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喊打喊杀的多不好
杀……杀了?
姜璃震惊的看向那风华绝代的背影,嘴角的血迹,还未来得及擦掉。
偌大的房间里,突然冲进来好几人,个个身上都透着凌厉之气,他们看向她的眼神,宛如是在看一件死物。
而当他们看到,自己主子浑身湿透的站在池边的时候,他们顿时大惊失色,迅速围了过来。
“少主,你怎么样?”
“快来人,带少主回去更衣,把老神医也一并请过来。”
他们,好像把姜璃忘了。
但是姜璃,却感到了一阵阵的杀意,缠绕在自己身边。她甚至来不及去想,为什么眼前这个美得不像话,却又明明很弱鸡的男人,会突然爆发出这么大的力量,将自己击伤,还有落在自己身上那看不见的攻击,又代表了什么,就被人直接从水里提出来,扔在了地上。
唰!
一道寒光闪过,锋利的刀刃,已经架在了她的脖子之上。
陆玠的命令,不用说第二遍。
哪怕他们更紧张自己少主的身体,却不妨碍他们执行少主的吩咐。
“等等!”生死攸关,姜璃开口了。
拽他入水,是试探,发现他体弱后,她本是想挟持这个男人,然后离开这里。
但是,却没想到阴沟里翻了船。
在心中暗恨,姜璃眼珠转动着,想要化解这次的危机。凭着她此刻的身体,根本就无法对抗眼前的这些人。
体内,还在隐隐作痛。刚才那一击,让她吐血,可见力度不小。
她开口了,但是陆玠却依然没有理会。
这个男人!
姜璃在刀刃划开自己皮肤的时候,又快速的道:“功高震主!你难道不想知道你陆氏门阀的危机吗?”
“停下。”陆玠终于说话了。
他缓缓转身,眸光冷冽彻骨的看着姜璃。
“少主,这小小的奴隶,居然敢伤你,还是杀了吧。”持刀架在姜璃脖子上的护卫开口道。
而站在陆玠身后的侍卫,也露出焦急之色,“少主,您还是先换了衣裳,不然又要病邪入体了。”
‘陆氏一族,世代门阀,祖居苏南,是当今后晋朝的一等贵胄,权势滔天。但是,这一代的陆家少主,却传闻身体孱弱,无法习武,只能在苏南祖地,深居浅出的养病。又因为他生得极美,所以又有病美人的戏称。’姜璃在脑海中,迅速的整理出关于这个男人的信息。
虽然,从头到尾,男人都没有介绍过自己。
但是,姜璃依然推测出了他的身份。这里是苏南,美貌,孱弱,还有他腰带上,属于陆氏一族的图腾。
唯一不符合外界传说的就是,他那突然暴起的力量是什么?
按下心中的疑惑,姜璃故作轻松的一笑,“对对对,陆少主还是先去换衣裳吧,若是病了,就是我的罪过了。我不急,我在这里等少主回来,咱们再详谈。”
哼!
姜璃流露出的痞意,让陆玠的护卫眼露寒芒,不屑的冷哼了一声。
然而,她却一点也不在意,甚至还大胆的伸出手,将架在自己脖子上的刀,小心翼翼的向外推了一丁点。“打打杀杀的多不好,咱们好好说话嘛。”
“看好她。”陆玠丢下一句话,拂袖而出。
姜璃欣赏着他离去的样子,喟叹不已,“美人就是美人,就算浑身狼狈,依然别有风情。”
“你若再出言不逊,我便立即杀了你。”守着姜璃的护卫冷声道。
刚才陆玠的‘停下’二字,已经让他体会了其中意思。暂时留这个幼奴一命,但并不代表她会免于一死。
姜璃抬眸觅了他一眼,撇撇嘴,闭目养神。
看到她这般样子,那护卫睁大了双眼,似乎想不通,她怎么还能这样淡然处之?
实际上,姜璃并没有休息,而是抓紧时间整理原主的记忆。
很好,这个原主的名字和她一样,省事了许多。
而她刚才脱口而出,稳住陆玠的话,也是因为在姜家出事之前,原主因为有着过目不忘的本事,经常帮助父亲整理文书,了解许多常人不知道的内情,父亲有时候的感慨和谈话,也被她记在了心里。
刚才,她感觉到了陆玠想要杀她的心,所以只能自救。要自救,就必须要体现出自己的价值。
不过,到现在为止,她还搞不清楚这个传闻中的病美人,倾城少主将她抓来,到底有什么目的。
他,真的如外界传闻一样废物吗?
‘看来,我一时半会是离不开这里了。这里是哪?苏南城陆家的本宅么?又还是陆玠养病的山庄?’姜璃在心中猜测。
同时,她也有些欲哭无泪。
她本是想着返回原来的世界,继续和慕轻歌一起闯荡,横扫四方。
但却被丢到了这,还那么弱鸡。苏醒还不到一日,就面临生死危机。
雾艹!
要不要这么折腾人?
她可是堂堂古巫国的女皇,除了面对慕天荫那一战之外,何时这么憋屈过?
再看看现在拥有的身体,瘦了吧唧,到处干扁扁的,哪哪都是嫌弃。
‘唉~!我好怀念曾经的自己啊!’姜璃在心中哀悼。
唉!
唉~!
守着姜璃的护卫,看着她那张不断变化的小脸,眉头皱得更紧。
他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只见她一会悲伤,一会纠结,一会愤恨,一会又如同便秘一样,手中的刀不由得握得更紧了些。
‘这幼奴恐怕患了疯病,不能让她接近少主。’护卫在心中暗道。
……
姜璃等了很久很久,久得她以为陆玠是不是在换衣服的时候,顺便搂着漂亮丫鬟睡了一觉时,病美人终于再度出现了。
呃……
实际上,应该说是她被某护卫如同拎小鸡般提着,带到了陆玠的面前。
刚一进门,她就闻到了药味。
而换了衣裳的陆玠,正坐在首位上,旁边有一个一袭白布素衣,头发花白,却精神奕奕的老者在为他把脉。
“跪下!”护卫呵斥着。
姜璃懒得理他,依然坐在地上。她现在也是浑身难受,本就很脏的衣服,沾了水后,全都紧贴在她身上。
那池水没有洗干净自己,反而把她弄得更加邋遢。
“把你刚才说的话,说清楚。或许,可饶你不死。”陆玠坐于高位,神情淡漠的看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