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时空的草莓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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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一物降一物

回到房间,舒敏君和林如英早已经吃完了饭,在桌子旁边聊着天,不过旁边还多了个一副玩世不恭嘴边挂着笑容的白倪晾。

“怎么,约会回来了!”舒敏君见来者语出损道。

“什么呀,臭丫头别乱说。”这哪是去约会,哪是享受食物,简直是受罪。龙玉晴翻了翻白眼。呃,不过还得了样好宝贝。嘿嘿,等会如果让敏君知道不羡慕死去。

“不是约会,吃个饭需要这么久吗?”舒敏君嘴边泛笑。

“你又不是不知道,那个野蛮人有多折磨人,还约会,我能不被他生吞活拨地完好无损地回来站到你们面前说话就算很不错了,你个没良心的丫头还口说风凉话。你可别忘记当初是谁用自由换的钱买黑焦。”

“哦?呵呵,有人不打自招咯。”舒敏君一副和她扛到底的气势。

“什么不打自招?我说舒敏君臭丫头,你这是睁着眼睛说什么瞎话了。你哪只眼睛看见了。”龙玉晴不满地一屁股坐在了白倪晾旁边剩余的椅子上。

“那我就不知道咯。”舒敏君模棱两可地回道。

“算了,算了,我刚才到那边才气得从鬼门关回来,不想又这么地被你气的两腿一蹬升西天,不值得!”龙玉晴头一次不扳回来,不与她继续抬杠。

“怎么,有心事?”舒敏君有些诧异。

“也没什么了。”就是想不明白为什么他会把那么贵重的东西送给自己还说着莫名其妙的话,也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刚才一下子忘记问了,记得下次得好好问他一下。

“龙姑娘,在下有一事相求,还请姑娘务必帮忙。”白倪晾敛起笑容认真地道。

“你这样我还真有些不习惯!”他一下子这么认真还真让她有些措手。刚才到方寒魅房间就有很多事情让自己思绪到现在都还未平静下来,他也来这么一招。

“姑娘一定要帮忙,而且这个忙只有姑娘出面才能帮得上。”

“哦,什么忙?”他的话勾起了她的好奇心,天下竟然还有要自己出面才能摆的平的好差事?

“请姑娘帮在下救一个朋友。”他知道如果城主知道他来找龙玉晴请她出面帮左飞,自己肯定也会受到牵连的,自己也会由黄牌变为红牌,但是他也顾不了那么多了,希望她真的能说服城主收回成命。如果主子一定要杀了游扉誉,他是无话可说,如果真要按红牌执行,左飞定然是非伤定残了。左飞与自己一直从小到大行影不离,两人感情比其他人感情都要好,现在朋友受这么沉重的惩罚,他也不能袖手旁观。

“有话直说吧,只要我能帮得上,就一定帮你。”她是性格开朗活泼了些,但她不傻。她淡看了他一眼,直觉他这事不简单。见他那认真的表情中带着浓浓的担心,她又不好直接拒绝。

“姑娘一定帮得上的!”白倪晾把左飞的事情简单说了一遍,然后看着旁边那个眉头紧皱的丫头,他的手有些紧张地握成了拳头。

“你的意思是要我去说服方寒魅放了那个拿走他东西的人?还要我救他们?”她眉梢扬起。“你还真是高看我了。不知道阁下哪来的自信,觉得你们的主子会听我一个外人的劝?”

“在下的直觉。”

“哦?你觉得我脸上写的傻字么?”她唇角勾起一抹弧度,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他是自己人都解决不了,凭什么她一个才认识几天的外人就能成?这人还真看得起自己。她又不傻。

白倪晾摇了摇头,“在下并非这般意思。而是在下从最近姑娘与主子的相处来看的,姑娘在主子眼里很特别。”他认真的看着她,眼带求助。

她眉头紧蹙。是么?她怎么不觉得?特别吗?倒是有点,特别在他经常找自己茬,拿自己寻开心。

“容我好好想想!”如果真如他说的这样,她真的有些犯难了。才得罪了方寒魅,他说现在心情好不惩罚自己了,待会还要帮人去逼他放走偷他东西的人?有没有搞错啊,自己怎么竟摊上这种烂差事。

“还请姑娘务必帮这个忙。如果姑娘能够帮在下,在下愿意酬谢一万两黄金。”他刚才在这里可是听得舒敏君说她们要找什么原料,很缺银子的,而且还知道了龙玉晴是怎么与方寒魅交易而变成丫鬟的。

一万两黄金?

她扬眉看着白倪晾,嘴角微抽。不带这么雷人行不行?她两边犯难。

“晴晴,一万两黄金。”舒敏君忍不住也瞪着澄亮亮的眼睛。

“你以为这一万两有这么好拿吗?他都摆不平,你觉得我又凭什么能摆得平?”她白了舒敏君一眼。

“姐姐,要试了才知道。万一方城主答应你了,你不就赚到了吗?”一边的林如英也帮腔道。

“你以为那个野蛮人这么好对付的吗?他就像导弹一样,射程远而精准。我还不知道白倪晾找我什么事,他就知道白倪晾找我有事了。等会我还没说,说不定就消失了。”龙玉晴一想到那张老是阴晴不定的冷酷脸,她就很是为难。

“这只有姑娘才能帮得了在下。”他开口央求道。这么大了,第一次求人。

“为什么偏偏是我?那个夏丽公主的话不是更管用吗?”在她看来,宋夏丽与方寒魅的关系比自己与他的关系更好。为什么偏偏是自己???

“只有姑娘的话才管用。姑娘难道没发现每次姑娘冲撞主子,主子都并未怪罪姑娘吗?”

什么没怪罪?他怪罪自己的时候只是他们都没看见罢了。一想到刚才他亲吻自己她就觉得又羞又窝火。

“你让我再想想,我考虑一下。”她心不是一般的乱。

“还请姑娘务必帮忙,如果凌恩发出信号了,那么就难办了。”他刚才在来找她之前请萧凌恩再等等,等他说服龙玉晴后,在得知主子最后意思时再发,萧凌恩答应了。

“好吧,我尽力一试。先说好,不一定能成,你不要抱太多希望。若真是成了,你欠我一个人情,一万两现付不赊账。”她在他的催促下答应了下来。反正又不是第一次在老虎嘴边拔毛了,拔多了也就没感觉了,老虎也变成小猫了。就帮他一回又如何。

“在这里等着!”说完她站了起来,声音有些抖。怎么这么的没底气啊!

如果他待会知道自己拿了他东西还得寸进尺地要他放人,不知道他会不会气得跳脚要杀了她?唉,不管了,既然已经答应了别人,就不能食言,豁出去了。横竖都是死,大不了二十年后又是一个美女。

她带着沉重的心情来到了方寒魅门前。一直在门前徘徊,就是没有勇气扬起手敲下他的门。

“谁?”里面一冰冷的声音响起。

“我!”听到那冷冰冰的声音她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

“有什么事?”

“有!”她有些颤抖。还是底气不足,咋办?

门开了,他蹙眉看着眼前带着忐忑不安地龙玉晴。“你还有事?或者是想伺候主子侍寝?”

“谁…谁要伺候你了。”能不能好好聊,老撩她有意思么。

“那你来干什么?”他双手环抱胸前挑眉斜眼地看着她,没说让她进,也没说让她不进。刚才躺在床/上想事情时就见一个影子在自己门边晃来晃去的,他猜到是她。

“我…我…...”她不知道要怎么开口说。她干脆推开他,径自向里边走去。

他眉梢微挑,一双凤眸幽深的看着那莫名其妙的丫头。

他就一直这样瞧着她,瞧得她很不自在。

“我…我找你有事情。”

“嗯,说!”

她咽了咽口水,清清嗓子,故做轻松道:“我想请你帮个忙,这个忙对你而言是举手之劳,也只有你能帮我。”

他蹙眉,定定地看着她。

“你先过来坐下。”被他这样看着,她还真的不知道怎么开口。

他依言过来坐了下来。

她很自觉地为他倒了杯酒。唉,有求于人就是这样,必须得放低姿态,好好招呼这位大爷,不然他老大不高兴了,把自己咔嚓了那不就冤了。

“你平时不是这样的?”平时她总是不问自说地像蹦豆子一样,现在倒是非常迟疑,而且对自己很是客气。他像是知道了什么,低斥道:“白倪晾真多事!看来黄牌太轻了。”那小子居然胆子大了起来敢越矩管起闲事来了,还请她来当说客。

“没有,不关他的事。是我硬逼他说的你昨天干什么去了,他被我弄的无法招架才说的。可以吗?”她赶紧帮着解释,也很小心地观察着他的态度。

“你心里不是已经有底了吗?”他不答反问道。

自己知道他肯定不肯的。但是,为了那一万两,又不能放弃。“能不能帮帮我,给几分薄面好不好嘛?”

“面子?!是你的面子重要还是城主的威严和规矩重要?如果我答应你,那岂不是乱了规矩,城主的威严放哪?”他冷声回绝。

“我知道是不能减你的威严。但是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嘛,况且法律也不外乎人情啊。”她不怕死地继续道。

“我不管你那什么法律,我不会答应的。”

“喂,你怎么这么固执啊。老古板,野蛮人。”听白倪晾说搞不好还会出人命的,他难道就这么不把命当回事吗?真想知道他是怎么过的生活,他有没有人情味?是不是爹娘生的,怎么这么冷血?

“随便你怎么说。”他拽拽的口气没得一点商量的余地。

“不行,你不答应我今天就不走了。”她耍起赖皮来。

不走?他倒是头一次听到从她口中说出。平时是见到他有多远躲多远的。“我倒是不介意有个守门的人。”

“喂,方寒魅,你怎么就这么冷血?他们也是你的属下,你怎么忍心得了?!”她不知道黄色令牌代表什么,红色令牌又是什么,但是她从白倪晾的话中能听出那种惩罚很严重。

“你可知你在跟谁说话吗?一个小小的丫鬟也想越权管起主子的事?你不想要命了?”他说话的口气很冷,也很认真。

“那要怎么才能跟你提?丫鬟身份不够是吧?那好,丫鬟再加上未婚妻的身份够了不?”

冰冷的酷脸在听到她这句话后更加冷了。她居然为了一个下属威胁自己,而且还厚着脸皮承认是自己的未婚妻。自己平时要她承认,她死命都不肯,居然现在承认,他心里很不爽。“假的!你不是!”

“那要怎么才能算是未婚妻呢?”

“必须有祖传的定情信物,还有家人的认可和我的同意。”他冷冷道。

定情信物?她想了想,笑了,难不到她了。她突然对他微微一笑。

他蹙着眉头。

“定情信物嘛,这个算不算?”她扬了扬脖子上挂的项链道。“还有,你的意见嘛,你已经同意了,如果不同意又怎么会把这个定情信物当礼物送我呢,呃,至于你爸妈嘛,我再见到他们后自会搞定的。对了,未来老公,你还有什么疑义吗?”她厚着脸皮乱贴着金。反正先不管那么多,救人要紧,等以后和敏敏找齐了原料就闪人,才不要做他老婆。

他没想到这丫头脸皮太厚了。平居然为陌生人做自己的未婚妻。在一开始她与丽儿吵架时自己还不太明白她那句“老婆”到底是什么,后来细细琢磨才知道原来老婆就是娘子的意思。那么这次她叫自己“老公”是不是叫自己夫君?

他有些气恼地开口:“他就这么值得你牺牲自己吗?”

什么?听不明白。好像在自己不肯承认时某个人一直以“未婚妻”威胁着自己,自己现在只不过才一次而已嘛,过分吗?她也有些恼火了,“你管不着!”

“我不答应!”他心里像堵了千斤的石头一样难受。

“不行,你答应也得答应,不答应也得答应!”她不怕死地不甘示弱回道。

“凭什么!”他冷冷地看着她。

“凭我是你老婆,你是我老公!”她一下子惊呼出来,自己却怔了一下。怎么来说服他放人的却变成了自己羊入虎口了?

“你不是!”

“我就是!”为了干脆像样一点,她直接站起身来,到他面前,猛地一俯身“啵”地一下在他额头上印下一吻,然后凑到他面前道:“我已经给你盖章了,你是我的了!老公,你跑不掉了!”

他蹙着眉头,看着那张在自己面前放大的面孔,在听到她宣布自己是她的时候,他心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化开似的,暖暖的,还带着丝丝甜味。

在她不注意时他手勾着她的后颈往前一拉,她失了重心跌了过来,他拉她坐在自己腿/上,直接快速地吻/上那张倔强的嘴。

从一开始尝过她的味道,他就喜欢上了。

龙玉晴被他吻的头又眩晕了。

“呜…...”她想说话却不能说,手反抗地想要推开他,却被他一手固定在身后不能动弹。

好不容易逮到空隙却无暇顾及说话,而是大喘着气呼吸空气,他觉得她稍微呼吸顺畅了一下又欺上去封住了。

如此一来持续好久,久到两人都气/喘/吁吁,他才舍不得地饶了她,将她轻轻拉开,一双深邃迷/离的眼睛闪烁着异样的情愫看着那张被自己吻的俏脸通红的她,戏谑地笑了笑,带有嘲笑地开口:“这样才更贴切,老婆!呃,对了,你现在怎么没晕了?”

好不容易拉回所有神经系统的她听到他那又是讽刺又带挑 dou的话,脸不争气地通红通红的。

好一会,她才开口道:“你算是答应了?”

“仅此一次,下次不允许为任何人求情了。”他轻啄了一下她的嘴,暗昧地不能再暧/昧了。

“真的?”她高兴地闪着眸子看着他。就这样搞定了?虽然是牺牲色相被他吃了豆腐地求到了,她还是有些高兴,她不只是救了他们,还赚到了一万两黄金。

“那就是说你不惩罚他们三个人?也不要发信号出去弄什么黄牌、红牌?”她得寸进尺地误会他的意思。

他有些无奈地看着这丫头。虽然被误会了意思,但是却生不来气。谁让她说“我是你老婆,你是我老公”。他的意思是饶了左飞不受刑红牌并未说不惩罚他,只是打算降级为黄牌罢了,哪知道这丫头趁机抓住话柄开口硬是堵住了他的嘴。好吧,看在她的面子上就饶了那个该死的游扉誉吧。

“不说话当你默认了。呵呵,耶!”她高兴地叫道。

“记住,从现在开始你就是西寒城城主夫人了!我想不用我随时提醒你该如何尽一个妻子的责任伺候夫君吧。”他丢了一颗地雷硬是让她踩到了。

她夸下肩膀,脸上挂着可怜的无辜表情。

他好笑地看着她道:“这次是你自己承认的,我可没有逼你。更正确地说应该是你逼我的。”还说什么我已经给你盖章了,你是我的了,老公,你跑不掉了!

她现在后悔,收回那话可不可以?

“不说话当你默认了!”他学着她刚才说话的口气道。

“等等,你说我现在是西寒城城主夫人了?那么那个刁蛮公主呢?人家可是喜欢你喜欢的不得啊。”她突然想起,语带调侃道。

见她那得意的表情,他也坏坏地开口:“你不说我还真忘了,还有一个,呃,做什么呢?嗯,收她做妾好了!”

“喂,你敢!”她赶紧瞪了他一眼。

“你吃醋了?”他似笑非笑地道。

“谁吃醋了。美的你!”之后她顿了顿,“我也要纳妾!”

“不准!”他冷冷地打断道。

“你吃醋了?”她也学着他的语气调调。

唉,真是服了她了。自己还真的是拿这丫头没辙。

“以后不许和其他男人在一起,不许靠近,更不许又跑到别人面前亲别人。”他又开口命令。

唉,又来了!烦不烦啊。她无奈地翻了翻白眼。

“知道没,还没回答我!”他摇着她。

“知道了,知道了!”这人真霸道。

他满意地笑了笑,将她搂在怀里。

龙玉晴经常被他突然袭击,这不,又被他吓的一惊一乍地魂又要离体了。不过,他的怀抱好舒服,好有安全感,她想着。等等,自己在想什么呢?可不能被美色给误了。

“方寒魅,城主夫人权利有多大?”她又开口。

“除了我和家人,谁都要听你的,包括萧凌恩和白倪晾在内。”

“这么说我可以调动很多高手?”她挑眉。

“傻丫头,你要调动高手干吗?你只要跟着我,把你夫君伺候好就可以了。”

“谁要伺候你了!少臭美了你。我调动高手是请他们帮我找东西。”开车太快了会翻车的知道么!

“找什么?”他将她拉起与他对视,脸贴的很近地看着她。

她被他看的有些浑身不自在,特别是那眼里有一种她觉得有些似曾相识的熟悉东西,看得她直想躲人。

“找…找原料!”又开始紧张口吃了。没想到她大姐活了那么久,而且向来口齿伶俐的自己一遇上他就变得结巴口吃起来。

真是一物降一物!

他为她而打破了以往的常规,为她硬是改变蜕化了冰冷、残酷地态度,她见到他一向聪明的脑子发生短路,说话紧张的口吃。

一股道不明说不清的情愫围绕着他们一直在转,也许在今日她已经喜欢上他了。情不知所起,一往情深,而当事人却不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