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船首炮
昏暗潮湿的小巷子里，一个破旧的木屋前，安迪停住了脚步。
他不止一次听说过老布林的大名，这是图路易港唯一一个让所有人感到惧怕的家伙，一个看起来即将入土的糟老头子，却还是苟延残喘的每天研究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
安迪推开了门，屋子里充满了潮湿发霉的味道，看起来这里已经好久没有客人了。
“咳咳，我建议你应该换一个阳光充足的地方，这样对你的健康也有些好处。”
安迪用手挥了挥鼻子前飞舞的灰尘，看着柜台边的老布林说道。
“哦，是谁又来光临我着糟老头子了？”
老布林推了推脸上陈旧的金丝眼镜，打量着安迪。
“安娜的小弟弟，你果真来了，我知道你回来这里，我之所以站在这里，就是在等你。”
老布林自顾自的说道，他佝偻着身子，从柜台后走了出来。
“随便坐吧，如果你不嫌脏的话。”
老布林拉过来两个板凳，放在了安迪的面前。
“你看起来情况很不好，你的学徒呢？他难道不会打扫一下屋子吗？”
安迪坐在了老布林的对面，屋子里满是灰尘，没有一点生气。
“学徒？你是说杰夫那个可怜的孩子吗？”老布林用手背擦了擦自己污浊的眼睛，他低沉着声音，“他已经去了天堂了吧？我告诉过他不要轻易动我的药剂，他就是不听……炼金术哪里是那么好掌握的？你要知道……”
老布林突然抬起头看着安迪，情绪有些激动，他干枯的手臂上有青筋爆了起来。
“很多材料是不稳定的，混合在一起，是会要了你的命的。”
“哦，我的杰夫……就这么白白葬送了自己的生命，我的技艺要失传了，这个镇子里的人都是一群蠢货，竟然没有人愿意把他们的孩子送给我当学徒！他们想让我带着那些宝贵的炼金知识一起死！不！我会下地狱的！”
老布林看起来精神状态不是很好，和他学艺十多年的杰夫因为一场炼金意外而丧生，这对他来说是个十分沉重的打击。
“放轻松，老布林，事情没那么糟糕。”
老布林抬起头，他打量着安迪，浑浊的眼睛透露出光来。
“你不是加入了绝望女神？怎么会回来？是不是海盗的生活不适合你？想不想学习炼金术？我保证，这是一个让人沉醉其中无法自拔的享受过程。”
“很抱歉，老布林，我对炼金术很好奇，但我真的没有精力去学习他了，你知道菲利普斯吗？那个大巫师，也是维京港最厉害的炼金术师，事实上他曾经邀请过我做他的学徒，不过……”安迪瘪了瘪嘴，“我拒绝了他。”
“菲利普斯……”老布林颤抖着身子站立起来，他走到吧台边给自己到了一杯朗姆酒，“你要一杯吗？”
“不了，谢谢。”
老布林木然的点了点头，大口的喝了一口，有颤巍巍的走了回来坐下，嘴里还念叨着，“菲利普斯……我知道他，我认识他，你是对的，没有跟着他，你是对的……”
“你来找我有什么事情吗？你又不想当我的学徒……你一个小海盗能有什么事情找我呢？你付的起足够的金币吗？你们绝望女神的船首像还是我的作品呢，扎克给我的报酬是一具海兽的尸体……如果你是代表着绝望女神，那么扎克实在是太不把我放在眼里了，至少也要让你们的大副来请我才对……”
“嘿，老布林，听我讲可以吗？我来这里是为了我自己的事情。”
安迪打断了他，从怀中掏出了一袋金币晃了晃，清脆的金币碰撞声让老布林将注意力放到了他的身上。
“好吧，我想起来了，你的姐姐是安娜，她还有大海盗的遗产，所以你有足够的金币，那么说明你的来意吧。”
“你这里有没有，能在一艘船的首斜杠下安装的火炮？”
安迪在之前检查黑色幻想的时候就发现，黑色幻想的首斜杠下方，拥有一个火炮口，只是这个火炮口和正常的火炮口有些不一样，而里面的火炮也消失不见，不知道是不是被别人拿了下去。
老布林沉默了一下，他搓了搓手，“难道不是扎克船长让你来的？”
“你只要告诉我，可以还是不可以。”
安迪没有回答老布林，这个老家伙也不知道多久没有出门了，还不知道安迪有自己的船的事情。
“小家伙，你说的是船首炮，要知道那些传说中的大帆船都有这种东西。你的这个虽然想法很不错，但想要在帆船的船头安装一门重磅火炮……甚至安装一门魔法武器，仅凭小小的绝望女神号，是不可能完成的。”
老布林略带嘲讽的说道，他认为安迪有些异想天开。
“小家伙，绝望女神这样的船，只能在船头安装一个小小的火炮，首斜杠的存在会影响火炮的准度，而且太沉重的火炮会影响整艘船的平衡，从而影响它的速度与对风浪的抵抗能力。”
老布林似乎已经进入了状态，他喝了一口朗姆酒，笑着说道。
“这一点不用担心，我保证那艘船比绝望女神大得多，也许你应该多去外面走动走动，我已经不是绝望女神的船员了，我拥有一艘可以媲美胜利号的三桅帆船。”
老布林抬起了头，他晃了晃酒杯，诧异的看向安迪，他的目光落在安迪身上，“小子，你知道我虽然是个老头子，但是我的头脑还很清楚……我想不到任何可能，你这个……小东西可以拥有一艘……帆船？三桅帆船？”
“不相信的话，你可以去港口看一看，或者随便找一家酒吧，听一听里面的海盗在讨论着什么。”
安迪回答道，要不是图路易只有这么一个炼金术师，他真想狠狠的打他一顿再离开这里。
老布林站起了身子，在不大的屋子里缓缓踱步，他的眼中隐隐有神采露了出来。
“如果你说的是真的！我想到了一个可以用来当船首炮的好东西！它的威力绝对比一门重磅火炮要大的多！”
老布林咧嘴笑了起来，配合着斑驳的牙齿和昏暗的光影，有点恐怖的感觉。
“不过……你需要为此付出大量的金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