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九十诗?一个拐腿的人也想踢球

车前子的梦想

是做一回足球场上飞跑着的那个人

不管是谁

一个踢脚球就会飞离

可他只能是他自己

一个拐腿的人

“抚摸着枯萎的右腿

注视着足球滚远”

为此，他写了一首诗

《日常生活》布满了泪流的叹息

他在诗里拥吻了两个唯一不意外的奇迹

娶一个健康的妻子，足球场上

飞跑的儿子

儿子就像他自己，射门自然如填格子

…………………………

最后

他注视足球滚过

滚到结婚前滚到桌边滚回现实

……………………

一个拐腿的人为了踢一场足球

写了《一个拐腿的人也想踢一场足球》

“真忍不住要哭上几声”

酸涩就流窜到了眼眶

一个后生读到这句诗时

63年生的车前子不知

在BJ的哪处宅院挥他的水墨

他也不会想到

尘世间的凡夫俗子如我的心

为他这真心的生命大作让心疼拥堵

…………………………

第一次触碰到车前子

它们就在视线里活过来了

白黄的纸张上蠕动着的字体

是一颗颗岁月尘封的血珠

我有幸抚摸钻心的疼痛

得给伊沙《被遗忘的经典诗歌》

一个亲吻

——能够一记十年的好诗是不多的

就为他十年的印象再现

我得向他英雄的记忆力膜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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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前子的梦

是在一首诗里他的日常

他的日常

无非渴望唯一不意外的奇迹降临

儿子就是他自己

身躯里注入的是他的青春激情

然后忍不住哭上几声——

抚摸枯萎的右腿直直地注视

球从身边滚远

滚远

滚到结婚前滚到桌边

………………

一个拐腿的人也想踢一场足球

………………

他的日常就是他的梦

他的梦就是他的日常

他是车前子

他的梦，日常生活的失望

他名为顾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