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27.最终悲剧

托嘉儿拉多公爵府邸之中，原本欢快的贵族聚会此时已经变成了一个血腥的餐厅。

穿着华服的血族贵族们，尖叫着四处逃窜像是被狐狸追赶的小鸡，而在他们的身后是一滩血池。在血池之中，一只又一只触手四处挥动着不断的卷起新的牺牲品拖回血池。

血族们忘记了自己所骄傲的所谓的魔法，像是一群无头苍蝇一般的尖叫着四处乱窜。而弗兰克只是静静的站在被砸断的二楼看着台下的众人的表演。

泽西的杀戮的意识已经过于强了，但是他的进化的方向不在弗兰克的预设之内，又一次有人对他的作品做了手脚。虽然泽西现在的实力已经是有了接近传奇的实力，之所以没有办法成为传奇是因为他的致命弱点实在是太容易被针对了。

没有传奇阶存在的血族们，在疯狂的泽西的面前没有丝毫的抵抗能力，即使是有人回忆起自己似乎还有着魔法这种力量。其魔法也被泽西直接硬接下。

伴随着血族不断的被扯入无尽的血池之中，血池的颜色也是愈发的鲜艳了。大概是第一次如此大规模的进食的原因，泽西化作的血池几乎填满了大厅的每一个角落。

血族的哀嚎声，求饶声不断的响起在血池之中，但是他们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些令人作呕的白色的蠕虫爬满自己的身体将自己吞噬。

乐队的半兽人和半精灵同样没有逃过这一劫，即使是不在泽西的食谱之上，触手依旧没有放过她们。她们被拉入了血池之中，最后被撕碎然后扔出。

泽西在发泄，同时也在进食，人性和兽性的融合程度让他陷入了迷茫彷徨，但是随之而来的是对于一切生者的愤怒。

在泽西疯狂肆虐的修罗场上，却偏偏有一处是干净的，而那里，亚兰正脸色苍白的站着。

台下的恐怖的场景让她感觉不可思议，仅仅只是一瞬间，她就从必死的局面被人解救了。但是随之而来的，是原本的那些血族如同是牲畜一般的被人肆意的捕食。

而她则是不在捕猎的范围之内，不断的有血族奋力的攀爬到她所在的台子的边上，而后被拖回那个血池之中，只留下地面上的血痕。

伴随着泽西的高效率的狩猎，大厅在最后一只血族发出了绝望的尖叫之后终于重新归于宁静了。血池在地面上缓缓的流淌着，环绕在台子的身边，而亚兰则是呆滞一般的站在台子上看着血池。

弗兰克比了一个相框的手势，框住了眼前的景象。

血河如同是宝石般的鲜艳，但是却仅仅是陪衬着台子上的少女。

而穿着一身白色礼服的亚兰如同是女王一般的，接受着台下是血河的致意。

“泽西。”亚兰喃喃的说道，台下的血河开始缓缓的聚集在了一起，很快，一个身穿红色血衣的男人从血海之中缓缓的走出血海缓慢的凝型成为了他的长袍的下摆。

虽然没有了头发，眼睛也变成了血红色瞳孔附近有着锯齿状的红晕，但是亚兰依旧是认出了自己眼前的人。

“泽西，真的是你？”亚兰低声的说道，眼泪顺着她的眼角流淌而下。

“是我，亚兰，我来接你了。”泽西低沉的声音响起，看样子对于声带他还是恢复的很差。

亚兰哭泣着从台子上扑入了泽西的怀里，泽西身上的血腥味似乎没有对她造成阻碍。配合着四周凌乱破碎的场景，颇有一些唯美的感觉，如果没有某个倒风景的家伙在二楼上读秒就好了。

“三，二，一。”弗兰克读秒到：“最后的悲剧，开始上演。”

小白小黑以及瑟婷艾三人站在空弗兰克的身边，即使是瑟婷艾的表情都有些许的紧张。

不远处正和亚兰抱在一起的泽西突然嚎叫了一声，随即猛的推开了亚兰。

泽西拼命的后退着试图拉开他和亚兰的距离，但是他的身体似乎不是这么想的，他的身体开始激烈的变形，如同是翻滚的浪潮，一根根的肉刺从他的身体之中探出，而后被强行的压制了回去，肉刺发出了不甘的惨嚎声。

大厅之中的环境变得比方才还要诡异的多，泽西跪在阴暗的角落之中，惨嚎着，他的身体之中有些东西想要出去进餐。而餐点正是亚兰，泽西拼命的阻止着自己的身体。

“泽西，你怎么样了？”亚兰担忧的问道，她有些被泽西的表现吓到了。此刻的泽西身体开始扭曲，成为了弗兰克最初为他设计的蝙蝠头的造型，除此之外，血液从他的毛孔之中渗出，原本华丽的披风的下摆已经融化成为一滩小小的血池，而泽西就坐在血池的正中心。

“不要过来！”泽西艰难的出声到：“不要靠近我，快走，快走！”

“真是遗憾，泽西。”弗兰克的声音从墙角传来。

“是你！都是你做的！”泽西怒吼道，一根触手带着恐怖的风压对着声音传来的角落冲去。

触手在半空之中被斩断，而后掉落在地面的部分化成了一滩鲜血冲着亚兰的方向疾射而去。

“不！”泽西愤怒的吼道：“你们是我的一部分，给我回来！”

触手颤抖着带着不甘的尖叫重新回到了泽西的身体之中，泽西艰难的压抑住自己的身体，仇恨的眼睛紧紧的盯着从角落里缓缓走出的弗兰克。

“不要用这种可怕的神情看着我，泽西。”弗兰克说道：“我不是你的悲剧的始作俑者，我仅仅只是一个给了你绝望之中的一个希望的人罢了。”

“顺便，不用谢我。”弗兰克微笑着说道。

“是你把我变成这个样子的，是你，一切都是你计划好的！”泽西艰难的说道。

“并不是，我亲爱的宠物。”

“从最开始的时候我就说清楚了，你的完美的平衡点是，人性的挣扎和野兽的本能欲望之间的那个平衡。我不需要野兽一般的怪物，而你确实做到了，不是吗？”

“虽然你是人性和兽性的结合，但是依旧是完美的只有一点小小的问题。那就是过分恐怖的进食欲，泽西，你太放纵自己的欲望了。”

“真是可惜，你吃的太多，太多。现在你的身体的本能的进食欲望已经逐渐的吞噬你了，不是吗？因为你从来都是用自己的人性的黑暗面与之迎合，所以你已经不知道如何和其抗争了，真是遗憾。”

弗兰克蹲了下来，在泽西的耳边低声的说道：“你已经成为了彻头彻尾的怪物了泽西，内心的深处，你放弃了为人。所以，你的进食欲不在受到你的掌握。”

“刚刚重见的爱人，转眼之间就要死在自己的手上。”弗兰克站起身说道：“这就是所谓的，完美悲剧。那么接下来，请允许我旁观这一出落幕剧。”

“尽情享受二位的永夜吧，仅供参考，二十分钟之后太阳会出现。享受夜晚吧。”弗兰克说着再次消失在了原地。

“无论卡琳的选择是什么，当泽西拒绝用自己的人性去约束野兽的本能的时候。”弗兰克对着空气说道：“这一场落幕曲，已经注定是一出悲剧了。”

弗兰克坐在了二楼的走廊之上，看着下方呆滞如同雕塑的亚兰，以及拼命的压制着自己的泽西。少顷，抱着一个襁褓的小黑出现在了他的身侧。

“找到了，主人。”小黑低声说道：“怎么办？带回去吗？”

“你抱着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