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前奏之二
数十日后,睡城已经不在是方国的,方楚齐各自为营驻扎在睡城,姬朝的消息来的比较迟缓,于战争休整时才得到消息,井又风看完信赶忙去找齐安。离凤起宫越近,他就越生气,他径直的推开了门。齐安看见井又风,匆匆从榻上下来行礼。其实齐安认不到井又风,不过这宫中身着龙袍的除了他还有谁?井又风也没有叫她起来,而是直接越过齐安,坐到主位上。
“睡城的事你知道吗?”青花端来茶水,井又风喝了一小口,挥手让人下去。
“请问陛下,睡城出了什么事?”齐安见井又风久久不让她起来,感到身体也有些僵了,索性自己起来。
“朕有叫你起来吗?”
“没有,可臣妾着实有些累了,所以,不想蹲了。”
“放肆!!!”井又风将手中的茶杯扔向齐安,齐安反身一跳,躲了过去。
“你还敢躲?”
“为什么不敢。”齐安看着地上井又风扔来的茶杯,还冒着热雾,“敢问陛下,臣妾父皇送我来与您和亲,所有消息难道不是您先知道,而来问我是个什么意思?”
“你真的什么也不知道?”井又风忽然想起井又然说起的那些流言蜚语,“你与朕九弟认识?”
“不认识!”齐安直视着井又风,“陛下这是在怀疑我?还是已经开始怀疑我了?”
“是,朕怀疑你,所以,自今日起你不得出凤起宫。”
“陛下怕不是忘了臣妾自搬入凤起宫起便没有出过凤起,而陛下您也从来没有来过,没想到您第一次来,也不是来看臣妾。”
“……”井又风看了齐安一眼,直接走出去,齐安眼看着井又风出去,拿捏好时机,将一旁的花瓶往外面的青石板上掷,哗啦一声,价值连城的花瓶碎了一地。
“娘娘?”青花和木琴走进来,“陛下将凤起宫大门锁了,并且下旨让一众嫔妃不必来请安。”
“啧啧~~”齐安磕着瓜子,“这人是怎么当上陛下的?本宫一介弱女子他也得这么防?不过也好,关起门来好做大事。青花,贵妃那边有什么消息吗?”
“有,贵妃刚刚收到一封信,具体奴婢还不可知。”
“娘娘,贵妃派人送来的信。”一个负责洒扫的宫女捧着信,青花将信取来递给齐安。
齐安打开,信寄出的时间是一月以前,信的内容恐怕已经结束,齐安看完,深深叹气,道:“你们先下去吧,有事本宫在叫你们。”
“是。”
齐安仍旧坐在榻上,窗外是万里阳光,齐安嫌弃这阳光有些碍眼,就将窗全数关上,屋内变得灰暗,齐安独自坐在屋中,呆呆的,她早已料到结果,如今她也说不知是什么感觉,眼中没有泪,心中没有太大的起伏,只是总感觉喘不过气,齐安捂住自己的胸口,大口的喘息,心这一块开始揪着痛起来,疼的恨了,齐安便从榻上跌落下来,带着一旁的花瓶,惊慌失措中带落一旁的茶具哐当一声双双落到地上,齐安紧紧的抓着衣摆,冷汗不停的透过毛孔浸入衣裳。
“来人……”齐安喊着,却是气声,胸口越来越疼,齐安趴在地上,看着不远处的门,冷汗越来越多。
“娘娘?”木琴听着声音赶紧推开门。
“没事吧?”萧梦安从百忙之中过来看两位伤员,井右宽和杜抉倩,井右宽手臂中了一箭,箭穿过肉,才取出不久,杜抉倩的右脚已经开始慢慢的恢复,但还不能用力,见着井右宽受伤,顾不上自己,直接下手将井右宽的箭拔下,然后上药。
“没事。”杜抉倩笑着,刚刚强行下床,至今还有些虚,声音也有气无力。
井右宽却没有回答,闭着眼,局势僵持了好几日,敌人彼此都离得很近,一声轻微的喘息,敌人就会如狼一般嗅上半天。
“睡城三方各占一块儿?”吴花果看着手中的信,目光落到下方杜抉倩受伤的字眼,皱上了眉。
“师父?”柳承期在一旁看着吴花果的表情变化,问道。
“你最近可有写信给西门予?”
“没有。徒儿谎称被软禁。”
“该写了,信中只需提到井右宽伤在胸口,命不久矣。你就说是从我这里听来的。”
“是,师父。”柳承期退出房,去琢磨着信如何写简洁明了。
“狼月,去将你家主子接回来,切记,不要惊动任何人。”狼月点点头,转身离开。
夜黑风高,萧梦安告别了两人,回到自己的帐篷,“回来了。”秦添坐在凳子上,手中拿着地图,“你看,我这办法如何?”萧梦安走上前去看,睡城的地图地标就连一个小小的米店都标出来了。
“这地图哪里来的?红色这块儿圈出来的可是方国?”
“祈信封给的,这红色的一块儿的确是方国,这一块儿被蓝色圈出来的是齐国,这一块儿没有颜色的是我们。”
“我们被夹在中间,不好办啊。”
“你忘了,睡城外面还有陛下撤出去的兵吗?”
“对啊!!!”
“我们这样,我们打谁,另外一边都会来插一脚,可是你看这儿。”秦添将手放到下方的一角。
“水路?”
“对,从水路绕一万人过去,敌二我三,便没有二打一的危险。”
“我去,后日我带人去,陛下你让人看好。”
“梦安,你真勇敢,不过这么危险还是我去吧。”
“秦添,我是女将军,在军中我的威信一点都不比你少。”
“我知道,可是很危险。”
“你相信我吗?”
“我……”
“放心,我会好好回来的,我的大英雄。”萧梦安说完,转身推着秦添离开。
“英雄……你也是我的。”秦添在帐篷外隔着帘对着萧梦安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