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先锋秦琼
杨林刚要说话，突然听到鼓响三通；他抬头看了看天，长叹了一口气到：“吉时已到，我军令如山，马让就要出发！没有给你们讨教一下真是遗憾。
程咬金、阚棱、罗士信我封你们为从七品折冲校尉，暂时在十三太保的先锋营听令；等平灭了高句丽我在按功行赏！”
“是，谢过王驾千岁！”三人拱手称谢。
杨林看了他们一眼道：“甲为将之威，身为大将不能没有甲胄，中军官，从我的收藏中挑三副光明凯，送给三位英雄！”
“是！”中军答应一声，转身走了。杨林有对来护儿道：“崇善，我留下罗芳和薛亮以及他们麾下的两卫共四万兵马，再加上迈德的一万水师给你。
你们的目标是从东莱出海，在涢水登岸，配合主力大军直功平壤，希望你们精忠报国、马到成功！”
来护儿和周法尚连忙跪倒施礼道：“请王爷放心，我等一定不让王爷失望！”
杨林点了点头，看到已经准备好的军队，对魏文通道：“文通，击鼓，出发！”
“咚咚咚！”鼓响震天，杨林一催战马带着部队出了联营，魏文通冲他们一拱手，随后跟上。
来护儿带着大家一直送到了营外，看着杨林他们走远了，才回到营中。
“击鼓，聚将，咱们商量一下出兵的事情！”来护儿吩咐一声，有人领命，敲响了聚将鼓。
咚咚咚一阵鼓响，左武卫大将军、水路行军总管来护儿聚众升帐，像程咬金他们这样的基层校尉是没有权利去的。早有人领着他们来到给他们安排好的营帐中等候消息。
很快杨林赐的光明甲已经发了下来；不愧是王爷的收藏，比他们缴获的高开道的赃物强了不少。三人迫不及待的穿在身上，还别说人靠衣装，他们立马就威风了很多。
老程哈哈笑道：“真不错，家里的两套铠甲就给了彦师和士泰；咱们梁山大将的盔甲就算全齐了！老杨林还真是一个好人？”
罗士信疑惑的问：“我听干娘说杨林是杀害干爹的凶手；哥哥怎么能认他为义父，这不是认贼作父吗？”
程咬金微微摇头道：“话不能这么说，杨林和秦伯父当年也是各为其主，不应该算是杀父之仇。再说杨林这个人很爱惜人才，如果他要强嗣秦二哥，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大家都不要多想了，咱们还是等秦二哥回来再问问吧！”
二人深以为然，点头同意。于是三人就留在帐篷中，一边较量些武艺，一边等待着秦琼。
一直将近傍晚，秦琼才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了账中，他安排亲兵弄来了饭菜，兄弟几人团团围坐边吃边聊。
秦琼将今天发生的事情详细的讲述了一遍，程咬金他们啧啧称奇。秦琼最后道：“今天来总管已经下令，三天后咱们先锋营乘坐水军先锋营的战船出发。
这一次分给咱们的队伍是大太保罗芳所辖左卫的第一旅，共五个营5000人马。来将军给咱们的命令是从东莱出发，度过辽水，在鸭绿江登陆，然后配合主力，威压平壤！”
老程冷哼一声道：“这个计划太保守，这么一来咱们这路水师完全成了陆路的附庸，根本起不了作用。
照我的意思是可释辽水、鸭绿江勿攻。惟有浿水，去平壤最近，乃高丽国都，可乘其不备，纵兵直捣；高丽若思内顾，首尾交击，弹丸之国，旦夕可下。”
秦琼思存一下，也觉着可行便道：“咱们先吃饭，等饭后我去求见来总管，将计划汇报一下！”程咬金等人点头称善。
饭后秦琼去见来护儿，程咬金三人继续等待；这一次时间并不长，只过了半个来时辰，秦琼就回到了军帐。
大家看到秦琼神色古怪，也不知道他汇报的结果怎么样了？秦琼坐下喝了一口水道：“来总管已经同意了咱们的计划，不过皇帝陛下的圣旨刚刚到了行营。
陛下认为边疆小国不服教化，不知礼仪，还是要以感化为主；他要求各路大军一遇到敌人请降，就立刻停止攻击，请旨定夺！”
程咬金一愣问道：“几百万大军出来打仗耗费无数；还以感化为主？他在开玩笑吗？还有主力大军在辽东，咱们更是直入平壤，皇帝陛下在哪？”
秦琼苦笑一下道：“陛下万金之躯，当然不能亲临前敌，他带人在涿州指挥调度。”
“啪！”程咬金一拍桌子怒道：“乱弹琴！这是什么狗屁命令！我们如果正在攻城，眼见要成功了，敌人提出来投降；我们就放弃吗？千万将士的鲜血就都白费了吗？给他请示，一来一回半个月过去了，敌人的防御早就重新布置好了！咱们还有重来一遍吗？”
秦琼苦笑摇头道：“反正命令上是这么下的，也许陛下认为大军一到敌人就得望风投降吧？”
老程怒道：“他以为个屁！这场战争说到底就是为了面子！就是为了挽回一下去年他被突厥围困的面子！士兵的死活和大隋的江山社稷都不如咱们这位面子重要!”
“禁声！”秦琼连忙劝止老程；老程气呼呼的喘了两口粗气问：“二哥，这次领兵的统帅是谁？是杨林吗？”
秦琼摇摇头道：“怎么可能？皇帝陛下怕死得很，杨林被留在涿州保驾。这次陆军分为两路，一共发了二十四道大军；右路的大总管是于仲文，左路大总管是宇文述。”
程咬金苦笑摇头道：“于仲文迂腐，犹豫不决；宇文述奸佞，因私忘公。都不是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的主。而高句丽的大臣乙支文德足智多谋，老奸巨猾，这次东征危矣！”
秦琼叹了一口气，久久不语；半晌道：“咬金，你说咱们就一点儿没有成功的可能？”
程咬金摇摇头道：“二哥，我听人说辽东城是天下少有的坚城；绝非旦夕可下！如果我们一时攻不下辽东，敌人在反复玩弄诈降计，咱们的时间就都浪费在了请示汇报上！
二哥，300万人马啊！每天消耗的粮食草料得有多少？家里的情况您也都看到了，可以说民不聊生，天下大乱，咱们还能支持得住吗？”
秦琼等人愣愣的半天说不出话了，程咬金摆了摆手道：“人家自己的江山都不珍惜，咱们操什么心？完成这一趟差事之后，我就回我的梁山！大隋朝已经风雨飘摇，谁还顾得找我麻烦？”
兄弟几人点了点头，大家心情不佳，草草的收拾一下回去休息。
第二天秦琼拿着来护儿的军令去找大太保罗芳，交割人马；罗芳现在对他们恨得牙根直痒痒；秦琼一来就独占老王爷宠爱，他的几位手下更是让自己丢尽了面子。
不过秦琼拿着来护儿的军令，他不敢不从；只是推说整军需要时间，让他明天再来领兵。
秦琼想想也有道理，转身告辞而出；罗芳气的啪的摔碎了好几个杯子。这是门帘一挑，从外面进来一位白面青年。
“姐夫，何故生气？这个病鬼是什么人？”
罗芳看了他一眼道：“徐刚，昨天的事情想你也听说了，这家伙就是父王新收的十三太保秦琼。人家已经是游击将军，行军先锋官了！这是奉了来总管的大令，分我的兵来了！”
徐刚嘿嘿一笑道：“姐夫，你想不想出一口气呢？”罗芳瞪了他一眼道：“废话，我怎么不想？可是人家手里有总管军令，我能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