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兄——

苏丹带着林清、苏婉玩了一天回来了。

我说，“晚饭吃了吗？”

林清说，“我们三个在外面吃过了。你吃了没有？”

我说，“没呢，家里什么都吃光了，得去菜市场买点菜回来。”

林清说，“我去买吧。”拿着钱包就出去了。

苏婉在旁翻看着苏丹给她买的零食，一副认真的表情。

我对苏丹说，“你有钱自己存着，以后留着结婚用。别乱花。”

苏丹正在逗苏婉，转过脸说，“我结婚早呢。”

我说，“林清想去河南。”

苏丹说，“去河南干什么？她不是四川人吗？”

我说，“她大姑嫁到了河南，她想去那边找工作。”

苏丹神色变了，说，“那苏婉怎么办？”

我说，“苏婉她也带走。”

苏丹警惕的说，“她是什么意思啊？”

我说，“她说到那边，她大姑帮忙带苏婉，她好出去找工作挣钱，不然老这样，家里实在撑不下去。”

苏丹说，“话是这么说，万一她去了不回来怎么办？你还到哪去找她？”

我说，“没你想的那么严重。”其实，我心里也没底。

苏丹说，“要去她自己去，苏婉得留下来！”

我说，“苏婉留下来，谁照顾啊？”

苏丹说，“我来照顾。”

我说，“你指望什么照顾啊？偷啊？你连你自己都照顾不了！”

苏丹说，“我们家就这么一个种，怎么也得留下来。要么都别去！”

我知道苏丹所虑的，林清母女到了她大姑那边，如果把我的情况跟她大姑一讲，她大姑那边的人搞不好会给她出些馊主意，让她离开我，不再回来了。

弟——

我哥身体不适好几天了，他一直带病上班。这天终于撑不住了，打电话让我去工厂接他到医院看病。

我们很少生病，一般的小病都在药店或诊所拿药，没怎么来过医院。对医院的部门位置不甚清楚。

我拿着他的身份证挂了号，然后坐到挂号的医生处排队就诊。

轮到我哥，他就进去了。

出来后，没走几步，他皱了皱眉头，说，“医生说验血在哪里，我没听清楚。”

我说，“你进去再问问。”

他进去了，我就站在门口等他。只听到我哥问了那医生一句，那医生就没好气的骂道，“你是不是傻啊？跟你说出了这个走廊，往南走的第二橦楼！”

我哥没再说话，拿着病历本就灰头土脸的出来了。

我跟在他身后，刚走两步，就哭了。我一咬牙，转身冲进那医生的房间里，一脚将那正在给别人看病的男医生给踹翻了。

那医生从地上爬起来，一脸惊恐的望着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我不解气，还待动手，我哥就把我拉了出来。

这件事惊动了医院的领导，将我们跟涉事的医生带到办公室，问明情况后，就向我们赔理道歉，我这才算是解气。

出了医院，我哥说我做事太鲁莽，用他那懦弱的思想教育了我一顿。

我不服气，反驳道，“我就瞧不起你们这种胆小怕事的人，干什么事都畏首畏尾，怕这怕那的！被人欺负了，总想着忍一忍就过去了，怕惹麻烦。凭什么吃亏的总是弱者！？凭什么我们有理，不敢站出来声张！？”我有些哽咽，又说，“你越是懦弱，别人越是瞧不起你，越是欺负你。这样只会助长那些恶人的风气。做人就得有仇必报，这样才会天下太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