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中考

1986年6月14至16日是中考的日子，学校安排参加中考的学生，提前一天租了几辆公共汽车把参加考试的学生送到灵山县城。6月13号早晨，参加考试的学生在上午九点来到龙兴中学，几辆公共汽车已整齐地排列在学校东南角的操场上，带队老师让大家集合后，简短说了一些安全注意事项，让同学们检查下所带物品是否齐全，几辆汽车同时鸣笛为这一届学子呐喊助威后，向灵山县城出发。

一路上同学们都很兴奋，去灵山县对我们来说都是第一次，感觉县城在我们的脑海里是神秘、是向往、是小时候戏曲中县老爷衙门所在地，是真正的官府衙门，想象着衙门是威严高大的象征。

渐渐的喊叫声越来越响，一个同学说“你们看那是灵山，我们好像在它脚下”，而汽车又跑了半个小时还是没有到县城，老人说：看山累死马，这是山的高大，远远看去好像已在眼前，其实还远着呢。

司机喊道“老西门到啦，一会车直接开到宾馆，请同学们做好准备”，我们都争着往外看，坐在靠窗的同学看的比较清楚，右边向南是山坡，沿山坡向上是很多居民房，中间有一条不宽的上山小道。再往上看可以看到一座小山的山尖。左边的同学看到的是一片居民房，再往北是一个几十米高的小山，也就是龟山，因这座小山远看外形像个乌龟，所以人们叫的龟山。身边陈杰碰碰我，说“高勇你看那座小山像不像乌龟，我说没看出来，也许乌龟爬到圣水河里去了”。再往北就是圣水河大堤，龟山西侧有一条横跨圣水河的石拱桥，是解放后建的首座圣水河大桥。

我们沿着东西主街灵山大街，一直开到一个十字路口，拐过弯向南开去，这条街是南北主街文昌街，一直通到南大门西灵山脚下。文昌街两边分布着东方红电影院，光明电影院，再往南，街西是灵山县最好的中学——灵山一中，在南门口右手的山坡上是灵山县升学率排名第二的中学——灵山县第三中学。我们此次的考场就在灵山县三中。我们的车一直开到离三中不远的一个宾馆，停了下来。

第二天上午，柏老师带领我们去三中认考场，远远看到三中大门，高大气派，大门前有一条不宽的山溪流过，清澈的山水哗哗地流淌着，让人听起来就心情舒畅，大门的上方写着“灵山县第三中学”几个烫金大字，我心里想着“古代的学府是不是就是这个样子”，我要来这样的府地读书，心里这样想着，就跟着柏老师往里走。三中往里有几层院落，最后排教室建在山坡上，是两层的楼房，据说是高中部的教室，后面院墙外就是高山——西灵山主峰，好一个人才辈出之地。

6月14号上午，我们开始了为期三天的中考。

考试结束后，柏老师问我，“高勇，考的怎样”？

我说：感觉还可以。

回去后，第三天，学校通知我们填志愿。

我那时铁了心要考灵山一中，并在是否服从分配上填了“不服从”。

结果，我的分数出来后，比灵山一中的高一招生分数线低了一分。没有被录取。

其他学校看到我的志愿上，是否服从分配一栏填写的是“不服从”，其他几个中学也都没有接收我的档案。我们这一届初三班，只有二人考取县城一中和三中，其他全部在龙兴中学本校读了高中。而看来我只有再复读一年。

过了一个星期，父亲到县教育局找了他在山桑县中学读书时的同学郭啸天，现在是灵山县教委主任，通过他把我安排在圣水中学高一（3）班。圣水中学在灵山县升学率排名第三。也是一个很好的中学，校长缪祥在县教育部门也很有名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