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不富贵，毋宁死
“确实没错，闪电的能量在半秒甚至更少的时间内瞬间释放，从而造成超强的破坏力。激光武器的开发，也是基于这样的原理。”小锐赞同钱一多的说法。“但是这并不影响我的载体吸收闪电释放出来的高效率能量。”
钱一多无话可说。
因为，他没有办法反对。
“目前这是最好的选择。虽然辐射中蕴含的能量更充足，吸收辐射的时候，对于现在没有经过身体强化改造的你，依然会有一些伤害，是否不可逆，没有资料，无法得出结论……电能，需要太过庞大，你也没有足够的资金在一开始的时候支付费用……”小锐平静地说道，“当然，是否选择这样的方式，这由你做主。”
小锐说完之后，就不再发出微电波跟钱一多交流。
留下钱一多自己饿着肚子去思考。
钱一多确实很纠结。
目前摆在眼前的，就只有这一条路可行。
偷电太不靠谱，还危险。辐射能让他觉得更加不靠谱，这玩意儿万一也是如同偷电这样坑，需要他在辐射区域里面待很长时间，那完全就是自杀，要不得的。
“你真的需要这么多的电能么？根据之前你吸收的电能以及显示的充能量，如果全部充满，一次可是需要91万度左右的电量，即使闪电，除非那种超级闪电才能有这样庞大的能量……”钱一多这话说的很是严肃。
“功能太强，自然就需要更多的能量。如果按照你们现有的科技标准，要达到我这样的能力，不知道得消耗多少电呢……”饶是智能程序，也是有尊严的。“你们这个时代，有超级计算机吧？你知道超级计算机推广的难度在什么地方？如果每家企业都能够拥有一台超级计算机，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一切都能够利用超级计算机进行模拟，从而节省研发经费，能够让技术升级换代更加快速……能源！超级计算机在全功率运算的时候，需要的能源是非常庞大而且恐怖的……”
钱一多这显然是在怀疑自己，小锐的语气中透露出了深深的不满。
她的电波里面，传递着愤怒的情绪。
超级计算机耗能，这是谁都知道的。钱一多接触超级计算机的机会很少，因为一旦接触到超级计算机，他就会利用超级计算机来搞事情。
要是有超级计算机那强大的性能，他也不至于如此穷困潦倒不是？
“那也不一定非得挨雷劈啊！”钱一多咬着牙说道。
“一道闪电一秒钟就是数百度电，如果让闪电持续劈上一分钟，这可远比高压电偷电效率高多了……何况，这不违法，不会引起警察的注意，更加不会被监控发现。”小锐如同一个引·诱着钱一多出卖自己灵魂的魔鬼。“何况，被雷劈，这是能够刺激你身体的细胞潜力激发出来。这是有好处的，也许被雷劈几次，你就能够变成超人。”
小锐话中的也许，瞬间就让钱一多捕捉到了。
任何程序，都不会有着也许这个有着无数可能的答案出现。
程序的回答，应该只有是，或者不是，不能回答的，都是资料不足什么的。而不会给出一个也许！
一时间，钱一多整个人都变得不好了。
难不成，这是传说中的潘多拉魔盒？魔鬼真的存在？
他不相信鬼神，但是相信科技。因为他就算是一种科学技术的成果，所以，他小心翼翼地隐藏着自己的身份。
来自未来，他不是不相信，因为相信，所以更加怀疑。
天上不会平白掉馅饼。
“你在怀疑我会害你？机器人之父阿西莫夫提出的机器人三大定律，你知道吧？在真正进化出了智慧的智能生命面前，那个有些扯淡，不过也不是没有根据的。我只是智能的个人秘书，不是拥有智慧的智能生命……”小锐说这话的时候，有些落寞。
这种落寞，甚至影响到了钱一多。
或者说，孤寂。
钱一多都开始有些怀疑，自己这样是不是真的过分了，那种总有刁民想害朕的想法是不是真的要不得。
不过，他并没有否认。
计算机以逻辑运算为基础，是就是是，不是就是不是，没有可能，也许这样不确定的东西。
钱一多从小锐这里已经听到好几次这种也许，可能，如何能够让他不会怀疑？哪怕是拥有了更高的数据处理程度，只要没有达到人类这样的思维模式，都是不可能给出这样模棱两可的解决方案。
人工智能，说不定就如同电影《骇客帝国》那样……
机器人三大定律？
钱一多不认为这个能够约束已经可以如同人类这样思维的真正人工智能。仅仅第一条就有着矛盾，机器人不得伤害人类。
阿西莫夫提出三大定律的时候，不过是二十世纪五十年代，何况他只是一个科幻小说的作家，那个时候人工智能甚至都没有被提出来，计算机刚刚发明也没有多长时间，庞大的超级计算机，甚至不如现在追最差的一台老旧计算机。
小锐的语气中，有着很大的无奈，也有着向往，钱一多能够体会到。
挨雷劈，这是需要勇气的。
钱一多从来都不喜欢赌博，哪怕再想要发财，他都没有想过买彩票啥的。
“你确定我不会被雷劈死？”钱一多没有别的办法，除了选择相信，他就只能继续保持现有的状态。
丈母娘提出三年挣一个亿的小目标，而不是一千万，这就是聪明之处。
一千万，要是买彩票，运气好一点，还真的有可能很容易就达到了。两个特等奖就到了千万，丈母娘这是让他没有任何的意外离开杨锐。
现在，最大的意外出现了，小目标已经不再是事儿了，不自己搞，随便弄个技术出来卖了，或者把手环现在展示的技术卖掉，也能够钱一多随意挥霍不知道多少辈子。
“放心，我会保护你的！”小锐的语气有些冷，显然是在生气。
挨雷劈，普通闪电，也是有着十亿瓦特的电量，在不到一秒的时间内瞬间释放，那个电压得多大？
要么就直接变成了一块焦炭，或者，根本就成了灰……
钱一多怀疑这个不知道详细功能的手环是否能够保护他。
这是一个艰难的抉择。
“咕噜……”钱一多漫无目的地走在夜晚的城市道路中，不知不觉的情况下，居然走到了吃喝玩乐一条街的中间。
腹中的饥饿，让钱一多的各种感觉更加敏锐，尤其是嗅觉，向来对吃不讲究的他，从来没有觉得这条街上面的大排档的各种味道是如此的香。
如若不是身份问题，钱一多的能力，绝对不至于练一个好点的工作都没法，空有能力没法使出来，就怕被官方知道了他的身份。搞得大多数时候就靠着杨锐养着。
“老子再也不想过这样的日子了！”艰难地吞咽着口水，钱一多看着那些有着众多人胡吃海喝侃大山的大排档，拳头青筋鼓了起来。“有钱了，第一件事就是买下这条街！”
“尼玛，富贵险中求！老子再也不想躲下去了！大不了一死，二十年又是一条好汉！”
饿着肚子的钱一多这时候的心态就是不富贵，毋宁死。
“小锐，挨雷劈确定不会送命？”钱一多最后确认。
只要不死，再大的痛苦，都能忍受。
“最多被电，可能有点痛苦，不会有别的……”沉默的小锐回答。
“那么，咱们就去挨雷劈吧。”钱一多这时候，彻底下定了决心。“现在我们需要知道附近什么时候有雷，什么地方会打雷……”
下定了决心，也就没有了复杂心思，必须尽快确定附近什么地方什么时候有雷雨天气。
小锐也不是万能的，据她自己说，现在能量太少，限制了手环的太多功能，否则她能够根据空气湿度以及周围温度，气压等预知什么时候有雷雨天气。
钱一多对此不置可否。
从裤兜里掏出一个黑色砖头一般，有着一截柱体天线，跟这个时代完全格格不入，如同上个世纪九十年代大哥大一样风格，巴掌大小的老式卫星电话。
这不是他之前给杨锐打电话的那个，甚至杨锐都不知道钱一多的身上随时都带着这样一部电话。
不大的显示屏上面，没有过多的图标，甚至屏幕都是蓝色的，没有图像。
电话上面通讯录是空白的，也没有任何的通话记录。
钱一多在拿到这部电话，开机之后，整个人都是有些恍惚。
他不知道自己这个决定错没有，一直以来，那个很多年记忆在他脑海中的电话号码，也只拨通了不到三次。看了看手腕上的手环，再想着丈母娘递给自己的百万支票，钱一多拨通了那个忘记了自己存在也不会忘记的电话号码……
一秒钟不到，电话另外一头就传来了声音，“出事儿了？”
“蓉城周围什么地方什么时候有雷阵雨天气？”钱一多，没有理会电话另一头的关心，直接说出了自己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