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109朝局

109卷朝局

听到不断有人激昂愤慨的参奏自己，大肆捏造黑子贪墨金银，滥杀无辜，说的有条有据，黑子自己听着都信以为真了。黑子是耳观鼻，鼻观心，黑子不为所动，他就像一个旁观者一般站在朝堂的角落，偶然也有官员如实陈述他在古冢郡功高至伟的功德，在如潮的攻击参奏下显得就微不足道，大长阁眼睛微不可查的寒光闪露，心道看来这段时间的整饬官场收效甚微，这些人他一一记到心里，权衡利弊，一侧的大宗长面露担忧之色，而居中的国主昏昏欲睡，一脸的倦容疲态，站在众多官员前面的曲通看到朝堂的如期的局势嘴角上扬，朝堂之上呈现两派各执一词，无形刀兵交锋，互不想让，当然也有冷眼旁观的看客。看来曲通是想把黑子惊世的功劳给冲淡，黑子的功劳太大了相当于开疆拓土的功劳，他不想让黑子做大的。这样的功劳最好是抹杀掉，现在看来如果不出意外他预期的目的是达到了。

大长阁眉头紧锁，思忖如何破除此局。扫视朝堂当看到角落里的主角，眼睛一亮，轻咳一声，待朝堂肃静，这才朗声说道：

“牧大人，这么多官员参奏你，你可有话说？”

这时众人纷纷回头看向抨击的主角黑子。黑子听到大长阁叫他，黑子抬头挺胸，阔步走到朝堂当中，显得从容不迫，坦荡面对群臣憎恨、审视、欣赏等各异的目光。曲玉用杀人的目光看着黑子，心中嘲笑乳臭未干的黄头小儿装模作样，故弄玄虚。看到黑子并没有因此而自乱阵脚，大长阁不无赏识期待的说道：

“怎么解释对你的参奏？”

黑子轻咳了一声，清了清嗓子，说道：

“我求证几件事，需要一些东西。”

“你说吧！”

“把古冢郡、卫州、扶苏灾前所有的奏折拿过来。让户部查阅古冢郡、卫州、扶苏人口。再让吏部把古冢郡的官员名册拿过来。”

众多官员疑惑黑子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太政大臣皇甫清，听到黑子提的要求眼睛闪过一丝异色，心中暗道情况不妙，看着稚气未脱的黑子，黑子如此年龄所表现出的隐忍和心智让皇甫清心升寒气，任其发展以后还了得！

曲玉虽然不知黑子下一步要干什么，可是看到黑子的从容不迫，索要的东西，心里暗暗打鼓，不多时，几名官员抬来了大量的奏折。黑子继续说道：

“烦请几位大人找出曲通灾前上奏的奏折，把卫州和扶苏灾前奏折也分列找到，黑子也上前找他所需的奏折，在众多的奏折里他寻找出几本。

递给一旁的侍官文书，说道：

“烦请念一下，让诸位大臣回顾一下。”

侍官文书看向三圣，大长阁点头示意。侍官文书口齿清晰的郎念道：

“臣古冢郡守曲通奏：现古冢郡粮仓空无，颗粒也无，百姓因天灾流离失所，税赋官饷告罄，恳请，墨土中央，速速划拨帑银变籴以济灾民。恳请圣裁。”

又念了几本大同小异奏折，有几本多出了哄抬物价，粮价居高不是贫民所能负担的起的内容。听到这些奏折，太政大臣皇甫清有所明悟，心中暗赞，以子之矛，攻子之盾，此招高明。曲玉也有所悟，这时黑子又命人宣读了古冢郡重要官员的名字，黑子突然转过头向曲玉问道：

“曲大人可认识，济慈？可认识玉德，冯师爷、李护卫？可认识……。”

黑子接连问了曲通身边的数个心腹朋党，曲玉狐疑，不知黑子所问为何？而且据他所知这些人都被黑子给杀了。曲玉眼神微眯，心中暗道如果说不识那就太假了，朝中的官员定然感觉其中蹊跷，我即使说认识又何妨呢。想到这里曲玉说道：“这些人我均认识但不了解其为人。”

曲玉说这话是进退都留有余地。

黑子不再说此话题，转言道：

“刚才曲通的奏折大家已经听清，也知我去古冢郡带的银两十分有限，古冢、卫州、扶苏粮价居高，可是短短数月，本官筹集到了足已平息动乱的粮食，刚才侍官文书将户部统计的古冢郡的难民数通报了，每日所耗的粮食折现过千金？粮饷何来？我依法惩戒的商贾充公的金银粮饷已经入账，都是有迹可循的，请问我到哪里贪墨呢？我还需自掏腰包才堪堪够用。诸位大臣可以帮我算算？我到哪里去贪墨？”

听到这曲玉的心咯噔一下，心中暗道：“完了！”

黑子转过头，向第一个参奏他的那名官员揶揄道：

“胡大人，你作为朝中谏官，理应是公正光明不为私所惑，而你，诽谤功臣，与理不通，你说话和你的姓一样吗？”

此人，被黑子说的面红耳赤，嘴巴嗫嚅几下，还是没有说话。黑子一拱手对大长阁说道：

“大长阁，污蔑诋毁朝廷有功之臣应判何罪？”

“轻者处以杖刑，重者牢狱三年。”大长阁说道：

听到这话，朝廷一片哗然，特别是参奏黑子的一众官员。胡姓官员，听到大长阁的话，额头冷汗涔涔。就在这时几名金甲侍卫在大长阁的授意下把胡姓官员拖了出宫外，胡姓官员不再顾忌道貌的形象惨喊冤枉，这次没有塞住嘴巴，平日高高在上的官员在杖刑下传出一声声惨嚎，有几人出列求情，又被拖下杖刑，尖锐羞辱的惨叫听的头皮发麻。再无有人敢去求情，刚才参奏黑子的大臣人人自危，不再言语。此时，大长阁眼露喜色。曲玉脸色阴沉他看向一人，此人是他一手提拔起来的心腹，这人姓李名寿，看到曲玉的授意他马上出列又参奏了一本黑子滥杀无辜。

黑子微笑看向李寿，一直用余光看着黑子的李寿看到黑子的笑容浑身恶寒。心中不明的忐忑起来。黑子又上前一步，长音说道：

“臣有本奏。”

“准。”一直未语的国主饶有兴趣的说道：刚才的的昏昏欲睡褪去了很多。

“这是臣的奏本，曲通与一些官员暗通款曲，私相授受，这里面有曲通的罪证，还有证人证言，这些东西的副本，臣已经交递了刑部和大长阁的执行堂。而且臣还发现了曲通贿赂京阳官员的账本残页，其中就有他上次进京贿赂李寿大人三百金的账目。”

这时的李寿内心是惊涛骇浪，心中大骂曲通、曲玉兄弟二人卑鄙。但嘴上大喊冤枉。

“国主明鉴，我是冤枉的，我可是没有贪墨一个铜板了。牧大人血口喷人。”

黑子看着他笑了笑，李寿看到他的笑容头皮发炸，他现在极为讨厌黑子的笑容。恨不得掐死他。黑子从袖子中拿出一沓纸扎，从中挑出一张，递给了侍官文书。

“说道这是曲通的记录账本，笔记可以核对刚才曲通的奏折是真是假一看便知。”

大长阁看到此残页，笑容更盛大喝道：

“把李寿拿下，听候处理。”

到此，朝堂之上官员看到黑子厚厚的账本，再无人敢参奏黑子，曲通受恩过的官员更是三缄其口，很怕惹祸上身。

大长阁看了看朝堂众官员，说道：

“牧辰在这次千年不遇的天灾面前，力挽狂澜，筹集粮饷，平息乱局，赈灾安民，铲除藩国乱党，此功堪比开疆拓土，扬我墨土国威，理应加以封赏，以资鼓励有功之人。我等三圣决定，加封牧辰三品大员，掌管我直辖的执行堂副堂主一职，听到大长阁所言，朝堂一片哗然。群臣过半以上的官员跪拜，齐声唱和道：

“三圣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