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两极
李大牛继续狂奔着，他脑海里已经一片空白了，思维就像是消失了一样，只剩下机械性的动作。
“还有几圈？”高杨问着裁判，他知道李大牛差不多到极限了。
“三圈。”裁判回答道。
“大牛！大牛！”高杨在李大牛经过自己面前的时候，声嘶力竭地喊着，他希望引起李大牛的注意，告诉他坚持住。
李大牛还在加着速，转眼间已经领先快反小队半圈了，看台上的人都沸腾了，也不知道谁喊了一句“扣他圈。”，现在给李大牛的加油声全变成“扣他圈”，这一次太扬眉吐气了。
震天动地的扣他圈的声音直接让孙武心态爆炸了，他要是真的今天被扣圈了真比杀了他都难受。他用尽自己最后的力气开始加速，根本就不再考虑能否有体力到达终点。
所有的快反小队的人员也开始跟着加速，就连后面岔气的那个队员也努力地开始加速，扣他圈这三个字大家都听到了，就像是一把刀子一样刺入他们心上。
师长微笑着看着这一幕，虽然他一直对李大牛抱有期望，但是也没有想到能有今天这样的表现，师长问了一句还有几圈，旁边的人告诉他还有两圈半。师长点了点头，今天还能看到更多东西。
李大牛离岔气的那个队员越来越近了，那个队员虽然努力，但是身体上的不适让他步履艰难，李大牛的突然发力和加速让他准备不足，本来他还以为很轻松就能夺冠呢，结果突然的发力引起了身体不适。
李大牛低头跑着，身体的极限让他的感官都变得模糊了。李大牛的视野中只能看得到一条窄窄的跑到，他就这样一步一步地沿着这个跑道跑着，就这样，李大牛和那个岔气的队员距离逐渐地在减小。突然有一双腿进入了李大牛的视野中，李大牛惊讶地抬起来了头，发现有个人在他前面跑着。
李大牛起劲摇了摇头，仔细又看了次，确实有人在他面前跑着，而且速度不快，自己很快就能追上。李大牛有点吃惊，他跑了这么久才接近了前面一个人吗？李大牛向前望去，前面只有这一个人，他记得前面应该三个人才对啊。李大牛又向后望去，自己身后一个人都没有，这让他很诧异。
李大牛早就进入了体力的极限，思维早就已经混乱，李大牛现在在脑海里残存的最后印象还是他用手指数着前面的人的时候，他不知道他早就已经超过了那三个人，而眼前这个人是他最开始超过的快反小队的队员。
李大牛努力的向前看去，去寻找那两个人的踪迹，但是体力的透支给他带来的是混混沌沌的感官。李大牛停了下来，他站定后又望向了前方，李大牛就感觉自己奔跑的时候，眼前是模糊不清的，现在停下了，视野也清楚了一点。
李大牛突然的停止让气氛已经达到顶点的欢呼声戛然而止，大家都愣住了，李大牛马上就开始扣快反队员的圈了，为什么停了下来。李大牛的停止也让高杨不解，大牛怎么了？高杨转头看着主席台，主席台上的人也议论纷纷，看来大家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李大牛先看了前面一眼，又转过头看了一眼后面，讨论确实没有发现其他的两人，不知道那两个人到哪里去了。李大牛再次找寻的过程中，他发现了高杨在看着他，眼神里全是关切的目光，没有一点埋怨或者生气的样子。李大牛对高杨笑了一下，今天他没有丢脸。
李大牛对着高杨笑的同时，一头栽倒在操场上，他早已经到了极限，两眼一黑就倒了下去。
“大牛！”高杨冲了过去，很多装步营的人也跑了过去，六连长也在人群中。大家七手八脚地把李大牛抬到了跑道边，有扇风的，有掐人中的，还有给捶腿的。。。
主席台上的人也都站了起来，望向李大牛的方向，师长领着人往李大牛躺的地方走去，还不忘问其他人李大牛还剩多少到终点，得知还剩下一圈的时，师长也很惋惜，差一点就出个全军记录了，可惜啦。
五公里比赛因为这次意外就这么结束了，快反的队员们看着一片混乱的场地，也都没有再继续跑下去，纷纷躺倒在地，也都跑不动了。
原定下午举行的障碍跑和搏击也都向后推迟了，这次的五公里已经透支了所有人的体力了。
李大牛躺在医务室里，打着点滴，高杨一直陪在他身边。这时师长走了进来。
“大牛没事吧。”师长问道。
“医生说没事，补充点盐分和水就好了。”高杨站起来回答道。
“没事就好。”师长笑了，“今天的比赛你怎么看？”
“我也没怎么看懂，我给大牛的制定的战术是前期跟随，伺机超越。总体上来说大牛确实是按照我的战术执行的，但是这个速度是怎么回事，就不得而知了。”高杨说出了他的疑惑，李大牛确实是先跟随再超越的，但是整个过程充斥着各种违和。
师长点了点头，看当时的情景确实是像高杨所说，但是怎么跑成最后的样子，还是得等李大牛醒过来以后再说吧，不过有一件事必须要问明白。
“你感觉李大牛最后站在那里是为了什么？”师长问道，这也是他关心的事情，如果今天李大牛最后冲线了，很有可能诞生一个新的记录。
“我也不知道，这个得问他自己。在我感觉来说应该是两种情况，第一种是李大牛数错圈了，毕竟那么大的运动量头脑不清楚是有情可原的，再一个就是李大牛确实到了极限了，坚持不住了。”高杨说出了他的想法。
“那你更偏向那种解释？”师长想的和高杨差不多。
“不知道，这个确实不好解释的，只能问他本人了。”高杨也没有把握来解释这件事。
“那下午的比赛，你认为李大牛会表现的怎么样？”师长继续问道。
“不瞒您说，400米障碍跑和搏斗都不是李大牛的强项，特别是搏斗。”高杨回答道。
“怎么说？”师长问道。
“李大牛比较胆小，第一次和他练习搏斗的时候，拳头来了他不但不知道躲闪，还闭上眼睛等着挨揍，可以看出来他从小就一直欺负，已经养成习惯了。”高杨说道，话语里有点怒火。
“这样啊。。。”师长看了一样李大牛的脸说道，这个他真的没有想到。
“现在能好了不少，不过还是不敢出手，他怕打到别人。”高杨说道，“即使让他出手，他也打的很轻。”
师长点了点头，继续说道：“那你是怎么训练他的？”
“我没有强迫他去练习，只是任其自然，我相信他会成长起来的。”高杨回答道。
“嗯，我相信你，那李大牛枪法现在怎么样了？”师长说道，其实他最关心的还是李大牛的枪法练的怎么样了。
“我自认为全师没有比他更强的了。”高杨自豪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