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赔偿
方沫霖带人走后，夏若云看着一地狼狈心疼。这是萧冷俊为她精心打造的花房，就让这些蛮横无理的警察，轻而易举给毁了。她着实心疼，蹲在地上拾起。拿起一块一块玻璃瓶碎片，往一起拼凑，真情流露地看着它们。
“若云，别拼了，会划破手的。”萧冷俊将她手上玻璃花瓶碎片，拿过来丢掉。握住她骨指分明的双手。含情脉脉看着她，“明天哪个警长会换回这里原有模样，放心。”一只手托住她双手，一只手轻轻拍着她手背，极其体贴又安慰，将夏若云搀扶起来。看着满地凌乱花厅走廊，心疼地说：“这里是你我精心为我设计出来，我怎能不心疼。”夏若云一双水汪汪大眼睛，看着在意的萧冷俊。嘴角一勾，冷语道：“当他们砸这里时，好像把我的心砸碎一样，无比心疼。这是我人生中第一次送给心爱女孩的礼物，……”将她入怀，安心安慰着，“放在心，明天让他们给我换回原貌，不然不会放过。”夏若云侧头卧在他胸口，点头。她相信萧冷俊说到做到的这么一个人，摸着她的头，“好了，傻姑娘，别难过了。”
吴管事悄然无声站在萧冷俊身后，哈腰道：“少爷我们就这样放过他们了？”夏若云听声，推开抱着自己的萧冷俊。低头转身红着脸颊跑出花厅，萧冷俊冰冷着脸。“不然怎样，多事，该干嘛干嘛去。”
望着夏若云背影追了出去。
方沫霖表面答应屈服萧冷俊帮他做事情，可心里哪里承受这掉手指头的恨啊！他臣服怕他恼火在弄死他。好汉不吃眼前亏，还是求饶上撤。
从医院回到家里后把客厅里能砸的东西砸了一地。麻皮结巴也都害怕方沫霖暴脾气，手里捧着装方沫霖手指头盒。谁也不敢上前劝阻，低着被打淤青的脸。站在门口处，这时只有值班管事情老妈子，听着声音。从虚掩门口跑了进来，看屋里发生什么事情。一地的瓷器惨很，老妈子好心劝说两句。却被方沫霖顶的她无言以对，“我的东西，我愿意砸多些就砸多些，你个下人少出来管我事。滚！”眼睛瞪的雪亮，老妈子吓的后退两步，颤巍巍站在角落里，然后慌张跑了出去。
老妈子走后方沫霖这个毛驴继续砸东西，好像这些物品都碍眼。砸碎了更解气，嘴里还骂骂咧咧，“该死姓萧的王八蛋，王八蛋，等着瞧。”“啪啪啪，”那瓷器左一堆，又一堆，碎了一地。这都是古董啊！让麻皮结巴看的着实心疼。这些东西要卖能值多少啊！遇到个败家子……
放下方沫霖气馁不说，人家萧冷俊为爱的人做的一切全让方沫霖带人毁坏了。要他一根手指头不算过分，因为他对为萧冷俊用的私刑呢？再次找上门来，人家没有和他计较也算幸运。他到好，打不过回家发脾气，这是无能懦弱表现，麻皮心中暗暗鄙视方沫霖。
萧冷俊这个人眦睚必报，谁惹着他会永久记得。但想到他爱的人天天站在风里雨里吃苦，内心深处总疼惜要命。要是钱财帮忙，平夏若云固执脾气定不会要。于是答应父母，去管理自家买卖。
放下占时仇恨，谁知道方沫霖不找他麻烦，自投罗网找上门来。萧冷俊当然要把握好这次机会，不给他狠厉颜色看，这种人将来会麻烦。拿掉方沫霖给他教训，下次如果敢麻烦，没准要他命。
次日上午方沫霖带人，用篷车拉了许多东西。玻璃水晶瓶，瓷瓶，花架，包装塑料纸，彩带等等一些物件。虽然不如砸碎哪些廉价，但也中等货品。
萧冷俊瞟了一眼车上，有些不满说着：“我说方警长，你这些东西都是便宜货吧？这色泽，和砸碎哪些对比落差很大。”方沫霖眼珠子在眼眶里叽里咕噜转，不敢直视他。萧冷俊猜到他心里在想什么，双眼监控着他的举动。“不不，”方沫霖听着萧冷俊不满意的声音。两只手在胸前交叉摆动，脸色白皙如纸。结巴解释道：“萧公子我哪里赔起你这些个物件，它们价格不菲。能买上中等品我也尽力了，这还是借钱所买。”萧冷俊转身，皱着眉头。双眼直视他，辩解话中真假。
“方警长，你花多少钱与我何干，我只知道损坏了就得赔偿。”萧冷俊收回视线低头左手手指，捏了捏右手骨质。“赔不上我买的这些物件不说，还算满清的。这还要看夏姑娘是否满意，她若点头我也不为难你。”
方沫霖目光焦躁，转向一旁无语的夏若云。视乎有些哀求，也有些沮丧。夏若云看了他一眼，眼神放在萧冷俊身上。“你怎么能把生杀大全交给我啊！……东西可都是你买的，他带人砸碎的。”这种得罪人的话，为难了心慈手软的夏若云。对萧冷俊翻着白眼，酝酿半天也没有否定。方沫霖心中万分焦急，害怕脱口而出不行两个字。希望她说行行，那样不用加钱添一模一样物品啦！他心里揣测着夏若云思想。那边却听着萧冷俊说：“若云，你说行就行，不行就不行。因为这些东西都是我为你买的。”方沫霖向夏若云瞟去可怜的眼神，夏若云也硬生生对他点了一下头。方沫霖展露笑脸，挥动右手。身后人开始往花厅里搬东西，“慢着！”夏若云看着一地惨很瞪大眼睛开口。
方沫霖吓了一跳，以为她反悔了。“方警长，”夏若云走过来迎面而站。“你们应该先把这里打扫干净，在把物件搬进来。不然乱成一团了，我还要一个人打扫在整理。”夏若云手指从近到远指给方沫霖看。“好好，”方沫霖勤快应道。挥手，哪些小兵放下手中物件，一拥而入花厅开始打扫。
方沫霖不敢正面对锋萧冷俊，自己心知肚明十个他也不是人家对手。昨天深受体会，看着包扎严实短了半截小母指，以它为证。这是萧冷俊对他的警告，如果暗地里搞他，绝对不是他的对手。方沫霖几次与萧冷俊对话，虽然他桀骜不驯，但绝对是正人君子。不会暗里使坏那种人，而自己恰好与他不同。明打不过，就来暗的，计策可以变通的。方沫霖表面浮沉，是为了接近敌人，给予不妨中最好的报复。
“警长，警长。一切都收拾妥当我们是不是开始布置？”麻皮在他身侧声音高低起伏提醒着，这使静谧中的方沫霖从思绪中走出来。“好，”他视线环顾四周。“人呢？萧……。”“谁，”麻皮紧跟一句。“你个猪头，我还能找谁。”左手掌拍了一巴掌麻皮，麻皮抓了抓后脑勺，对方沫霖翻了翻白眼。“人家已经走半天了，打扫卫生这种地方谁待啊！”“你，你的意思我喜欢待了？”一拳砸向麻皮脑袋，人家身体一缩，拳头落空。方沫霖尴尬看一眼整齐队伍，大家肆无忌惮看着他。“还等命令，干活去。”
这活怎么干大家心里不知道，只能把东西，你一样我一样从篷车里搬到花厅里。像玻璃水晶花瓶瓷瓶，鲜花用的格式各样大小花架，……，怎么摆设谁也不懂，方沫霖单手掐腰看着大家围着这些物件发难。骂了一句，“他奶奶个熊，这要是摆放不对还有重新来过。”右手抬了下帽檐，随即促到花架上。不小心触碰到他受伤小指上，“哎呀哎呀！”疼的他脸抽搐，双眼合并左手捂住右手小指。“这他妈的人会咬人，送来的东西也成狗。”想砸那架碰他的花架，可是在怎样糊涂，他心底明了。砸完还要去买，钱疼啊！
血隐隐渗出白纱布，麻皮结巴大眼瞪小眼相互瞟了一下，各自低头不敢上前关心。当做视而不见听而不闻，方沫霖这人他们在了解不过。几个小兵却不知道他们警长什么脾气，低头掩嘴偷笑，笑他们的警长蠢笨。结巴听声回头给那几个小兵一个警示眼神，这才禁了口。
疼痛慢慢撒去，方沫霖才放开左手。看着血迹斑斑纱布，出声道：“你们在这里等着，我去找人。”方沫霖前脚走，后着小兵前仰后合大笑起来。爆发力极强，捂肚子的，仰头的，姿态不一。麻皮和结巴转身看着发愣，笑的七八扭歪跟鬼附身一样。“你看警长刚才那会好蠢，”几个小兵嬉笑颜开，还不忘相互对讽。一声狮子长吼，“都给我闭嘴，”声音戛然而止。呆愣看着让他们闭嘴之人，麻皮慢慢转过身来。双眼灼烧瞪向他们，手指两个小兵。“你，你过来。”两小兵目瞪口呆手指了指自己，不甘心走出队伍。站在麻皮对面，麻皮二话不说，上去一人两脚。踢过后，加以告诫。“以后谁敢背后议论我们警长，就不是这样惩罚了。做为一个兵要有兵的样，不然都滚蛋回家去。记住没有？”好大威望，有小兵不服气地低语了一句。但还是随大家异口同声回应着麻皮，“记住了。”
电影院里边放映厅各个都很大，方沫霖像没头苍蝇一样乱撞。随口骂着：“他奶奶的，比我的警察署大多了，这萧家不愧上海滩首富。”“你在骂谁呢？”低沉声音从头身后传来，猛回头，俩人差点撞到一起。彼此退后一步，方沫霖皮笑肉不笑的回答。“我骂我自己愚笨，找不到萧公子办公室。”吴管事不可相信的问了句：“真的吗？”“真的，没有半句谎言。”方沫霖故弄玄虚举起右手，吴管事不耐地说着：“行了行了，别弄那没用的。”“不是找少爷办公室吗？跟我走。”要不是碰到吴管事，恐怕他要浪费一上午时间，也不会找到萧冷俊。
夏若云在萧冷俊办公桌后书架里查看着书籍，这书架很长，她挑中间位置翻看。萧冷俊转过皮椅打量着她的淑女头和每个贤淑雅致的动作。（红楼梦）（西游记）（三国演义）（孙子兵法）等等……“哦！你喜欢看这些书籍？”她回头，两眼直线望着萧冷俊。
“当然”
“那你喜欢看吗？”
“喜欢。”
夏若云随意打开一本红楼梦翻阅了起来。萧冷俊从身后抱住她，俩人温馨了一会。向后退着，夏若云不明白萧冷俊何意，“干嘛啊？”
“过来，坐我腿上看，那样不会累。”“别这样，这里是办公室，会被别人看到。”
“看到又怎样，这整个电影院我说了算。”夏若云无语，只能浮沉他的话。屁股没贴到他腿上，门外响起敲门声。“进来，”萧冷俊好不在意地喊了一句。门突然打开，夏若云脸色羞红站起窜一个箭步串到书架前。这个敏捷动作萧冷俊第一次看到感觉非常好笑，嘴角勾起，迷起着眼睛。
夏若云跟做贼心虚似的，心不在焉翻着书页。也不知道看到那段，眼睛游离在极小文字上。随既捡起一段来读，掩盖住慌乱内心。萧冷俊安然自若坐在皮椅上看着眼前人这般模样，心里不由的又是一笑。
转身，看进来二人。便问：“怎么，有事。”萧冷俊修长指甲挠挠鼻窝，冷着脸声音低沉，夹杂着厌烦赶。
方沫霖看着萧冷俊那张脸，声音由大到小。“萧少爷，能不能告诉我们怎么摆放啊？不然……”
萧冷俊高冷姿态左手往桌上一放，身体从皮椅上站起。从办公桌后走了出来，眼神直视方沫霖。“这头肥猪脑子还算灵光，不笨，是我小瞧了，还是吓吓他比较好玩。”
“不知道怎么摆设，怎么知道砸？”萧冷俊手再次拍打在办公桌上，铜笔筒里碰撞声音。
夏若云惊讶回头，看看萧冷俊生气的面孔，好像把整个空间给颠倒过来。
“好，我告诉你，夏姑娘不满意，你索赔东西重新买。”萧冷俊手指方沫霖脸，狠狠说道。
夏若云看着方沫霖傻促着无语低头，身体随萧冷俊手掌落桌声音，抖动一下。
她不由自主走了过来，把萧冷俊举在空中没有放下的胳膊轻轻安抚下来。温柔说：“好了，别恼火。有事好好商量，人家已经把东西搬到这里来了，属实不义，咱们也的给人台阶下啊？不就是摆设花架什么的吗！我去就可以了。”
方沫霖听言心中暗喜，“关键时刻还是这个小丫头心肠好。站出来帮自己说话，她说一句，比自己说上千句万句都管用。”
萧冷俊不是喜欢恼怒之人，他对方沫霖买的那些赔偿东西虽然不满意。但夏若云给否了，“说行，不必重新挑选，”只好随她心愿。因为她长了一颗慈悲心肠。不管在任何情况下，她都会说行，好。自己却成了周而复始的坏人。
他要强加说不行，怕她会反对生气，说自己故意刁难。在她眼里，不管什么东西都是最美最漂亮最好的，没有坏的。为了讨她欢心有关她的事情都由她做主，求得美人她一笑。
萧冷俊背过身去，这次也不列外，让她自己做主。方沫霖目光灵敏捕捉到二人身上，一个转身，一个对他浅浅一笑。“走吧！方警长，我跟你去布置。”这声音，听的方从头麻到脚。
方沫霖膜拜女神一样，轻声应，“唉！唉，”对着夏若云恭敬哈了两下腰，转身快步走出去，动作比兔子还要快。吴管事害怕萧冷俊找他麻烦，没有经他允许把方沫霖檀自做主带到办公室里。他衬萧冷俊没有注意到他，赶紧跟在方沫霖身后，溜之大吉。
些许时候，屋里静谧无音。萧冷俊控制不住自己想笑的心里，突然仰天常笑起来。
夏若云却吓了一跳，转身上前来望着他，“你，”夏若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张刚毅冷峻的脸上，发出那样的笑。她讶异，可转念一想又骂道：“神经病啊！你。有你这么作弄人的吗？不可理喻。”
“这种人你就的这样对待，不然有一天他会如毒蛇反咬你一口。”
夏若云听的云山雾罩。
“……，怎么没明白。”
“当然，不知道你几个意思，……，不就是想震慑震慑哪个警长吗！惺惺作态。”夏若云鄙视一眼萧冷俊，撅着小嘴在无话可说。“怎么气馁了！不是要帮哪个警长布置你的花厅吗？”萧冷俊抱在夏若云身后，声音浑厚带有磁性。“哎吆！肉麻死了。”夏若云厌烦的甩动肩膀，“我现在就去，你走开。”“我要好你一起？”“不要，我一个人就可以，带着是个大麻烦。”“好，不去也罢！得让我亲你一下，才能放你离开，不然……”夏若云对视着他，“你明白的。”
“赖皮，”萧冷俊对她坏坏一笑。
无奈夏若云只能答应他幼稚的要求，萧冷俊却不理智的琢着夏若云嘴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