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风暴
雨,整整下了一夜,直到天明时,还没有停歇的意思。
那艘船,眼看还有两天就可以靠岸了。
但这天早上,海上的风却忽然大了很多,雨也变得更急了,天空中的乌云丝毫没有散去的意思,反而变得越来越浓。
商船在风雨里不停的飘摇,驾船的水手吃力的掌着舵,风浪实在太大,他已经很难把握船体的平衡。
乱糟糟的客舱里,横七竖八的躺着几个喝醉的水手,昨晚被带过来的女人,已经被他们送回了底舱。
海上的风浪越来越大,有好几次都差点把船掀翻,驾驶舱里,水手的神经紧紧的绷着,他的心里已经隐隐有些害怕了。
尽管跑船这么多年,已经经历了不少的风浪,但这一次,这风浪似乎跟往常有些不一样,今天的海浪大得有些吓人,水手的心里已经有些没底了。
底舱的人被颠簸得东倒西歪,不少人已经出现了晕船的现象,有几个身体较弱的,正在不停的呕吐。
这些人曾经很渴望自由,很厌倦这样的生活,但此时,他们似乎对活着更加的在意。
客舱里睡着的一个水手,终于被这巨大的海浪给颠醒了过来,走上甲板,他看到了他这辈子都没有见过的可怖景象,数米高的海浪,像是一排排巨大的城墙般,向他眼前涌来。
这水手赶紧跑回了客舱,叫醒了其余的水手,这样的场面,已经不是他一个人能应付得了的了。
被叫醒的水手们,接连挤进了驾驶舱,眼前的风暴让他们一下子清醒了,昨夜的醉酒似乎瞬间被蒸发,他们变得前所未有的严肃。
没过多久,暴风雨变得越来越骇人,海浪也变得越来越高,海水开始向船舱里倒灌,所有的水手都慌了。
慢慢的,海水也开始向底舱里渗,底舱的人变得更加躁动不安起来。
这一刻,死亡的天平开始向他们倾斜,不管你是什么身份,也不论是男是女。
商船的甲板上,几乎所有的东西都被刮飞,船舱里的水越来越多,商船破损的地方越来越多,船体开始慢慢下沉。
水手们挤在驾驶舱里,轮流掌着舵,其实,这个时候,已经很难控制船舵了,好几次,他们都以为船已经快要翻了,不过,只要船没有沉没,他们总要努力的去控制它。
眼看海面的浪越来越高,两个水手跑出了船舱,他们去找救生的东西去了,他们的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这艘船,他们恐怕保不住了。
此时,已经没有人去管底舱的人了,底舱里的海水已经没过了他们的腰,这群经历了一路折磨与坎坷的人,变得慌乱不堪。
他们不停的撞击着舱门,他们都不想被淹死在这里。
费了好大的劲,这些人终于将舱门撞开了,他们猫着腰接连走出了底舱,一个接一个站上了甲板。
不过,迎接他们的,只有漫天的风雨和惊天的巨浪。
他们的手脚还戴着镣铐,不过,这并不影响他们求生的欲望。
他们冲进了客舱,冲进了驾驶舱,整艘船顿时变得混乱不堪。
这些人跟水手们打斗了起来,他们想要拿到打开镣铐的钥匙,而水手们显然不愿意让他们如愿,这群人如果解开了镣铐,对他们来说是很大的威胁。
撕打中,不少人被推进了海里,巨大的海浪瞬间将他们吞没。
终于,水手只剩下了驾船的一人,其余的或被打死,或被扔进了海里,商船上恢复了短暂的平静。
不过,这种平静只维持了片刻便消失了,因为,突然一个十多米高的巨浪扑面而来,一下子将船掀飞了起来,哭喊声,呼救声一下子充斥了整艘商船,不过,这一切很快又被风雨声掩盖。
船,如水手们所料的那样,被掀翻了,船体被巨浪撕成了碎片。
落水的人们拼命的在海里挣扎,他们拼尽全力的想要去抓住什么,不过,大部分人的希望都落空了,他们连一根稻草也没能抓住,便被海浪无情的吞没。
……
一天后,风暴终于平息,整艘船上的人,只有三个人没有死,两男,一女,他们在最关键的时刻,抓住了救命的木板,被海浪冲上了海滩。
他们是幸运的,因为,上天在最后一刻,眷顾了他们,给了他们活下去的机会。
他们接连走上了岸,迎接他们的,将是一个崭新的明天。
……
丁易在船上躺了一天,这片天地的风雨,远不如前方那么大,因此,他们很幸运。
夜里的时候,雨终于停了,丁易走出了船舱,躺了一天的他,实在憋闷得很。
站在甲板上,丁易活动着筋骨,经历了一场风雨后的空气,变得更加清新和潮湿。
不过,需要出来透气的不止他一人,两个女人手牵着手走到了丁易的身后。
这两个女人金发碧眼,正是尤利娅和伊莉娜,她们轻轻来到丁易的身后,一左一右拍了丁易的肩膀一下。
丁易微笑着转过身来,一把将尤利娅搂了过来,这个俄国女人“哎呦”一声尖叫,紧接着,便羞红了脸钻进了丁易的怀里。
一旁的伊莉娜看得有些尴尬,正想转身离开,右手却被一只有力的手拉住了。
伊莉娜一下子愣在了那里,好久都没敢转过身来。
就在伊莉娜愣神之时,那只手一用力,将她的身体拉了过去。
丁易一左一右,拥着两个异域的美人,之前的压抑与憋闷一扫而尽,心情一下子变得畅快无比。
这两个俄国女人,不停的锤打着丁易的胸膛,嘴里直骂丁易贪心,不过,这声音却越来越低,因为,她们身上的力气,正被这个男人慢慢的抽尽。
夜,越来越黑,风越来越凉,不过,甲板上的三个人,身体却越来越火热。
船上的生活,实在太不方便,他们迫切盼望着商船能够快点靠岸,特别是丁易的这几个女人,她们内心的激情已经压制了许久,快要接近爆发的边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