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职业足球的大门
“晓明，看这里，看你周围！在里面挑一个你最喜欢的。”
小男孩环顾了一下四周，下意识地走向了足球，抱了起来，又放下，学着运动员的样子，一脚把足球踢给了身旁的那个年轻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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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明，你以后想做什么？”
“我想做大球星，就像齐达内一样。”
“我也想，如果你想当齐达内那我就是亨利。”
一对少年身穿湿透的球服静静地躺在空无一人的操场上看着夜晚的星空，足球静静地躺在不远的球门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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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明，你的梦想是什么？”
“我想成为职业球员！”
“哈哈哈哈！”
班级里，老师让同学上来自己的梦想，只见一个少年脸色通红地现在讲台上，下面的其他同学笑的很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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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业了，我们还能继续踢球么？”
“当然了，我们还有大学生联赛。”
“大学之后呢？”
“我也不知道！”
五个身穿洁白的皇家马德里盗版球衣的少年勾肩搭背地搂在一起，眼眶里带着泪水，却笑着拍完了最后一张在球门前的照片。
“晓明，你想踢职业足球么？”
“想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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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啊！”黎晓明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大喊道。
“做梦了！”
黎晓明喘着粗气，四下看了一下自己黑暗的房间，掏出手机看了一下时间，才六点多一刻。而隔壁床上的陈斌也没有被自己的大喊大叫吵醒，还在打着震天响的鼾声。
“睡吧睡吧，别想太多。”
黎晓明重新躺了下去，自言自语地说道。可是他却再也没有睡着，翻来覆去，脑海里不断地想着那个始终萦绕着自己的念头。
那是梦，也是他现实的经历。从童年开始，自己就和足球结下不解之缘。
从自己母亲在自己一两岁的时候做游戏开始，再到小学时期去体育场和陈斌一起训练完就躺在草坪上。
然后自己上了初中，开学第一课上，老师让所有的同学都上两台介绍自己和说说自己的梦想，只有自己一个人想成为职业球员，这个在国内臭名远扬的职业。
～到了高中，有了真正意义上的校队。认识了，一群在球场上一起战斗过，流过血有过泪，赢得过冠军的兄弟。毕业前，那一夜，自己最好的五个兄弟，借着路灯，在高中的球门前坐了一夜，掏心掏肺地说了一晚上关于未来的话。
很多当初的话都不记得了。
只是记得陈斌问了所有人一个问题：“如果有一天，我们有成为职业球员的机会，你们会去么。”
扪心自问，哪个少年不怀梦。
在那个夏夜月光下，五个人的右手叠在一起，都说了同样的话：“去，始终要拼一把，要不会后悔一辈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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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赛程的安排，L大迎来一段三天的休息时间。L大八分之一决赛的对手是Z大，昨天的比赛中B组也分出了小组的出现名额，中国农大位居小组第一，而Z大位居小组第二，所以队友们都在戏称，这是两场BJ老大之争和广州老大之争的比赛。
在今天C组和D组的比赛之后，全国赛将会进入两天的休息期之后，才正式打响八分之一决赛的比赛。
而球队自己的安排，也是在一天的休息以后再进行相应的保持状态的训练，许阪希望能最大程度地保持自己球员的球感和对比赛的感觉。
也不知在床上昏昏沉沉地睡了多久，黎晓明从床上爬起来，用清水漱了漱口，让自己彻底地从睡眠的状态苏醒过来。
耐不住寂寞的黎晓明把自己收拾干净后，正盘算着今天要去哪里走走看看的时候，自己的老爹黎海打了一个电话过来，约他在附近的一个酒店出去喝早茶。
路程不远，黎晓明约莫走了七八分钟就走到了和黎海约好的地点。
“晓明，这里！”
刚进酒店门，黎海的声音就传进自己的耳朵，顺着声音的方向看去，自己的老爹已经点了满桌子的菜在位置上等着自己。
“想不到武汉也有早茶喝。”
黎晓明坐在黎海的对面，笑着说道。眼睛直溜溜地看着黎海给自己点的餐点，蒸凤爪，蒸排骨，知子莫若父这些非常出名的广式早茶的点心，也是黎晓明的最爱。
中国人的饭桌，不仅仅只是聚在一起吃一顿饭，填饱肚子，还有许多附加意义，比如团结和拉近关系，化解矛盾，招待和送行。
同样的这一顿也不例外。
黎海喝了杯茶，轻声说道：“昨天你们教练找到我和你陈叔了，还有一个叫做郭建飞的教练，在征求我关于你和陈斌是否要去参加一个青训计划的意见。这个你知道了吧。”
一直在吃的黎晓明听了这话，也是停住了手中的筷子，点了点头。
“你想踢么？”
父子两陷入了一阵沉默，谁也没有说话，好一会，黎晓明才抬起头，直视着黎海的注视着自己的目光，说道：
“我想踢。”
“我知道你想踢，昨晚，你老爹和你陈叔讨论了一夜，从学业上的问题，再到你们是否真的有天赋去踢职业，再到如果你们去了，却失败回来，那未来该怎么办？然而讨论来讨论去最核心的问题，就是你们选择的路真的能够坚持走下去，不后悔么？”
“古人说，一将功成万骨枯。这条路，老爹没走过，也不能替你们走。路上有什么，都只能你们自己摸索。”
黎晓明也是一直低着脑袋，自己的老爸说的没错，诚然，梦想是梦想，现实是现实。梦想很丰满，现实却很骨感。
“怎么不说话了？”
“只是觉得老爹你说得对，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从小到大，你一直很聪明，很早就上幼儿园，很容易考高分，就连高考，你也是用一年多的时间就考上了985，可是越是聪明的人，越不知道自己缺少了什么。”
“缺了什么？我什么都不缺啊。所有的教练都说我有天赋，我也还足够年轻，我才18岁，就算不行，我也还能够回来读书，学校也会帮我保留学籍。”
“儿子，你连我都说服不了，我怎么说服你妈让你去。你也不是不知道你妈不是特别支持你踢球，如果不是当初你考上了L大，她估计能唠叨你四年。”
“想清楚了，再来告诉我你缺什么？”
黎海也是给黎晓明丢下了一句话，走去前台买单便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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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斌，你爸有跟你说什么么？”
晚上，回到房间，黎晓明也是坐在陈斌面前问道。
“我爸问我想去参加那个青训么？我说想去，我爸就跟我说放心大胆地去，他请示过我妈了，他和我老妈支持我。你呢，晓明，你爸同意了么？”
“我也不懂他态度是什么，不过他给我出了个问题，他跟我说，我有天赋，也够年轻，但是还是缺少了一样东西，我始终不明白这个东西是什么？”
陈斌也是帮着做了参考，可是兄弟二人怎么合计，也弄不清楚黎海口中那一样黎晓明缺少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