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朝令夕改
右方正是大太保罗芳的地盘，他一看到金三泰冲了过来，吓得魂飞魄散，刚要撒丫子逃跑；上天无路入地无门的金三泰就已经到了眼见，他一看前面隋将拦路二话不说大刀搂头便砍。
罗芳知道跑不了了，挺枪还击，也不过两三个回合，就被金三泰一刀斩为两段。
不过他也成功的阻截金三泰，秦琼和罗士信两只老虎追上来将金三泰围住，两条大枪，不要命的招呼。时间不长，金三泰就被罗士信砸断了双手，然后秦琼枪里加锏，一下子打碎了他的头颅。
金三泰一死他手下的士兵更没有斗志，正准备渡河的已经撤退，已经渡河的不是被隋军杀死，就是被赶进河中淹死。
看到高句丽士兵退却，来护儿长出了一口气，然后打扫战场，带上将士们的尸体班师回营。
半路上他们遇到了周法尚的接应队伍，来护儿见到了周法尚痛哭失声道：“悔不听公所言，至有今日之败；某之罪也！”
周法尚连忙劝阻道：“总管不必悲伤，俗话说胜败乃兵家常事。咱们回头在报此仇吧！”
来护儿摇摇头道：“前些日子我在报捷文书里已经向陛下夸下海口，今日大败，陛下必不会饶恕于我。”
周法尚苦笑道：“来将军，估计陛下现在顾不上你了。刚刚得到报告，咱们的陆路大军在度过辽水的时候，眼看还有数丈就要通过，不想敌人伏兵四起，我军无法登岸，死者几乎铺满了河道。就连右屯卫大将军麦铁仗、虎贲中郎将孟叉和钱世雄都战死了！”
“啊！”来护儿吓得面无人色，半天才哆哆嗦嗦的问道：“法尚，你说连麦老将军也都战死了？”
周法尚虎目含泪点了点头道：“是啊！麦将军拖着病体请缨为先锋；他对陛下说：大丈夫的性命自有所在，岂能去用艾炷烫鼻梁，用瓜蒂喷鼻孔，治黄不差，而死在妇人怀里呢？
据说麦将军看到敌人伏兵，第一个跳过了辽河，用手中的铁杖杀死了数百敌人，最后力竭而亡；高句丽也敬重他是为英雄，将他的尸首送回；大家收敛他的尸体是，发现创口无数，几乎都找不到好的肌肤了！”
来护儿跟着默默垂泪道：“传我命令，明日全军戴孝，为麦老将军发丧！”周法尚默默地点头应承下来。
回到了安南城，再次整顿人马，南江渡口一战虽然杀死了7000多敌军，自己的军队也折损了了3000多。从东莱出发时五万大军，一万水军那是意气风发，没想到只是这么几天的功夫就折损了一半多；而且很多部队都是成建制的覆灭，连重建都已经不可能了。
现在各部中除了秦琼的部队因为被排挤，留在城外看守营寨得以保存完整，也就水师还没有什么损伤。
来护儿也不好意思打散秦琼的先锋军，只好重新压缩编制，将手下的一万人分成一个卫，五个旅交给来整、费青奴、薛亮等几人负责。
整顿完毕，来护儿命令全军戴孝，为战死的袍泽和老将军麦铁杖等人致哀。接着他自己写了请罪书，向隋主请罪！
隋炀帝这两天心情大起大落，刚开始接到的报告都是一路顺风，使得他春风得意，以为很快就能完成征服高句丽的大业，成为千古一帝。
没想到时间不长，隋军就受阻在辽水，寸步难行，二十四路大军忘辽水而兴叹。
正在着急之时，来护儿的捷报传来，隋军将领秦琼飞夺兴南成，并且一举全歼平壤的20万大军，杀死了高句丽国王弟弟高建；来护儿扬言要在三天之内夺取平壤，让高元到涿州为隋主跳舞。
得到消息的隋炀帝大喜若狂，当时就召集群臣开始商量着怎么处置高元。
可是还没等他高兴两天噩耗传来，隋军在辽水被人家半渡而击，损兵折将；连右屯卫大将军麦铁杖和两位虎贲中郎将钱世雄、孟叉都阵亡了；特别是麦铁杖的阵亡，让隋帝几乎肝肠寸断。
正在他悲痛的时候，前方又有好消息传来，有了麦铁杖将军事迹的鼓舞，隋军万众一心，终于强渡辽水，合围了高句丽在辽东的最后一座坚城辽阳城！
隋炀帝好像看到了胜利的曙光，他忘记了悲痛，再次打起了精神，准备庆祝胜利。可就在这时，两份军报送到了他的面前，第一个是来护儿的请罪书；隋军在平壤中伏，大军损失过半，几乎失去了威胁平壤的作用；协助正面战场也就无从谈起，他们存在的意义已经不大了。
第二封却是辽东送过来的，原来隋军几路大军围攻辽阳，进展缓慢，虽然将士用命，却难得存进，白白浪费了士兵的性命。
隋炀帝气的直拍桌子，将房间里的器皿砸了个稀巴烂，然后下了两道命令，第一让于文仲和宇文述全力攻打辽阳，务必打破辽阳，生擒乙支文德。二是命令来护儿将兴南城交给周法尚镇守，自己带兵到辽阳戴罪立功。
来护儿接到了隋主的命令，立马安排大军收拾行囊，准备粮草；仍让秦琼做先锋，直奔辽阳。
可是三天后在他们就要出发的时候，隋炀帝突然又有命令下来；说是辽阳敌军请降，请他们原地待命，等着和大军在平壤汇合。
听说辽阳城要被拿下来了，来护儿当然高兴，把大家叫了过来，宣读了隋炀帝的圣旨，然后大军杀猪宰羊大肆庆贺。
可就这么白白等了半个月，没有等到隋朝大军，等来的却是隋炀帝一封措辞严厉的圣旨。原来乙支文德假装投降，趁机修缮城防，等防御布好了之后，立刻毁约不承认投降的承诺。隋帝命令来护儿立马启禀赶赴辽阳助阵。
来护儿是目瞪口呆，只好再次命令大军准备出发；可是两天后大军刚刚开拔，没有走出几里地。隋主的圣旨又到了，说高句丽请降，让他们原地待命。
来护儿只好一挥手带着大军又灰溜溜的回到了兴南，让留守的周法尚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时间匆匆又是半个多月，来护儿又接到了隋主的进军文书，他和周法尚面面箱觑，不知道该怎么办？周法尚哭笑一下道：“总管，咱们还是先慢慢准备，看看情况再说吧！”
来护儿无奈的摇摇头，只好让军需官准备物资，隋军们是怨声载道。
果然几天后又得到了隋主的原地待命圣旨，来护儿和周法尚只好停止了行军准备。
如此反复了五六次，时间竟然到了六月份；隋朝的几百万大军就这样被一座辽阳城拖了四个月。
来护儿发现自己军中的粮草不多了才幡然醒悟；赶紧给隋炀帝上书陈述此事。
程咬金他们这四个月可没有荒废，除了一丝不苟的训练大军，也都努力的修炼自己功夫。老程在和傅采林一战时，迫于对手强大的压力，临时用出了混元劲儿；不过在那次以后，无论他怎么努力都抓不住那一丝契机。
不过这也不是没有什么好处，战场不愧是最锻炼人的地方，程咬金的三十六路天罡斧前三十斧都已经融会贯通，而且，他还领悟了半招属于混元劲儿范畴的第三十一斧。
这半招虽然在实际战斗中作用不是很大，可是他就像在混元劲儿的瓶颈中钉进了一个楔子，使他有了打开混匀劲儿大门的钥匙，只要沿着这个方向一直努力下去，突破混元劲儿也只是时间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