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试探
高歌一脸呆滞的挂了电话，思绪有些凌乱，想要怀疑人生。
这么多年的相处，以她对徐牧的了解，百分之百确定徐牧的医术没有任何过人之处！
别说和她相比了，就算在蓉城中医药大学普通的学生中，徐牧也就属于中等水平，一点也不出色。
可是，李大业作为省中医院的内科主任，没必要和她开这种玩笑吧？
徐牧在医院实习的这段时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你……没事儿吧？”
徐牧隐约听到了一些电话的内容，心中也很无奈。
今天的事情进展得很顺利，在看到了四季火锅店的火爆生意后，高歌没有再纠缠着让他去医院上班。怎么在这最后的关头，就打来了这个电话呢？
徐牧现在有点担忧，高歌要是知道了他现在今非昔比，医术提升到了她这个医学天才都难以企及的地步，她会不会改变刚才的想法？
毕竟在高歌看来，做医生才是这世界上最有意义的事情。
徐牧以前医术平平，没有天赋，高歌还能勉强同意让他‘堕落’下去。现在徐牧医术已经在凡俗间已经登峰造极，情况自然不同了。
“你们医院的李主任，说他要马上来见你……”高歌依然还没回过神来，有些木楞的说道。
她还需要时间和更多的证据来消化刚才李大业带来的消息。
“我们中医内科的李主任？”徐牧诧异，在医院实习好几天了，倒是听了不少关于这位李主任的闲言碎语，但一直没见过，好像是他正好出差了。
不过徐牧从张楠嘴里旁敲侧击打听到了一点消息，自己能被特招进入省中医实习，就是拖这位李主任的福，是他亲自点头同意的。
这么说来，高歌把自己弄进省中医，就是找李主任帮忙的，两人自然认识。
“嗯。李主任已经从医院出发了，很快就会到。”
高歌点了点头，茫然的眼神中终于恢复了清明，然后就迫不及待的问道：“徐牧，到底发什么什么事情？为什么李主任说你医术让人叹为观止，甚至抢救活了中风昏迷的患者？这……怎么可能呢？”
中风陷入昏迷的患者啊！
这可是世界性的难题，死亡率高达百分之九五以上，她爷爷高和谦这种级别的名医也不敢轻易尝试，抢救成功的把握性也很低很低。
徐牧怎么抢救成功的？
这已经不是走运、误打误撞就能解释的了。比买彩票中五百万的概率都还低，是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可能！
所以高歌十分凌乱。
“这个……就说来话长了。”徐牧哭笑不得。
高歌情绪有点激动，下意识的握住了徐牧的手，瞪大眼睛盯着徐牧，问道：“我就想知道，这到底是不是真的。”
徐牧无可奈何的点了点头，回答道：“算是……真的。”
这件事相瞒肯定是瞒不过去了，只能老实告诉她。但不管怎么说，就算李主任亲自来了，徐牧离开医院的心意已决，不会再更改。
“你真的救活了中风昏迷的患者！”高歌差点惊声尖叫起来，完全没有了平时高冷淡然的女神模样，已经失去了方寸。
徐牧没有承认，她还觉得有可能是李主任跟她开玩笑。现在徐牧也承认了，那就是真的了。
这个消息，对她来说冲击太大了。
徐牧拍了拍她的肩，帮她舒缓情绪。
高歌喃喃道：“你的医术，什么时候达到这种地步的？我怎么完全不知道？”
徐牧半真半假的解释道：“其实在你出国留学的这几年，我机缘巧合下，拜了一名师傅。他将他的绝学传给了我，然后我的医术就这么厉害了……”
高歌望着徐牧，不说话。
要是原来，她是打死也不会相信徐牧这样的说辞。
中医界的确是有着师门这一说法，就像她爷爷虽然桃李满天下，但大部分都只能说是他的学生，而不是他的弟子。真正收弟子，不但要求严格，而且还是要行拜师礼的，延续了古代的很多礼数。
可是，怎么都不可能像徐牧说的这么轻松，随便巧合之下，就拜了一名师傅，还是厉害得没边际的师傅！
这就和掉进悬崖山洞，就得到一本武林秘籍什么区别。
但现在事实摆在面前了，由不得高歌不相信。
“我姑且相信你说的。可是……既然你医术这么厉害，为什么从来没告诉过我？”高歌很生气的问道。
徐牧摊了摊手：“你也没问我啊。”
“……”高歌怨念极重的看着他，恨不得打死这个混蛋。
亏她还在担心徐牧的前途，想尽办法找关系让他去一家好的医院实习。到了实习后，又担心他水平不行，通不过医院的试用期，还打算继续想办法，让他能留在好的医院……
结果这个家伙不领情就算了，还瞒着她这么大的秘密！
早知道他的医术这么厉害，她还需要为他担心什么啊。别说省中医院了，就算蜀西医院，以徐牧现在的水平，要进去也跟玩一样。
而且进去后，待遇、受重视程度，比她都还要高不知道多少倍。
她只是高和谦的孙女，医术在年轻一辈中是佼佼者。可徐牧现在表现出来的医术，却是比她爷爷高和谦都丝毫不差，甚至还有过之而无不及！
“戏耍我很好玩吗？”高歌咬牙切齿的问道。
徐牧无辜道：“我真的没有戏耍你好吗？你第一次来找我，让我去省中医院实习的时候，我就跟你说过，我现在医术其实很厉害，想要进入医院不是难事。别说省中医，就算你们蜀西医院，也是轻而易举……只是当时你完全不相信而已，还说我怎么这么能吹牛了。”
“当时你那么随口一说，谁会相信你说的是真的啊！”高歌恨声道。
徐牧做出摊手状。
怪我咯？
连续舒缓了好几口气，高歌才遏制住暴走打人的冲动，冷声问道：“所以，哪怕你现在医术再怎么高明，也不打算留在医院当医生？”
徐牧没有再开玩笑，一脸严肃的看着高歌，认真点了点头。
高歌放佛早就料到了这个答案，并没有太惊讶。
不过她像是想到了什么别的事情，眼神有些期待的看着徐牧，低声试探着道：“那……如果不留在省中医，来我们蜀西医院呢？”
徐牧纳闷问道：“有什么区别吗？你们蜀西医院，说不定比省中医院更忙吧？”
“……”
高歌眉毛抖了抖，气得肝疼，完全不想再说话。
直到她手机铃声再次响起，她才闷声闷气地道：“你们李主任这么着急来见你，肯定是想让你留在省中医。你做好心里准备，想办法怎么应付吧。”
徐牧闻言终于松了口气，笑着道：“只要你不要求我留下就行。”
高歌冷哼了一声：“我倒是让你留下，你会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