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结束
时间回到十分钟之前,义肢女人见外面没了动静,再加上狙击点的位置她也已经掌握了,便打算自己出去看看情况。
“语熙,你在这里躲好,千万不要出来,我去外面看看情况。”
“嗯,那你小心点。”
义肢女人说着,一个闪身从窗外跃下,金属义肢陷进地面少许,使得她平稳地落到地面。
“那个人给的装备还挺好用,我把战术手套也戴上吧,到时候免不了一场恶战。”
义肢女人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副带有金属骨骼的手套,手套自行调整了大小,随后将双手严丝合缝的包裹起来。
义肢女人来到白衣男人所处的那栋楼,环视四周没有可疑的人员,紧接着粗略测算了一下楼层的高度。她做了几次深长的呼吸,一个深蹲紧接着轻盈地跃起,如一枚炮弹般向着楼顶迸发。
她快速地掠过五楼,在六楼的外墙落脚,紧接着向上方跃起,如一只欢快的鲤鱼在外墙舞动着身姿。
义肢女双手扒上天台的墙面,一个灵巧的翻身,便钻入天台并将自己的气息隐匿起来,两个男人的战斗也在此时映入她的眼帘。
随着两人之后的交谈,她明白了双方的立场,顺势拿出战术匕首伺机而动。
金铁交加的声音不绝于耳,两个男人的残影在天台上忽隐忽现,不时地迸发出耀眼的火光。
黑与白的交锋愈演愈烈,不知不觉间两人已交手了五十多个回合,战况一直呈现焦灼的状态,未见分出胜负的趋势。
倏然间,黑白两人同时出现在天台的边缘,战况似乎急转直下。
白衣人将黑衣人逼进墙角,纯白的剑刃散着寒光袭向乌黑的战甲,黑白交加之处吱吱作响。
液态金属从战甲内分离,组成椭圆形的护盾挡在白刃前。剑刃犹如泥牛入海,轻易地破开黑盾的防御,径直朝黑衣人的脖子斩去。
黑剑在此时一分为二,雷电与火焰在分开的剑刃上汇聚,雷光火影在刹那间包裹住白剑,顺着剑脊奔向持剑的男人。
雷火淹没了一半的剑身,白衣人却没有任何回避的动作,仅仅紧握着白剑削入黑衣人的身体。
舞动的白剑发生了变化,以剑脊的中心为支点八十度弯折,弯折的剑脊背部刺出十余只副刃,长剑俨然变为了战镰的模样。
雷火在剑刃的弯折处失去了威势,战镰的刀刃锁定了黑衣人的后颈,血溅五步的场景即将上演。
“噗滋!”
义肢女人挺身加入了这场战斗,战术手套挡在战镰前,无形的能量立场将纯白的凶刃弹开,为黑衣人取得了反击余地。
红光灯带扫过清晰的Z字,雷火双剑划过简短的轨迹,呼啸着朝白衣人的臂膀削去。
白色风衣分离出数十个伞状碎片,在肩头形成两块坚实的护盾,刀刃被护盾死死啃住,在臂膀前几毫米处停了下来。
义肢女蜻蜓点水般在地面游走,轻柔地两个踏步之后便绕道白衣人的背后,义肢末端的白刃刺向白衣人的后背。
风衣再次分离出伞状的护盾,剑刃犹如被收进剑鞘一般,刺入护盾的部分延伸为刀刃相同形状的布条,却始终无法将其穿破。
白衣男人淡定地挪动步伐,轻描淡写地说道:“哟,我们三个不属于这里的人,在同一个时空碰见还真是稀奇呢。你说是不是呢,来自另一个时空的刘语熙。”
“女人,别和他废话了。你既然是来帮我的,那我们两个就联手把面前的敌人击退,刘语熙如果死了,你也不好办吧。”
“断罪!”
随着白衣人的声音,他手中的战镰再次变换了形态,镰刀状的刀刃与握持部合并,剑柄向前后延伸出六尺有余,变为了一杆钩镰枪。
白衣人丝毫不畏惧以一敌二的态势,他将枪头扫向黑衣人的双腿,在黑衣人躲闪之后,紧接着便是一套长枪的标准突刺。
枪头抵在黑衣人交叉的双剑之中,白衣人顺着力道猛然将断罪掷出,雷火双剑从手中掉落,黑衣人的身体也逐渐倒向地面。
断罪逼近铁甲的咽喉,液态金属组成的防壁骤然启动,使的断罪偏离了些许方位,直挺挺地没入后方的墙壁,仅留下小半根握柄留在外面。
义肢女人在空中华丽的转身,藏在另一支义肢里的利刃从内部刺出,向着他的后脑勺切入。
白衣人空手入白刃,食指和中指轻巧地夹住银色的刀刃,拎起义肢女人的身体便朝墙壁怼去。
黑衣人熟练地后空翻立在地上,义肢女人踏着墙壁维持着身体的姿态,两方的视线与白衣人再次重合。
白衣男人站在距离两人不远处的空地上,悻悻地说道:“和你们两个玩得挺愉快的,我的时间也不多了,我们下次再见吧。”
话音消失的同时,他的身影也如同言语般不见了踪影,墙壁内的断罪也一同消失了。
“女人,你还好吗,没受什么伤吧!”
“我没什么事情,还是关心一下你自己吧。”
黑衣男子打量了自己一番,铁甲的伤痕、散落在地面的双剑,他此时的状态确实比义肢女人狼狈多了。
“女人,那家伙还会再来的,那时候就要靠你保护好刘语熙了。”
“就算你不说,我也会保护好她的。”
“这样就好,我先走了,你多多保重。”黑衣男子说着,也凭空消失在天台上,只留下义肢女子一人面对凌冽的寒风。
义肢女人从天台一跃而下,犹如体操运动员般平稳地坠入地面,向着刘语熙的房间缓缓走去。
金黄的月光散满了地面,虫儿依然欢快地叫着,微弱的光线透过玻璃照进刘语熙的闺房。
义肢女人紧抱着极度害怕的刘语熙,刘语熙抽泣着,女人轻抚着她柔顺的秀发,平复着她的情绪:“别害怕,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只要我带你离开这个地方。”
刘语熙只是紧了紧臂膀,把头埋进义肢女人的胸口,没有回复任何一个字。
黑夜依然是那么漫长,黎明前的黑暗总是让人心生恐慌,在心惊胆寒中迎来白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