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红光宝杖
真血......真血......真血......
瞳的真血是梼杌,他自己的真血为水妖夫褚,宇文、郭子晋跟老弟的真血还不知是什么,而曦的真血则是幼凤鸾鸟,巫师小姐姐的真血,便是这踩于嗜血莲之上的毕方鸟,可这仅是初代种的形态,并不能说明什么。
“等等!”
“卧槽!韩员你厉害!这你吖的都能想到!”韩员瞪大了眼珠子,面部表情也由苦闷转变成了惊喜万分。
他方才想到,一般祭出真血时,只是自身的形态发生变化,而巫师的真血与他们最大区别就是,其脚下多了一朵嗜血莲花,两者不可能属于一体,因为巫师已经祭出了毕方鸟,那这多出的嗜血莲花,又该如何解释?
事情已水落石出,真相其实就在他的眼前,只是被过多的因素所蒙蔽。
如果不出他所料,这嗜血莲花正是巫师那古老的秘术所得,照之前的形式来看,这嗜血莲花是需要血液来滋养,最终幻化成了实体。
因为嗜血莲花是在巫师祭出真血之前便已经出现,那么再通过黑狗眼牵制秘术开启世纪门,她正好可以操纵嗜血莲花先行进入世纪门。
莲花负责收集真血,而取得真血后,巫师又通过秘术将真血植入了自己的身体,这才祭出了毕方鸟。
这样毕方鸟则只负责凝聚,所以嗜血莲花就是毕方鸟的替身,两者之间正可谓恰到好处。
毕方鸟将收集到的真血存入部落首领的权杖中,可能是怕真血被嗜血莲花吸收掉,那这样一来,便成了竹篮打水,一场空,好在她是明智的。
所有的问题,就只剩下了大元素,韩员的直觉告诉他,这大元素就在部落首领跟领路人两位之间。
韩员不能直接问宇文,因为既然可以亲眼看到结果,剧透的话,会导致兴趣全无。
此刻,毕方鸟已将最后的一丝血柱融入了权杖,逐渐,它脚下的嗜血莲花开始凋零枯萎,他本以为莲花还可以撑一段时间,但谁曾想,这古老的秘术,也是那么的脆弱。
毕方鸟并没有落地,而脚下没了着力点后,只好开始扇动它那巨大的双翼。
部落首领正观摩着存入真血后,已经通体发红光的权杖,那权杖更像是一块未经雕琢的红玉,晶莹剔透,但由于距离远,上面是否刻有花纹,他全然不知。
韩员暗定,之后真血的出处一定来源于这权杖,现在它也绝对是神器中的上品,他想知道,这部落首领下一步,又该如何处理。
“伟大的王,我已将希望寄托于你的权杖,我是神,而你们是人,你要找到不死神树,用它的树叶制药,权杖内的真血为辅,最终,再以圣泉水饮下,你们便得到了与自然搏斗的力量,我的神医,将亲自指引你们前行,能否得以控制灾难,全靠你们的造化了......”
韩员将毕方鸟的话,一字不漏全听进了耳朵,他也生怕再一次疏漏关键点。
他心想,好在毕方鸟说话能传音四方,如果听不到它言语而只能单凭这些奇怪的动作去理解,是很难让人看懂它想表达的意思。
部落首领口中嘟囔着,虽然听不清他说了些什么,但能看到他双手紧握那根红光权杖,像领命一般,再一次跪到了地上,随后双手上提,将权杖紧贴在了额头上,行了大礼,久久不能平身。
“这是你的使命,你是王,只能成功,要记住,当世间即将毁灭之时,便是你我再见之日。”
毕方鸟遗留了最后一段话,随后扇动着双翼转过身去,在最后一次张开翅膀时,一用力,向着远处飞走,直达天际。
“走,咱们过去。”在身旁一直默默观看的宇文,终于开口讲话,而没等韩员反应过来,他便早已迈出去了好几步。
韩员哦了一声,也赶紧起身,跟上了宇文。
他明白宇文为何要凑过去的原因,一定是因为部落首领他们无法传音八方,这样也就错过了他们的对话,宇文正是要细听部落首领跟那神医接下来要说些什么。
韩员原本还以为那神医的身份只是领路人这么简单,直到毕方鸟离开时亲口说道他才知晓。
而看神医的样子,不过就是个精通医学的女人,但有一点他不得不服,那便是古人普遍封建,而女人学医也是大忌,除非脱离人群隐居或者医术极为高超,这足以证明,那神医一定很特别,想想,也配得上神医称号。
他就这样跟在宇文身后,而距离祭台,也越来越近。
四周的味道,突然变得更加血腥,看来就算血液已经汇入了权杖,但这浓郁的血腥味,依然弥漫于空气中,并且久久不能消散。
韩员干呕了几下,又呛得直咳嗽,好在他早已被迫适应了这种味道,但还是尽量忍住不使鼻子呼吸。
他们走到了距离祭台不足十米的地方,看来宇文跟他们保持距离的原因,一定是生怕出意外,那到时候的结果,说不定会造成这的场景崩塌,尽管这都是未知数,可目前最理智的选择,就是跟他们保持一定的安全距离。
韩员见宇文停下后并没有要找地方坐下的意思,反而双手一插兜做着摆pose一般的动作,继续观察。
韩员也不坐了,干脆走近宇文,学着他的样子,双手一插兜,看向祭台,其实并不是韩员搞怪非得模仿他的架子,而是这个位置可以绕过那些巨石阵,能便于观察中心处祭台方向。
他看到,就他们跑过来的这段时间内,部落首领依然久跪不起,而神医早已起身向他姗姗而来,看来是想要先将首领扶起,再共谋大计。
待那神医走到部落首领跟前时,部落首领开始慢慢将头抬起,这证明他的警觉性还是很高,而他的确是察觉到了有人靠近。
但神医下一步的动作,并不是先将首领扶起,而是双手上弓,拖住面具后,将其慢慢取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