣柜里拿出白彻昨晚放进去的全黑平角式泳衣。
在浴室里，林曈摆弄来摆弄去那烦人的锁链，终于是套上了链子，穿过手臂套入身子。
完成装扮后，林曈走出去，把睡衣穿在外面，重又躺回床上。
到了三点整，白彻进门。“睡醒了吗？”
林曈嗖一声从床上弹跳起来，“醒很久了，走吧。”
白彻没见过她这副迫不及待的模样，大笑起来，“好，走吧。”
白彻将林曈的手铐合二为一，解开连接床的一端，将长长的链子缠绕在林曈的手腕上。白彻一手抓住她的手腕，另一手绕过左肩放到她右肩上，看似轻放实则牢固。
经过昨夜的长谈，林曈成功说服白彻以这样的方式让她下楼。白彻显然还有顾虑，抓她的手抓得死紧。
“哎，轻点。”林曈动一动手。
白彻松一点力道，再次确认，“你不会让我失望，对吧？”
林曈不胜其烦，“绝对不会，绝对。可以走了吗？”
房间的大门第一次为林曈敞开，林曈总算得以认识这座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