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这次怕是上贼船了
尝试了一下,感觉蜈蚣所带来的阴寒之气,正在被日出驱散。
现在白玉棠算是可以勉强走路了。
离开之前,白玉棠又神色古怪的看着王雱道:“我一直不想夸奖你的。但无奈我是个感情冲动又刚直的人。我还是不太习惯隐藏自己的感情,喜欢了就是喜欢了,不喜欢就是不喜欢。”
“就像我明知道捉拿你这个官员的嫡子不妥,我一样动手了。老陈不仗义让我见不惯,我也就出手收拾他了!”
顿了顿她又道:“所以我原本想忍住不说,但还是忍不住……”
王雱神色古怪了起来:“你到底要表达什么?”
白玉棠道:“我想说:尽管昨晚你不肯离我而去的理由是外面有野狼。但我知道你的本意真的是不想离开我。还有,你和大蜈蚣周旋的时候,给了我很多启发,我隐约知道我为什么总是差一丝而打不过展昭了。”
王雱嘿嘿笑道:“你就别扯了,你叽叽歪歪的,应该最终目的是想感谢我,又想道歉,但你又骄傲习惯了,放不下面子对吧?”
“你就承认你把我捉来是错的,承认你很崇拜我持久战的战法思路不就结了?”王雱最后道。
好吧。
锦毛姐的确是这心态,不幸又被这神奇的小屁孩说中了。
绝顶漂亮、武功又近乎天下无敌,年少得志,被几位大佬级兄长捧在手心里她,的的确确是骄傲习惯了。
所以哪怕她性格刚烈又爽直,还是有些不好意思对着这么一个毛没长齐的小孩说感激、道歉、崇拜之类的语言。
嗯,现在被他说出来也好。也算是了去了心事。
白玉棠微微一笑:“好了小屁孩,就这样吧,你我算是不打不相识,你自己珍重,我要走了。我还有些要事,关键是不去把展昭这个朝廷鹰犬干掉,我念头不通达。”
王雱不禁跺脚道:“你打不过他的,一生都打不过。你虽然天赋异禀,你为啥就认为他天赋比你弱?你有进步,你为啥就认为他在原地踏步?你这样的性格说的好听是刚烈,说的难听就是智障,你怎么斗得过猥琐的老包和展昭?他们有朝廷百万军队做后备队,有道德制高点,你怎么和他们斗?要讲谋略的,你不够猥琐,所以你永远完成不了这心愿。”
“你干嘛这么关心,难道你会帮我?”
白玉棠好奇的看着他。
王雱顿时摇手:“不不不,这不关我的事。其实你们陷空岛的事很复杂,而且说起来我也是朝廷鹰犬,原则上是和他们一伙的,将来关起门来收拾他们我会的,但是现在胳膊往外,帮助江湖草莽去坑他们,那是不忠不孝,比你所讨厌的背信弃义还严重,你个娘们别想拖我义气雱下水,小爷我视死如归,绝不妥协于……任何桃色陷阱。”
白玉棠愕然道,“我只是随口问一句而已,你看你又随口瞎掰了?那么小就那么调皮,真不知道你长大了是个……什么样的坏人。”
王雱忽悠道:“要不你别走了,就留在我家,我教你读书、教你世间道理,利用我老爸职权帮你在州衙找个好工作,等你也成了我这个朝廷鹰犬的左膀右臂后,那时就是自己人。我找机会帮你把老包和展昭一起整的跳脚,报你陷空岛的一箭之仇,行不?”
“没这必要,我自己的事我自己处理,小屁孩你自己珍重,我要走了。”
白玉棠固执的起身。
“好大胆子!竟敢绑架衙内!”
这时外面忽然传来老廖的一声爆喝。
白玉棠也幻影似的把手握在了她那尤其长的剑柄上。
“雕虫小技!”
老廖如何会给白玉棠出剑的机会,跨步进来的时候脚尖一勾,地面上的石子当即弹射而出。
白玉棠现在的身形迟缓,无法避开,只能临时微调角度错开一些,于是石子没打在手上,却打在剑柄上碎裂,溅射出的沙子都让白玉棠手背肌肤隐隐作痛。
白玉棠退后一步的同时,老廖跨进一步。
白玉棠试图再次握剑柄的时候,老廖已经握住了剑柄。
慢了一步后,感觉处处形成压制,不论如何操作都形成了不利局面,老廖必然先出剑,先发先至。
于是白玉棠脸色很差劲,很受打击。
廖青峦的剑真不是开玩笑的,别说目下半血状态还要面对他的先机了。
就算是满血状态,白玉棠先出手有先机,也最多只能压制老廖个两百回合,最终要被扳回来的。
所以白玉棠和老廖也没仇,就放弃了挣扎,再也不去试图碰剑了。
“我又没做什么背信弃义的事,你干嘛说我大胆?”
白玉棠似乎受到了王雱的影响,选择了嘴炮。
老廖道:“你行为做事就像老鼠似的,不雅观,偷偷摸摸带走小衙内算什么好汉?你怎么不把我老廖偷了去?”
白玉棠的绰号就是老鼠——锦毛鼠,所以她也不觉得被叫老鼠是侮辱,高傲的仰着头不回应。
“你好大的胆子,虽说衙内无伤,面对成精的蜈蚣威胁时,你还救了衙内。但功不低过,你仍有罪责。”
老廖手握着剑柄看着地上的死蜈蚣道。
“?”王雱神色古怪了起来,明显感觉老廖这混蛋的说辞,像是在在找理由给白玉棠开脱。
否则现在来说这个事还真的闹大了,目击者就是王小丫,乃是小姑娘亲自去州衙报的案。
白玉棠挠头了,想分辨说“是他救我,蜈蚣是他干掉的”,却见王雱微微摇头。
于是她知道这小屁孩机灵,也就不说话了。
王雱干脆顺着道:“老廖叔,这其中有误会。白玉棠没坏心,她属于典型的脑子有坑缺心眼,好心办了坏事。她是请我来观看她拿贼的,那个贼打算阴我。她请我来的过程粗暴了些,导致二丫误会了。二丫年纪小不懂事,误会了白玉棠的行为到也正常。她没绑架,是我愿意跟着她来的。”
老廖其实和白玉棠是旧识,是真想帮她的,到此略微松了一口气,放开了剑柄道:“果是如此,我就说嘛,舒州城哪来的大贼,一切在我掌控之中。”
王雱双眼发黑,话说早前老廖说“在他掌控之中”的时候,一定早就知道白玉棠的存在了,他只是不想说而已……