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卖车
扶正最担心的事――打摩丝的“大哥大”领头坐着摩托车来了，后面还跟着五六辆摩托车而且都搭着小伙子，不，应该是闯荡江湖的后生，带墨镜的还真不少，“大哥大”跟小陈点了个头便刹气腾腾地冲着扶正等涌了近来。
“你说怎么办？！”几个人围拢扶正问。
“我们一直都在想办法。”扶正回答。
“那不用想了！去换一台。”“大哥大”说。
“对换一台！”来得一帮人顿时气势汹汹的附和道：“不换就砸你的车！”
“我也想跟你换但是我说话不算，这个得厂家说了算，”扶正撒谎道：“我昨天也是这样跟厂家说但是厂家不同意，说当时验收没问题事后是不能换的只能修。”
“我不管！凡正是在你这里买的，你不换就退钱。”
“这个真的不行，但是我保证我们一定会处理好。”
“他妈的我不跟你说这么多！你不退钱就换车，你说是退还是换？”“大哥大”不耐凡地威胁。
“这两样我都做不了主公司也做不了主只能厂家说了算。”扶正推卸责任同时他也扫见老婆和肖老板都在陪着笑脸极力地安抚着这一大班人。
“你是厂家的是不是？他妈的拿钱来我不要这台车啦！”“大哥大”指着从里间出来的小邓问。
“我不是在修吗？”小邓很是不高兴说：“你们要给我一点时间吗？”
“修你妈的头你修了几天啦？”“大哥大”过去就推小邓一掌。小邓想说什么但一伙人迅速围了上来你一掌他一掌地推的小邓在人涡里打趔趄，任小邓浑身是胆也只得赶紧收敛脾气只得小小心心地表白：“我在修啊、我在想办法啊。”
扶正慌忙挤进去把小邓从人涡里拉出：“这位邓师傅也只不过是打工的，人家为了这台车真的累的很辛苦一接到电话就赶来了，连茶都来不及喝就叫我通知小陈、人家直到现在还未休息还在跟厂里联系怎么样来把这台车赶紧弄好，人家为了这台车真的是尽力了，这个小陈也是看到了的。”
“是啊，是啊，我一直都没停过。”小邓学乖了。
“你们都做不了主是不是？是不是砸了你们的车就有人做得了主是不是？”“大哥大”的眉毛都提了起来。
“对砸了他们的车！”立刻有人附和，于是就有几个人行动起来，有跨步出去锤车的，有现场锤茶几的，门口站着就锤铁门的，有围绕着扶正等挥舞着拳头的，不仅锤的咚咚响还配着高声恶语，舞着拳头的也是口水飞溅，一场乱哄哄热热闹闹的场景。扶正拖开这个哄那个，这帮“闯江湖的后生”也是这个锤几拳那个踢几脚，这样一来扶正只感觉自己是个足球守门员似的看着这个盯着那个，而他的老婆这下也象跟屁虫似的一下要跟着这个“闯江湖的”一下要跟着那个“闯江湖的”，在扶正的脑海里刹那间闪出一个感慨：做生意真难啊！这些车都是扶正夫妻的全部家当啊！他们不急谁急？他们不累谁累？他人何干？
这样忙呼了一阵也不知是劝止住了还是这般闯“江湖的后生”本来就打算先来个武的震慑住了再来谈条件，又一起聚集在办公室横七竖八的躺着坐着像似休息的样子，扶正也赶紧站了进去，得赶紧解决。
“怎么样？”“大哥大”两手抱在胸前骄横地斜着眼问道：“是不是砸了车你就知道怎么办了？”
“既然我们敢来南县做这一行也就不怕哪个来砸车，”扶正知道不吓吓他们可能就越发收不了场，他来回地看着小陈和“大哥大”尽量放平声音吹牛道：“假如是砸毁了我的车，那么我打一个电话警局找我的朋友你们也很难脱身，我大不了换一个地方做，这样对小陈也未必是好事。”
“大哥大”蹙了一下眉，他心里可能猛然醒悟没关系谁敢到外地去摆场？
扶正看到了“大哥大”有这么一刹那的迟疑，而且也发现小陈有些犹豫的样子，可能他两以及这些来“闯江湖的”都听懂了扶正的意思。何况砸了车也解决不了办法，扶正赶紧送上一个台阶诚恳地说：“小陈也知道我们一直都没停过，我们一直都在想办法我们一定会修好，我保证……”
“好！你既然这样说我就再给你们点时间，”有了个台阶“大哥大”拍着小陈的肩膀安慰地说：“不行再通知我。”“对！不行我们还会来，”又有几个“闯江湖的”声色俱厉：“不行就砸车！”一幅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
闷闷的吃过晚饭，那个自称是农机站黝黑的中年男子骑着摩托车来了，不知道是拿了介绍费心里不安吧还是受人之托，坐下来便温和地询问车的毛病，待扶正讲明是什么情况后中年男子便温和地要求扶正要尽快解决好。中年男子没走多久小陈的父亲同一个妇女――看得出是小陈的母亲一脸怒气地坐了下来狠狠地敲打着茶几声讨一翻，扶正夫妻搭讪脸不住的点着头承认着错误：“是是是、是我们的不对。”待老陈夫妇走后，扶正老婆看扶正闷闷不乐的样子就拖着扶正的臂膀强迫道：“走！我们去上街！”
弄来弄去弄不好小邓便发起了神经叫公司发一台新的江铃变速箱过来试，嘿、没想到换上去试了几次都不会跳档。扶正夫妻挺高兴的邀请小陈父子两留下来吃午饭，小陈刚想说什么他父亲撞了一下他的肩抢先回答：“好啊，反正你们也要吃午饭了。”那一撞扶正也明白哪是不吃白不吃的意思。小邓也不想多吃一餐扶正老婆做的菜了，他说公司里还有很多事等着他去做，招了台“摩的”就直奔火车站赶晚车了。
扶正也不知小陈的车是不是暂时不跳档，提心吊胆等觉得很不是味就干脆打个电话问小陈那个三档好不好挂，小陈回答说不会跳档了，扶正脑海猛然想起“会计”车上的变速厢也是江齿的，而“会计”从没说过会跳档的事：以后要配江齿的。扶正在心里提醒自己，就松下心来跟小陈闲扯了几句生意上的事，自打这个电话以后小陈也就再也没有踏进扶正的车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