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眼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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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计算某人

“刘知事不必气愤,他年纪还小,你下手可不能太重啊。”况石说着站起身,“我在公堂上等着他,他什么时候来了,我什么时候升堂问案。”说完,拿起桌案上一个别致的瓷瓶,恶狠狠地摔在地毯上,后直奔公堂而去。

刘正义又是一抖,气的是老泪纵横,仰天长叹道:“逆子啊,逆子!!来人,去府门口接少爷,一旦回来立刻给我捆绑结实,押至大牢,鞭刑五十带去见太守大人。”

刘中正这样的人在府中基本上没人看他顺眼,平日里狂傲的很,根本不把手下人看在眼里,衙属们早就看他不顺眼了,是欣然领命而去。

且说刘中正在聚缘楼结了帐,出得门,见况石已经走了,只留下了张张。张张好歹是个美女,他本是骑马来的,乃舍弃骑马,让张张坐在马背上,他则是牵着马缓步奔城衙而来,一路上与张张闲聊着。

走了两刻,才回到衙门口,刚要将张张扶下马,由打门口窜出十几个人,不管不顾,上前便将他按倒在地,很快便捆成了一个粽子。

“反了,反了,你们要造反不成?”刘中正怒斥下属。

一个生的虎背熊腰,脸上长满雀斑的中年人乃是班头--苏豹,上前抓住绳索,一只手将刘中正捡起,说道:“师爷,抱歉了,抓你是老爷下的令,跟我们去刑房吧。”

到了刑房,五个人将刘中正绑上邢架,苏豹拿起荆棘鞭,冲刘中正抱拳道:“师爷,得罪了,老爷下令要鞭笞五十,一下都不能少。你放心,我不会下手太重的。”

“为什么,为什么!我犯了什么错?”刘中正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哼哼!我们哪里知道去。来人啊,拿块木头让师爷咬着,免得疼。”苏豹说道,说的好像咬着木头就不疼了一般。

很快,刑房里便传来了“啪啪”之声,没多时,刘中正浑身血淋淋的走出了刑房,眼角还含着泪水,心里别提多憋屈了;若不是他从小外炼了筋骨皮,这他娘还得卧床一个月啊?刑房门外,刘正义正板着老脸等着他,见儿子一身鞭伤,心里虽疼,脸上却怒道:“太守大人正在升堂,你立刻过去录供。”

一听“太守大人”四个字,刘中正算是明白过来,肯定是况石在他爹面前说了什么,这才让他挨了鞭子。可叹,他本来还想借助酒席上那一席话,让况石迁怒于他全家,没想到是偷鸡不成蚀把米,这位太守大人显然不会连累无辜啊。

这时,苏豹走了出来,冲刘正义指着师爷汇报道:“大人,行刑完毕了,您看看,还满意吧?”

刘正义瞪了儿子一眼,点了点头道:“教你管不住自己的臭嘴。”说完扬长而去。

目送父亲离开,刘中正恨的牙根痒痒,心说你这个祸害一方的昏官,等着吧,看我先整死你,还是你先整死我。刘中正说完,一瘸一拐地奔公堂去了,他一心想要整死亲生父亲是有原因的,这个原因后文再说。

单说刘正义进到公堂内,见况石正侧躺在老爷位上,况兴则是侍奉在侧,只得上前道:“大人恕罪,学生来迟了。”

况石听在耳中,佯装睡着。况兴见状在况石耳边低语道:“少爷,看他模样是挨了不少鞭子了。”说完,况兴出了公堂。

况石一听忙站起身,看向堂中脚步声消失的位置,”一看之下”,忙乍舌道:“刘师爷,你这是怎么了?碰见劫匪了吗?怎么伤成这样?”

刘中正恨的牙根痒痒,只恨对方比他官大,心说好小子,你给我等着,嘴上却说道:“没事,不小心碰的。”

这话一出,两班衙役都是忍俊不禁,不得不强忍着心中的笑意,他们都知道怎么回事,适才况石已经在公堂里说出了这件事。

“碰的啊,那就没事了。师爷,快就位,本官要问案了。”况石说道。

“是!”刘中正叹息着,奔了师爷位坐下,这时间周身上下是痒疼难耐,只得咬紧牙关硬挺着。

“来人,带金莲花上堂。”况石下令。

此时的金莲花已经换上了囚服,原本光鲜的脸面上沾满了尘土,看起来比先前老了十岁。

“民女金莲花叩见太守况大人。”

“前番审问,你自称杀死周文成,是这样吗?”

“是。”

“你可知杀人乃是死罪?”

“民女知道。”

“那你为何还要替何人顶罪?就因为你们那五日夜的夫妻情分吗?”

“一日夫妻百日恩,民女与何人命贱,有此五日,平生足矣。大人,我之所以苟且偷生两年,就是为了将周文成……”

“住口!这已经不重要了。本官问你,你一弱女子,是如何杀死周文成?”

“民女是趁他睡熟,将发簪用锤头打入他心脏之中,一簪子下去,他连声都没吭,只是睁开眼睛看了看我,而后眼睛再也没闭上。”

况石站立起身,指着心口问道:“是这里吗?”

金莲花知道心脏在左胸,一看对面的况石,错觉让他认为指着的右胸,忙否认道:“不对。”

况石指向右胸口,“莫非是这里。”

“一点不错。”

“嗯,这里确实是心脏的位置。”况石话音一落,就听师爷位上那位发出一声冷笑,紧接着是又发出声声哎呦,遂继续问道,“你既已杀死了周文成,为何又要将他碎尸八块?”

“民女对他恨之入骨,岂能让他得了好死?只有将他分尸才能消除我恨。”

“那为何只分为八块,而不是九块,十块,二十块?”

“这……大人,你管民女分得多少,人已经死了,只用判死民女即可。哼,反正我早已生不如死。”金莲花一惊,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了,只得随手胡诌着,何人分尸的时候,她是一眼都没敢多看,太残忍太血腥。

“竟敢在本官面前撒谎!来人呐!将金莲花拖出去,重打一十大板候审,带何人上堂。”况石下令。

两个衙役托着金莲花出公堂时,正赶上何人进入,二人一见面是情绪十分激动,就要挣扎着拥抱在一起,后被衙役残忍地拒绝了,就这样金莲花出,何人进。

况石没有着急着审讯,而是让何人先听听他爱人的惨叫声再说。经过对金莲花的审问,况石还无法判定究竟是谁对周文成发动了致命一击,而且在问起分尸的时候,金莲花显然是在撒谎,说明这件案子,还另有枝节。

门外响起了噼噼啪啪的板子声,堂中何人听在耳中疼在心里,奈何他们一家三口已然商定,要将一切都推在他爹身上。

只得忍着心疼,一个头叩在地上:”学生何人,拜见太守况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